刘建斌以专业的水准急于表现,无疑是解了上官云松的围,不然在父亲面前有可能会露馅。
“呵呵!刘总说的这么专业,你又有资深专家的名头,
鉴定出来的东西应该有可信度,请问刘总,你的估价是多少呢?”
上官霄被刘建斌的专业头衔所吸引,注意力已经从上官云松的身上转移刘建斌的身上,他直接切入正题。
“上官董事长!估价暂且不急,这两位大佬也是古玩爱好者和收藏家,
“唐三彩”陶罐是只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件,谁也不想和它擦肩而过,对不对?
既然他们也赶巧遇上了,是不是也让他们“上眼”,以辨真伪?见者参与嘛!”
潘豹的经验很老道,“暂停键”按的恰是时候,他指着鬼母和韩铁说道,刘建斌只好坐了下来。
上官霄心中不悦,心中肯定想着潘豹唯利是图,为人的奸诈的蛇鼠之辈,
明明说好的独家交易,现在安排两人过来和自己竞争,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他已经看穿潘豹想要多家竞价的意图,但是嘴里什么都没说。
上官霄看了鬼母和韩铁一眼,微微一笑、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后翘起二郎腿端起建盏茶杯呡了一口普洱茶,耐心等待,不愧是大公司的CEO,格局在那摆着呢!
鬼母和韩铁正在焦急,刘建斌一但嘴快报出的价格偏低,上官霄可以直接拍板成交,
那么他们根本没有竞价的机会,你总不能东西都没有看上一眼,就直接参与竞价吧?
那做“套”的水平也太拙劣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傻子都知道这是个圈套,合伙抬价蒙人嘛?
何况是上官霄这个老江湖,企业的董事长,能看不透其中的套路?
韩铁没有上手机会之前,准备工作就做好了,纯棉手套已经早早的戴在手上,
现在听见潘豹说话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即从沙发上站起身,
迫不及待的从刘建斌的手中接过“唐三彩”陶罐,
翻来覆去的看了个底掉,糊弄鬼似的完成了鉴别流程。
然后递到鬼母手中,鬼母做戏当然要把“戏”做全套,
她比韩铁看的更加仔细,装模作样的仔细斟酌一番,
然后放下“唐三彩”陶罐冲上官霄点点头,示意刘建斌继续。
韩铁和鬼母的“山寨”版的鉴别流程,都是在电影电视里见样学样罢了。
鬼母和韩铁他们做假卖假,都是靠马仔去找买家,
坐享其成的他们,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还充当一回临时演员。
韩铁动作很生硬,看着很蹩脚,鬼母的鉴赏手法虽然看起来还算凑合,
但是细看绝对不专业,他们冒充行家的动作手法,真正的细心玩家一看便知。
只是上官霄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身上,他还没有意识到鬼母套路他和潘豹,
潘豹更是蒙在鼓里,因为自己又能大赚一笔,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张罗的十分卖力。
上官霄不涉足蓝道,不了解鬼母和韩铁的底细,更不知道他俩的名头,
初次和鬼母和韩铁见面,他当然认为他们只是两个竞争对手而已,
古董收藏的竞争,凭的是经济实力,再就是眼力和胆量,三样他都不缺,所以他无所谓!
上官霄不再关注鬼母和韩铁,他的眼睛直接盯着上官云松,他是在询问上官云松的意见。
但是上官云松故意躲开了他,并没有和他做眼神交流,因为他自己太不自信了。
上官霄面露不满,遂又把目光转向我和上官云熙。
上官云熙为了给上官云松兜底,她也怕上官霄如电的目光,洞穿她的心理防线,她心里也在发虚。
她把目光不定点的游走在房间的各个角落,不给上官霄目光接触的机会,
就是偶尔碰到一起随即闪开,也是假装看不见。
她被上官霄追踪的无处躲藏,只好双眸低垂摆弄自己白嫩的纤手。
上官霄目光追逐不到他俩,得不到回应,脸色有点不好看,
他又不好当做几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大声询问,就把目光投向我。
我无法像上官云熙他们两个那样躲避上官霄的目光。
但是我也不能为了讨好上官霄,而去出卖上官云松,不然上官云熙会怎样看我。
况且上官云松我也得罪不起呀,未来的小舅子一但心里不爽,随便努努嘴,吹点歪风我追他姐能跑断腿,
我们同龄又没有代沟,关键他和上官云熙的关系很铁,
如果我和他一条战线,关键时他稍微为我说点好话,我追他姐姐能省不少力气。
既然不能当叛徒就得和他们姐俩一起同流合污,帮助一起打掩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唉!我现在是人微言轻,无法向上官霄表示什么。
我只好把上官霄的目光引向放在高兰面前的“唐三彩”陶罐,然后冲他摇摇头,算作友情提示。
上官霄此时当然读不懂我的意思,他只是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
我看见他的疑惑神情,在脸上只停留两秒转瞬即逝,他皱皱眉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我知道上官霄此时还洞穿不了我的意思,因为他不知道我有鉴别古董的阅历。
他收回了目光,放弃了对我们三个眼神的询问,随后转头看着刘建斌和潘豹,等待刘建斌的最初估价。
“刘总!你暂时别急着估价,我要阐明一点,这只陶罐我只是代人售卖,
卖家的意向价格是两百万,你估一下他要的价格合适吗?”
“两百万?…………值!值!绝对值!我的估价也是200万,真正的“唐三彩”物件流世不多,
况且这件保存完好,假以时日还会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谁得到等于是“捡着漏”了。
潘豹的话让刘建斌愣了五秒,因为他们之前商量好的200万是成交价,
现在潘豹突然把200万变成了底价,这不是有意哄抬物价吗?
他没有思想准备,说话之间有些停顿,好在自己的反应够快,总算把潘豹的底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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