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是悲伤的气氛,宁母擦着泪,蔡母擦着泪,二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近些日子,家中孩子个个难说亲事,就连媒婆都鲜少登门。”
“哎,自从出了事,哪还见过什么媒婆啊。”
“咱们两家莫不是被人下了蛊,往日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
“可怜的孩子。”
宁母擦了擦泪,看向蔡夫人道:“要不咱们改日去烧香拜佛吧。”
“也好,总得去去晦气才是。”
“改日咱们约着一块去,可得好好拜拜。”
“谁说不是呢。”
宁母与蔡母坐在一出,说着这几日的心酸与不易,感叹孩子的可怜。
一个时辰后
睡梦中的蔡念慈缓缓睁开双眼,瞧着那熟悉的布景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死了还同在家中时一样呢。”
蔡母听到女儿的话心都快碎了,忙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还好好的活着呢。”
闻言蔡念慈瞧着眼含泪水的慕青当下就傻眼了,她没死她居然没死,她为什么还没死!
“我怎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女儿我可怜的女儿,你冷静一些啊。”
此时的蔡念慈听不进去任何话,发了疯似的叫喊着,头发被自己抓的凌乱不堪,整个人情绪都他有些崩溃。
“都放开我,让我去死,我没有脸面活着,我不配活着啊!”
“像我这般发烂发臭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人人都可以践踏辱骂我,我不该活着的。”
蔡母傻眼了哭喊着想要抓住女儿的手臂,却被甩开,后腰撞到桌角,疼的她好半晌都没能直起身来。
见状宁母赶忙上前搀扶住蔡母,眼中满是担忧,道:“还好吗?”
“快,你们愣着干什么呀,将姑娘摁住啊。”
司勿个女使婆子一股脑的冲上去,可竟都摁不住蔡念慈半分,眼看蔡念慈就要往柱子上撞,众人都有些着急,甚至有婆子冲上去当肉垫子。
站在一旁的宁洛皱着眉也有些着急,脑袋一懵上去就扇了蔡念慈一巴掌。
房间骤然安静,蔡念慈傻了,宁母和蔡母傻了,就连上前阻挡的女使婆子都傻眼了。
回过神来的宁洛眨巴着眼强镇定下心神,轻咳了下。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我呢。”
蔡母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被宁母直接拽出了房间。
屋内
宁洛坐在蔡念慈的身旁,伸手抚上有些红肿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会怪我?”
蔡念慈摇了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没在被褥中消失不见。
“你别拦着我了,让我去死吧,无脸面再活着了。”
“若是你现在死了才是真的顺了那些人的意,你该好好活着的。”
“可我没有勇气再活着了。”
“为什么没有勇气,难道这世间没有值得你爱的人了吗?”
“有啊,可是一想到...”
说到这里蔡念慈再度捂着脸哭了起来,整个人脆弱又可怜。
见状宁洛一把将人搂进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后背。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坚强才行,要狠狠的打那些人的脸,告诉他们这世间的辱骂于你而言都无足轻重。”
“你要活的强大要活的有自信,旁人才不敢随意欺辱你,永远做好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
听到这话蔡念慈沉默了,久久没有回过神,眼神空洞的盯着指尖。
宁洛伸手拉起蔡念慈直接将人从床上拽了下来,直接将人按在铜镜前,二话不说直接为其梳洗打扮。
“那个我自己...”
“乖乖坐着。”
“越是被人辱骂越要坚强的活着,以行动告诉所有人,你是不会被这些打倒的。”
“可是他们的话...”
“给你讲个故事吧,可有兴趣听上一听?”
“好。”
蔡念慈定定的看着铜镜里的宁洛,总觉得宁洛眉宇间有几分化不开的忧愁,从好久以前就能瞧出来。
“你觉得宁钰是个怎样的人?”
“宁大哥长相俊美,温润如玉,像初春里的暖阳像细微的清风,像泉泉流水。”
“我与宁大哥初遇便是进到宁府的那一日...”
宁洛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缓缓开口,讲述起她与宁钰之间的故事,虽平淡却又让人向往。
“没想到你们二人竟还有这么多故事。”
“他那样的人很难不喜欢,我也一样,喜欢上的大哥。”
“之后呢,可有表明你对他的心意。”
“我本就不是宁家的人,只是将他深藏心底,一直未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可惜后来...”
后面的话宁洛没再继续说下去,蔡念慈也沉默了。
那样好的人本该长命百岁拥有幸福人生,偏偏再也没能回来,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宁洛流着泪,若是知晓那日是最后一面她定要将自己的心意表明,即便不能在一起,也希望他能知晓。
只可惜到最后宁钰到死店铺没能知晓她的那份心意,这也是宁洛最痛苦的。
“苦命鸳鸯。”
“宁钰留在那年,连带着我的心也一起死了,永远痛失所爱。”
蔡念慈伸手握住宁洛的小手安抚的拍了拍,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那种痛苦,煎熬。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后来宁珂极力撮合我与厉丞相家的那位公子,本欲接触一下,却不曾想...”
说到这里宁洛苦涩一笑,或许这辈子她真的无法在与旁人有所牵连,宁钰这一走连带着她的情感都带走了。
“听说与厉家起了些冲突,甚至有交恶之意,此事可是真的?”
“昨日太子将我与宁珂请去了厉家,没想到那厉夫人竟是个狠辣角色,找了个表妹来羞辱,纳妾竟要跪我!”
“厉家怕是疯魔了吧,纳妾跪你作甚?”
“无非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罢了。”
“太过分了,你又不是厉家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同意。”
“你尚且能瞧出这里面的门道,我又怎会不知。”
“那厉安宇可有为你说话?”
宁洛摇了摇头道:“从始至终都是厉夫人开口,甚至将宁珂也骂了,但厉安宇却从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
“亏了宁珂还将厉安宇看做朋友呢,真是晦气。”
“之后厉安宇又同我表明心意,可我却不想在与他又过多牵扯。”
“你这想法是对的,这样的人真该远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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