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再次被吓到,靠了一声,不再言语。
他打定主意,先答应下来,然后就找机会逃跑。
然而让魏无忌没想到的是,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浩宇竟然逼他去找自己的同伙。
傻大个虽然傻,但武力值高啊。
到时候……
魏无忌心中暗喜,但表面却装作萎靡不振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带路。
很快,他就带着周浩宇找到了傻大个。
见到傻大个后,魏无忌暗暗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周浩宇道:
“老板,傻大个……”
他说到这里,扬手就是一把粉末撒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傻大个也出手了,宛如野牛一般撞了过来。
但让魏无忌始料未及的是,周浩宇不仅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还一脚将傻大个踹飞了出去。
嘭!
傻大个摔在地上,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魏无忌见状,赶忙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不住地忏悔。
正说的激动时,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周浩宇。
魏无忌以为胜券在握,脸上重新恢复了得意之色。
傻大个也站了起来,连身上的灰都顾不上拍,咧嘴直乐。
周浩宇也乐了,这俩傻子挺逗啊。
“你笑什么?”
魏无忌气得直接打开保险。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芒闪过,魏无忌只觉虎口一麻,手枪就掉了下去。
眼看手枪就要落地,却被周浩宇一脚勾了过来,稳稳抓在手上。
形势再次反转。
魏无忌见状,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傻大个又懵了,直到魏无忌瞪了他一眼,他才跟着跪下。
周浩宇早就知道,这个骗子不会这么老实。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堪一击!
他也不信魏无忌说的话了,干脆问起憨厚到有些可爱的傻大个。
可问了几句才发现,傻大个是个哑巴,根本就不会说话。
周浩宇只好拿着枪审问魏无忌,这才得知傻大个名叫陆胜,是个孤儿,从小跟姐姐陆芳相依为命。
但陆芳却得了渐冻症,所以他俩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偷翡翠项链。
就是为了给陆芳治病。
渐冻症,是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疾病,被誉为世界五大绝症之一。
它会导致患者的肌肉逐渐萎缩无力,失去行动能力,只能卧床休息。
弄清楚这些之后,周浩宇对傻大个也起了惜才之心。
用魏无忌的话说,傻大个天生蛮力,铜筋铁骨,是个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这种练武奇才,又心性纯真,比魏无忌这个骗子可强多了。
周浩宇有种捡到宝的感觉,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蒋思琪。
然后便带着魏无忌和陆胜,来到了北湖省的省会医院。
去医院时,魏无忌又换了副模样。
而陆胜因为体型太过惹眼,便留在了酒店。
此时的魏无忌,俨然已经变成了周浩宇的跟班。
他一边在前头领路,一边讨好的道:
“周老板,我们现在也算同一个阵营的人了吧?
你放心,我都带你来这里了,肯定不会跑的。
你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来北湖省的这几天,魏无忌跑了两次,但都被周浩宇发现了。
为了省事,他直接给魏无忌吃了一颗毒丹。
毒医不分家,这种手段对如今的周浩宇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也是在这之后,魏无忌才变得老实起来。
如今还在周浩宇的逼迫下,带着他来看望陆胜的姐姐。
周浩宇看着一脸谄媚的魏无忌,淡淡道:
“过段时间,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今天先治病。”
魏无忌不敢怒却敢言,“治病?那可是渐冻症啊,你真能治好?
就连北湖省的宁老前辈都拿这病没办法。”
周浩宇不屑的道:“那是他医术不到家。”
周浩宇说完,直接朝着病房走去。
驭下之术,无非是恩威并施。
现在魏无忌的小命都捏在他手上,威已经有了。
接下来就是恩了。
周浩宇是真的起了惜才之心,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他本来还想在昆城扫荡一批原石,拉回金州呢。
很快,周浩宇就在病房内,看到了陆芳。
陆芳今年虽然才二十多岁,但瘦的已经快不成人形了。
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头发稀疏发黄,嘴唇都失去了颜色,心跳更是非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下。
看着看着,魏无忌这个骗子没忍住红了眼眶。
他低下头,身子紧绷,微微颤抖。
果然,一个人无论在外面怎么样,但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还是会暴露一些真情实感。
哪怕他是一个臭名昭着的骗子。
周浩宇把了把脉,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开始施针。
他只用了几分钟,就扎完了针。
随后写下一个药方,递给了魏无忌。
“你按照我的药方给她抓药,吃上一个星期就会痊愈。”
魏无忌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才一脸不可置信的道:
“什么?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逗你吗?
一个星期后,她没事了你再带着她们姐弟来金州找我。
到时候我再给她扎几针,她的身体就会彻底复原。”
说完,周浩宇直接转身离开。
有毒药在,有陆芳在,他相信魏无忌不会再逃跑。
魏无忌的确没有想着逃跑,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世界级疑难杂症,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治好。
就在这时,有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周大志。
周大志看了陆芳一眼,感觉有些不对,立即开始把脉,随后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病人的情况有点不对,有别人给她治疗吗?!”
“我……我找了一位神医给她扎了几针。”
魏无忌也感觉到了不妙,非常后悔把周浩宇带了过来。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陆芳出什么事。
周大志气得破口大骂:“你……你简直是愚蠢!
我师父都治不好的病,你怎么能让人随便治呢?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
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着长衫的老者,正是有着‘北湖第一针’之称的宁海元。
“好了大志,病人家属也是病急乱投医。”
宁海元说着,看向一旁的长须老人,“韩老,您要不亲自看看?”
韩老的医术,跟宁海元差不多,但他掌握的那套针法,跟宁海元是两种路子。
一个正一个邪,说不定会有奇效。
“嗯。”
韩老也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把脉。
可没过多久,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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