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抢功心切,重、轻炮部队竟然直接脱离工兵步兵直接渡河向前,电电台里的呼喊一次接着一次,但是炮兵部队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进,彻底和大部队脱节。
而这支部队直至冲过哈拉哈河抵达河对岸的高坡地段速度才减弱,而此时的北凛国士兵早就架设好了炮在以逸待劳,密集的炮火从高地打下来,此时的哈拉哈河对岸已经被挖掘了很深的沟壑,火炮根本就拖拽不动,此时炮兵想到找步兵和工兵前来架桥铺路,掩护自方炮火,但是距离的太远了,一时间根本赶不过来。
而倭军的火炮部队有严苛的规定,不论什么时候炮兵必须与火炮共存亡,此时很多的炮兵只能在稀稀拉拉的抵抗,很快,有三十多门火炮哑火。
第二天,倭军下游的部队终于整合完毕,再次发起了进攻,但是北凛的火炮瞄准了沟壑上架起的简易的桥,而因为地形因素,北凛国一侧的地理位置要高于倭军,倭军很多火炮的仰角根本不够。
此时,倭国大本营内。
倭军大本营已经为这件事吵成一团,因为很多参谋觉得不应该去招惹北凛,尤其是在物资已经损毁很多的情况下,但是在哈拉河倭军的坚持和先斩后奏的情形下才同意了这一场行动。
下午三点,会议上,什信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打下去,甚至要亲自写信给自己的靠山,但是一封前线的电报传来。
“念!”此时什信已经是火冒三丈。
“报告!上游的浮桥正在被北凛军队攻击,敌方炮火猛烈,请求增援!”
此时作战室内陷入了沉默,因为即使是不懂打仗的人也知道,如果浮桥的地区失守,那么渡河的军团就会全军覆没,此时,什信只能同意后撤。
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简国宁下令对浮桥发起更强烈的攻击,在北凛一侧,发射出的照明弹照亮整片战场如同白昼,倭军的部队根本无法借用夜色大规模的进行撤退,军团军官很多被炮火炸死,直至第二天中午,倭军才大部撤回,很多负责断后的倭军士兵在炮火的逼迫下只能跳进河水中,淹死无数。
上游的进攻失利,下游也被下命令后撤,下游的兵团也是损失惨重的后撤。
七月六日,倭军大本营。
大本营会议室内的气氛是凝重的,很多主官员都被叫回来开会。
在这场会议上,很多人争吵,有人主张追责,有人借机发难,最后普还收炮兵司令一锤定音,组建新的炮兵军团,从哈拉哈河辖区征集火炮无论大小,即使是本土的炮兵也被抽调了一部分。
但是等待支援的命令被什信故意压下,他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失败,于是想到了倭军所擅长的白刃战。
七月七日夜。
在一轮的火炮掩护下,倭军再次发起冲锋,但是这次北凛国的火力竟然比之前减弱很多,新多倭军更是惊喜万分,认为北凛的弹药也是被耗尽,而北凛的军队一边打一边后退,倭军追的更加的积极,一口气来到了河边和北凛架起的浮桥炸毁,但是就在天亮的时候,背后竟然出现了大量的北凛军队,和前面的军队进行两面夹击,北凛的浮桥建造的不止一个,往下几公里还有一处浮桥。
七月八日夜。
已经被羞耻感冲昏头脑的什信再次命令倭军组成敢死队,对北凛进行夜袭,但是在部队悄悄的向前的摸索的时候,前方第一排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将一根绳索踢断,只是疯狂的向前冲刺,但是绳连接的火药被引燃,周围响起轰轰巨响,这批的倭军位置也再次暴露,无数早就定位好的火炮再次轰炸这里,这次连北凛军队的人都没看到了败下阵来。
七月九日夜。
什信已经因接连的失败彻底的疯狂,他在会议室内愤怒的咆哮:“冲!冲向那帮泥腿子的阵地!我就不信所有人都冲不过去!”
谁都知道此时应该等待支援在去战斗,但是此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在昨天晚上,就有一个指挥官质疑什信,就被命令去站在第一排冲刺,而那名指挥官现在尸骨无存。
此时每个人都噤若寒蝉,只能去下命令给自己的部队,去继续执行夜间的计划。
随着深夜,两万倭军跑出自己的堑壕,向着北凛军队冲去,北凛在发现后立刻进行开炮反击,借着夜色的掩护,什信在后面督战,很多的倭军竟然逼近了北凛国军队的前沿,但是就在这时,四周围竟然纵横交错的燃起了大火,这是北凛在巩固阵地时候,将棉絮、秸秆等易燃物混入煤油,之后纵横交错的设置在阵地的前沿,再加上照明弹,将四周围再次照个光亮。
此时的倭军已经完全暴露在开阔地上,但是什信在后方督战,谁后撤谁就被枪决,于是很多的倭军继续上前,也是在成片的倒下,但是这样的效果也是明显的,在如此疯狂的进攻下,北凛的军队也被迫进行后撤。
在天蒙蒙亮时,什信似乎是炫耀一般来到了阵地上,脚踩着北凛被损毁的卡车,发表着自己的话,但是还没说两句,炮弹又是铺天盖地的发射过来,什信被手下拖走,而这阵地北凛仅仅是发动了一轮的攻击就夺回。
三夜的时间,倭军死伤八千多人,消耗了大量的火炮与弹药,却始终没有攻破北凛的防线,甚至上游的渡河位置都被北凛的军队固守,此时即使是什信再想着进攻也没有办法了,士气已经低迷,很多人都重伤,弹药所剩无几,每天被就地掩埋的倭军就有七八十,只能等待着后方赶来的支援。
而双方也就此进入到了堑壕战时间,冷枪冷炮时不时的袭扰对面,北凛国甚至多次派出侦查队,在倭军大后方的补给线上进行破坏,一时间倭军焦头烂额,甚至是用来维修的设备也大规模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