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怎可能这般容忍自己的儿子被污蔑,想都没想直接辩驳回去。
“您近日虽偏爱三皇子一些,可骁儿到底是嫡长子,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任何人都威胁不了他太子之位。”
“更何况三皇子已被您派去极寒之地做王爷于骁儿来说更是毫无威胁,他为何要如此多此一举的去刺杀。”
“论能力论才华哪点比不上三皇子,圣上您扪心自问,真觉得三皇子比骁儿更加优秀吗?”
“如今成年的这几个孩子里,骁儿到底也算的上人中龙凤,教学的夫子没少夸赞,除了性子较为温吞些,其他方面其优秀程度比三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话落,皇后看向皇帝,眉头紧皱,眼中更是带着几分焦灼,生怕皇帝回因此怀疑顾骁沐。
皇帝没说话垂眸摆弄着手中珠串似是在思索,心中将太子和老三放在一块比对,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太子都是极好的。
确实没有理由冒险去刺杀老三,可这样也并不能真的摆脱嫌疑。
“孙全,派人去将太子请来。”
“将太子找来作甚?”
“怎么说也是亲弟弟呢,作为皇兄总该有所表态才是。”
“您说的有道理。”
皇后硬着头皮恭维的说着,实则心里早已乱成一团,紧绷着身子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眸中带着几分慌乱如临大敌。
她在赶来这处时就已让嬷嬷去请人了,这么久过去太子始终未露面,有个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荡漾开,难不成太子没在宫里?
有所猜想后心里更乱几分,若太子没在寝宫,那身上的嫌疑可就大了,这一至连皇后自己都有些几分怀疑,三皇子被杀一事是否真与太子有关。
思索间,派去请太子的孙全一人返回。
“回圣上,太子殿下并不在宫中。”
“不在宫里?”
“奴才已命人去宫外太子府寻人了。”
皇帝紧皱眉头,沉声道:“去趟宁家,将那宁家父子二人请进宫来。”
“奴才遵命。”
为了避免中间出什么问题,孙全决定亲自走这一趟。
宁家
孙全瞧着眼前的宁主君,轻声道:“不知宁哥儿……”
“别提了,从昨儿个夜里便高热不退,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是怎得一回事?”
“不知怎得一回事。”宁主君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宁珂是无法面圣了,我去是一样的。”
“这……圣上的意思是要您同宁公子一块。”
“总不能将人抬进宫吧。”
“要不奴才去瞧瞧,也好给圣上回话啊。”
宁父一脸严肃语气坚定的拒绝道:“病的很重,万一传给圣上珂如何是好。”
“远远的瞧上一眼就行。”
“还是莫要去了,传染给谁都担待不起啊。”
瞧着宁父一脸凝重的模样,孙全皱了皱眉头,起了疑心。
刚要开口,孙全就瞧见两道眼熟的身影——阿墨和阿白,只见这二人行色匆匆,身后跟着几个挎着药箱的大夫。
“这是……”
“见过孙公公。”
“这几位是从外面请来瞧病的大夫。”
宁父忙解释道:“一直高热不退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便让他们多请了两个大夫来。”
“就先不打扰了。”阿墨对着身后大夫道“请随我来。”
“看来令郎的确病的不轻。”
“也不知怎回事,多少是有些烦忧。”
“既如此何不请宫里的御医来为宁公子诊治一番。”
“罢了,先让外头的大夫瞧着吧。”
“耽搁了病可就不好了。”
宁主君叹了口气道:“时候不早了先进宫吧,总不好让圣上多等着。”
偏殿内
“臣参见皇上、皇后!”
“平身吧。”皇帝轻咳一声道“怎得就你一人。”
“还请圣上恕罪,昨儿夜里小儿突发高热至今昏迷不醒。”
“好端端的怎得忽然病了。”
“病情来势汹汹,至今还未查出缘由。”
皇帝装状作不经意视线落到孙全的身上,眼神带着询问。
孙全见状赶忙开口道:“回圣上确有此事,奴才同宁将军回来时,刚好瞧见那宁公子的两名贴身侍卫带着几个大夫进府。”
“竟如此严重?”
“哎,人如今还是昏迷不醒,不知是否能逃过此劫。”宁主君唉声叹气道。
“宁统领可是大殷不可多得的人才。”皇帝一挥手豪爽道“如此便让御医去瞧瞧吧。”
“奴才这就去太医院。”
“让郑敬培去。”
“这……郑御医可是皇上您的御用……”
“正因是朕最信任的,才好放心给宁统领去瞧病。”
“可您这儿……”
“去吧,宫里那么多御医呢。”
“奴才遵命。”
皇帝眸色暗了几分在,之所以拍郑敬培去,一方面此人是他最信任之人,另一方面此人刚正不阿且医术精湛。
派郑敬培去查看宁珂是否在宁府,皇帝很是放心,毕竟这人从不隐瞒任何事情,所以皇帝也不担心会被收买,更何况医术精湛能准确验出宁珂是真病还是假病。
站在一旁的宁启峰自然也明白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揣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有郑御医在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臣多谢圣上。”
“莫要站着了,赐座!”
“谢圣上。”
皇帝悄摸的观察着宁启峰的神色,却始终没有瞧出点什么不对劲来,心中不禁怀疑,他是否猜错了。
宁启峰像是没有察觉皇帝探寻的神色一眼,开口询问道:“不知今日圣上将臣找来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朕近日些手痒想着同你切磋一番棋艺。”
“臣的棋艺实在登不上台面,恐……”
“不过是娱乐罢了,不必过于忧心。”
话落皇帝便让孙全去将棋盘摆上,在皇后的搀扶下从床上切起身。
见状宁启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了皇帝对面。
“瞧着你好似很紧张的样子。”
“臣的棋艺着实登不上台面,怕污圣上您的眼。”
“这一刻没有君臣,只有对弈的朋友,放轻松些,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闻言宁启峰暗自腹诽:是不能吃了但能杀了。
“今日朕就是想同你说说话儿。”
“臣定陪圣上说个痛快。”
“如此甚好。”
皇帝拨弄着手中珠串,神色晦暗不明,手执黑棋,盯着棋盘,似是在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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