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姐!你真的直接把我舍出去?遇上霍飞那个二百来斤的莽汉,你就不担心我吃亏?”
“秦冠!别跟我装了,你是个不喜欢个性张扬的人,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傻,
真干起来三个霍飞也不是你的对手,“飞盅击肘”一招就让他失去了战斗力,
你选择躲避其实是怕连累我家“浩哥烧烤”,还有就是需要时间帮我填坑,
刚才一对二智取“飞车党”,全身而退的帮霄叔夺回原石,你不要和我说都是运气,
现在包曙光已经电话求助,其实你也不会袖手旁观,你不就是要看我猴急的样子吗?借机好挤兑我赌心不死,
你当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以后没有你在场我坚决不赌,
凭你的魔术手法说不定继“皇牌俱乐部”之后,再在“红樱桃茶馆”来个“梅开二度”,姨妈的十万不就顺带手就解决了!”
钱曼丽之所以不担心我们会羊入虎口,一方面她抱着侥幸心理不一定就能遇见霍飞。
第二是和我逛街实在太无聊,她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第三就是她已经知道我不是稀泥软蛋。
我看钱曼丽口若悬河、粉唇翻飞,已经把我剖析的像一张白纸,
也就没法在她面前继续伪装,所以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和你朝夕相处的人。
时间就是金钱,耽误就是损失,我不敢再和钱曼丽打嘴仗,耽误救场的最佳时机。
我带着钱曼丽从“水门市场”直接穿过城中心奔着“土门市场”的“红樱桃茶馆”。
我在路上和钱曼丽做了赌场上的一些技术交流,以备两人同时上场时打下配合。
钱曼丽干别的不行,对于赌场上的某些配合还是可圈可点的。
鹏城的中午十二点,正是吃饭打卡的时间,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是高峰。
“水门市场”到“土门市场”一路行驶的很顺利,“红樱桃茶馆”我很熟悉位置,不需要钱曼丽指路。
“红樱桃茶馆”是个六层的出租房,一楼是门面也就是“红樱桃茶馆”,经营着早茶,午茶生意。
以老板娘的名字“红樱桃”命名的茶馆,打着茶馆的幌子,经营赌场的营生,
听说她的情人同时暗恋着另一个女的,和她过着夫妻的实际生活,始终不肯和她拿结婚证,更不愿意给她名分。
红樱桃没有结过婚,也不知婚纱穿在身上是什么样子,红樱桃被情人分手后,
“红樱桃茶馆”是从情人手中得到的唯一财产。
红樱桃之所以能这样干是因为她是本地人,家族人多势力大。
她一个人经营一楼的茶馆和2——4楼的赌场,五楼和六楼出租房,
收入全部由自己经手,日子过得比以前做情人时还惬意。
我送餐的时候会从它门前经过,只是没有接过里面的订单,里面什么样子我不清楚。
钱曼丽也没进去玩过,因为离“浩哥烧烤”太近怕钱叔发现挨打,她对“红樱桃茶馆”充满着好奇。
我和钱曼丽到达“红樱桃茶馆”门口,包曙光拿着手机已经在外面等候。
我把摩托找个位置停好,我和钱曼丽跟着包曙光踏进了“红樱桃茶馆”。
老板娘看见我和钱曼丽,操着蹩脚的南方普通话热情的打招呼:
“哇!美女!好运气喔!扣这么靓的仔,前辈子修来的福份喔?喝午茶还是玩牌?”
老板娘首先看到的是靓仔,她给我的直觉,看来也是个好色之徒,或许已经饥渴许久。
“老板娘!这个点当然是玩牌了,他们是我的朋友!请你多多关照!”
包曙光上前把手搭在老板娘的肩头很熟的样子,看情形平时也没有少来关照她的场子。
“好哇!包少!大家都是街坊,你带来的朋友都是客,关照那是当然的啦!
欢迎你们开心的来,“红樱桃”祝你们红红火火,手气爆棚!”
老板娘对包曙光的勾肩搭背并不排斥,她三十多岁,南方女性特有的面孔,满脑袋的塑料发卷,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
她一脸的倦意,严重的睡眠不足,偏瘦体格在松散的睡衣中摇晃,口红用的不是太适合,叼着香烟,说话大嗓门。
脚上人字拖,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看样子还是个勤俭持家的主,那么赚钱还忙里偷闲自己在家做头发。
我正在欣赏老板娘豪放不羁的装扮,简直要辣瞎我的眼,像极了某电影里的包租婆,上面赌桌的喊叫声不得不让我收回了注意力。
我冲老板娘礼貌的点点头,算是对她吉利话的回应,老板娘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神,我完全躲不开,更不敢和她对视。
我偷偷看看钱曼丽,钱曼丽并没有注意老板娘不安分的眼神,她的注意力全在兑换筹码上。
红樱桃要不是误认为钱曼丽是我女朋友,我估计还会有大胆的表现。
钱曼丽跟红樱桃兑换了8000元的筹码,包曙光手中的两万筹码则交给了我,然后我们三个向楼梯口走去。
“红樱桃茶馆”2——4楼的赌场,还是以前的老楼房,没有电梯,还是靠双腿步行上下楼。
我们来到二楼的门口,看见里面清一色的麻将桌,有四个人打定庄的,也有五六个人轮流上台玩转转麻将的。
这样的台局只是为了服务那些时间不固定,输赢没所谓玩几把过过瘾的人群。
三楼就是“老虎机”专层,四周靠墙的位置摆满了各种型号的“老虎机”。
大厅中间留足了活动空间,还放了两个台球桌,整个鹏城统一的经营格局。
里面有不少背着书包的学渣和社会闲散人员,都是刚踏入社会没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生,穿着带有LOGO的厂服。
他们三五成群的围着“老虎机”玩的热情高涨,不时的爆出赢钱的喝彩声。
我们无暇顾及二三楼的赌局,顺楼梯来到四楼,四楼的赌台和“皇牌俱乐部”的差不了多少,只是和“都市好望角”的赌具要差一两个档次。
萧东旺的“皇牌俱乐部”怎么也是在地下室,相对较隐蔽,可是“红樱桃茶馆”却在楼层上面大张旗鼓的营业。
可见红樱桃的后台绝对不只是家族势力那么简单。
我们刚到四楼,一个维护治安的混混迎过来,来冲我和钱曼丽一点头,看见包曙光跟着我们,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一眼就看见苏干劲坐在最大的一个赌桌里面,面前的筹码所剩不多。
他的额头上已经有虚汗冒出,看样子玩的很辛苦,看见我们三个到来,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我的一个手势苏干劲立即理会,他没有起来打招呼继续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