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把一切都听得真切,更是将胡娘的话当成了真相,不由分说的再次对三皇子的所作所为进行抨击。
随着胡娘的哭诉,百姓们对三皇子的不满逐渐到达顶峰。
“归根结底此事到底还是三皇子的错。”
“要不是三皇子强迫人家,本应有段好姻缘的。”
“那胡娘虽为娼妓可也改过自新了。”
“为了一己私欲毁坏臣子姻缘。”
“简直十恶不赦!”
“若不严惩,这世间哪还有王法和公正。”
“真是可怜那宁家二公子。”
“可不是,谁能与皇权争斗。”
“即便这般皇家也不愿给个说法,属实过分。”
“就是觉得宁家是臣子,老实人好欺负罢了。”
“必须得讨个说法,要如此下去哪日杀了咱们老百姓如何是好。”
“忠良都受欺负无权无势的岂不更难!”
“对,讨个说法!”
有些情绪激动者直接扯着条幅,控诉三皇子恃强凌弱仗势欺人,藐视王法。
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闹到了三皇子的府邸,将三皇子府门口扔的全是臭鸡蛋臭鱼烂虾,泔水,整个门口臭气熏天,无人靠近。
俨然成了人们的发泄之地,但凡是有个不顺心的都会拿着动西到三皇子府门口痛骂一顿。
三皇子呆在府邸力根本不敢踏出们,生怕被人认出来,遭到唾弃和攻击,心情一直处于极度压抑状态。
在府邸里,三皇子看什么都不顺眼,要么觉得家里的布置碍眼,要么觉得食物不够合口味,
除了无端地发脾气,摔东西、砸碗碟更是常有的事,每当他发泄完怒火,看着满地的狼藉又会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除了发脾气,打骂下人也成了三皇子宣泄情绪的方式之一,心情不好时,就会不由分说的打骂下人。
有时是因为饭菜不合口味,有时是因为下人们没有及时回应他的召唤,总之能找到各种理由动手,
府里的仆人们更对三皇子产生恐惧,做事也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三皇子遭到一顿暴打。
那哭闹不停的孩子也让三皇子焦躁难安,恨不得直接将孩子给掐死。
“哭哭哭,整日就知道的哭,烦死了!”
看守孩子的奶娘忙不迭的哄着孩子,眼里满是害怕和焦急。
“赶紧抱远点,看见就烦!”
“是,殿下,奴婢这就将孩子抱走。”
人走后,三皇子烦躁的甩了甩衣袖,虽生下的是个男孩,可孩子的母亲什么分登不得台面,更是臣子那即将成婚的侍妾。
父皇根本不关注这个孩子别说疼爱了怕是要视为皇家的耻辱也说不定。
心腹瞧着主子满脸忧愁,询问道:“殿下可是在烦心孩子?”
“可不是,虽是个男婴不得宠爱便半点没有用处。”
“要不将孩子送进宫里去。”心腹提议道“孩子这么可爱,圣上瞧见了定会喜爱的。”
“你是还嫌给添堵不够吗,是想让父皇更加厌恶本宫吗!”
三皇子勃然大怒,对着心腹破口大骂,最近的事本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外面的讨伐声对他本就打,父皇正是心烦的时候。
此刻将孩子送到父皇面前那不就是在同父皇挑衅吗,万一父皇更生气直接怪罪他如何是好。
被骂了的心腹跪在地上,同三皇子冷静的分析着。
“这孩子的母亲虽出身不好身份也不光彩,可到底是圣上的第一个孙儿,虽表面上可能不喜,但实际上心里多少回有所牵挂。”
“咱们将孩子送进宫里与圣上相处一段时日,说不准圣上会对这个孩子产生感情,到时,您的处境也能有所改善。”
“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做法啊,哪怕这会儿惩罚您骂您两句都无所谓,只要这孩子能跟圣上有了感情,圣上瞧见孩子就能想起您,害怕没有退路吗?”
三皇子听到心腹这番言辞觉得很是有道理,就算父皇不喜可这孩子身上流的到底是皇家血脉,时候久了怎么也能有感情,于是下定决心将孩子送进宫里。
傍晚时分,夕阳洒下金色的余晖。
门外那些骂人的百姓都离去,只是那府门口的臭气仍旧熏天。
为了不被人发现,三皇子抱着熟睡的孩子悄悄从侧门除了府邸,
皇宫内外显得格外宁静,三皇子带着孩子,穿过重重宫门,来到了御书房前。
这一趟是为了他自个儿的前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三皇子跪在御书房外,低垂着头,双手紧握,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
看着那御书房内跳动的烛火,三皇子断定父皇还在生他的气,但他相信,亲情终究会战胜一切。
他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父皇,儿臣前来请罪,请求您见儿臣一面。”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三皇子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他紧紧地抱着怀中孩子,仿佛抱紧的是他的前途。
过了许久,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苏安全公公走了出来。
牵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三皇子点下,皇上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见,您还是带着孩子先回去吧。”
三皇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高声道:“儿臣已知错,请父皇在给儿臣次机会!”
“您今个儿就算是叫破了嗓子,圣上怕是也不会见您的。”
“求父皇见儿臣一面!”
站在一旁的孙全别提多焦急了,忙不迭的劝说着,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书房,生怕皇帝因三皇子动怒。
足足半个时辰过去,皇帝仍旧没有半点动静,可三皇子的嗓子却喊哑了。
“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
三皇子抿了抿唇眼里满是不甘心,都进宫来了,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开,既然父皇这边走不通只好去求助别人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始终没有动静从御书房内传出来,三皇子最终叹了口气抱着孩子去了后宫找亲娘帮忙。
孙全瞧见三皇子走了深深的松了口气,这要是再不走皇帝怕是要发怒。
惠妃宫内
坐在软塌上的女子满脸忧愁,自从得知了儿子的事后,便整日里提心吊胆,可从始至终皇帝都未曾说过要如何处置。
外面的风声愈演愈烈,百姓们也在自发游街要求圣上惩戒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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