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曾家二人嬉皮笑脸的模样,国舅爷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黑如锅底,偏偏这两个人像是丝毫察觉不到似的,仍旧在自顾自的说着。
话里话外根本没有半点求人的态度,整个一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让国舅爷摆平此事是理所应当的。
当下国舅爷心中便升起了怒火,这曾家犯了错不仅没有任何烦死,甚至还更加的肆意妄为了,他当个怨大种四处赔罪挨骂凭什么。
曾老爷口吐瓜子皮,冷哼道:“宁家算是个什么东西,那宁珂也不行啊,不过挨打一下便半死不活的,啧,也不知道老皇帝怎么想的。”
“就是,我能看上他妹妹是宁家的福气,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没把宁珂打死算他好运呢。”
“宁家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将这件事捅到皇帝哪里,简直是不要脸!”
“国舅爷,此事得你出手才行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家欺负咱去。”
“迟早得让宁家完蛋,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儿子出手。”
“这么半天国舅爷到是说句话啊,该不会不打算帮这个忙吧?”
“咱们可是一家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鸣全进牢狱吧,这可是你弟弟啊。”
“就是,姐夫,咱们是一家人,更何况您还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姐姐呢麻,摆平宁家不过就你一句话的事,这么简单也不帮的话,那可太不够意思了。”
“我闺女嫁给你这些年任劳任怨,就这么一个弟弟,不能不帮!”
二人一言一语,到最后竟然开始责怪起国舅爷没从一开始就将这件事解决妥帖。
国舅爷看着眼前不要脸的二人,气的脑子都有些发懵,待曾家父子二人再次恬不知耻开口要弄死宁家时,国舅爷彻底的怒了。
“闭嘴!”
一声怒吼直接让滔滔不绝的曾家父子愣住了,二人面面相觑。
随后曾老爷有些不满的开口道:“不过就是让你帮个忙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就是啊姐夫,不想帮就直说,也没必要对爹大喊大叫的。”
“还当这是什么小事呢,打伤的那是朝廷重臣,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从前办的那些事哪次不是我去擦屁股,你们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吗!”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这最后帮一次,以后用不着你了!”
曾老爷怒气冲冲的说着,从前国舅爷不愿意帮忙的时,他都会这么说。
此次也不过是想威胁国舅爷罢了,谁曾想国舅爷竟真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当场曾家父子二人就傻眼了,想不到之前那么好说话的一个人,今日怎这般暴躁。
国舅爷看着死不悔改的曾鸣全心中是无比的懊悔,都是他的纵容才让曾家的一次一次的蹬鼻子上脸。
“仗着我的身份在外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还胆大妄为的对朝廷命官动手,我在管你们,岂不是要对皇位下手了!”
积攒多年来的怨气在这一刻猛然爆发,本想着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与这二人说上一说,可国舅爷知道说这些根本没用。
只能将事情的严重性说的到极致,连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话都说出来了,一直吊儿郎当的曾家父子二人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下就傻眼了。
尤其是曾鸣全,他不过就是打伤了个人而已,怎么还能上升到杀头的罪名,当下害怕的痛苦流涕,死死的拽着国舅爷的腿。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你弟弟啊!”
“就是啊,你得赶紧想想办法,曾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啊!”
看着二人死不悔改的样子,国舅爷深深的感觉到了一阵的无力感,将二人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后,毫不客气的将人赶出了府。
气的国舅爷连连拍了好几下桌子,周围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当成出头鸟。
这些年实在是将曾家养的无法无天了,此番他的教育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曾家人骨子里已经有固定的认为了。
更何况国舅爷还是跟曾家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曾家不能妥善的处理好此事,他怕是也要跟着被连累。
本想着劝说一下曾家的人给宁家去赔罪好将这件事解决,看着曾家这父子二人的态度,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宁家不肯接受他的赔罪,曾家的人的态度怕是去了就会更加的让曾家人恼怒,本这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却被夹在中间骑虎难下。
此事让他根本没有半分行动的余地,思来想去还是得从曾家下手才是,可曾家的德行,他是真怕去了之后跟宁家再起冲突。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府中管家说太子到了,国舅爷连忙起身出门相迎,看见自己的大侄儿,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见过舅舅。”
“知珩过来了啊,这两日公务可繁忙?”
“想同舅舅说说话便来了。”
“去书房吧,舅舅得了点好茶,尝尝看。”
“多谢舅舅。”
书房内,顾骁沐正襟危坐,抿了口茶看向坐在桌前愁眉苦展的舅舅。
“是因为曾家的事有所烦心?”
“可不是嘛,皇帝很是重视这件事呢,这次曾家算是踢到铁板了。”
“侄儿对此事有些见解,舅舅可愿意听一听?”
“自然是愿意的!”
顾骁沐仔细的将目前朝廷的形式逐一分析起来,国舅爷听得很是认真。
随着分析的透彻,国舅爷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他能想到的那些片面的就已经够让他头皮发麻了,没想到这么一听,更是让他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宁家如今是父皇面前的红人又是了皇帝做事,此番事定然少不了父皇的授意。”
“可圣上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舅舅你好好想想,出了事之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是谁!”
“曾家!”
“没错,曾家仗着舅舅的身份没少在京城中为非作歹,父皇是有意要拿捏曾家的。”
“若不是你说,我到现在都还看不懂圣上的意思呢。”
“这件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那就是彻底的让国舅府与曾家划清楚界限,这样才能保全国舅府不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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