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从称呼判断出来出神里绫华和凯文之间的特殊关系了。
久岐忍虽然同样出身大家族,但是毕竟已经离开了,因此可以随意直呼其名。
然而,神里绫华作为神里家的大小姐,她的名字正常情况是不能被人轻易说出口的。
凯文的女人缘可真是不错啊!花散里在心中感慨道。
千织并没有像其他人那么复杂的心思,她笑呵呵的说,
“凯文,你怎么到今天还穿着我做的衣服啊,是不是特别喜欢呀?”
其他人的目光这时才转移到凯文的穿着上,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件衣服比凯文平时穿的要更加华丽许多。
实际上,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这衣服风格独特还是其次,主要是上面的花纹不少而且颜色也比较鲜艳,好像不太适合男生穿。
然而,她们都不是没情商的人,没有人会傻到这个时候主动提出。
凯文尴尬的咳嗽两声,
“咳咳,这是个意外。昨晚突然有点急事,没来得及回家,去鸣神大社借住了一晚。”
“解决完你的问题之后,我就回家换衣服了。”
神里绫华和久岐忍同时皱起了眉头,凯文这也太不会说话了。
神里绫华悄悄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凯文的后背,同时不断的向他眨眼,示意他赶紧改正自己的错误。
久岐忍直接她走上前端详了一遍凯文的衣服,认真的评价道,
“设计别出心裁的一件衣服,不过它的舒适感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凯文,我建议你再多穿一段时间再考虑更换。”
凯文脸色变得愈发尴尬起来,他知道她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正当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千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愉悦,抢先一步说,
“谢谢你对我的作品做出这么高的评价,但其实这件衣服是一件女装。”
“昨晚凯文浑身赤裸的来到我身边,我临时让他穿上这件衣服的。”
“他还是应该换回以前的常服,等我以后设计出男装再给你看看效果吧。”
神里绫华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恐怖,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凯文先前那副憔悴的模样:浓厚的黑眼圈,肿胀的嘴唇。。。
既然不是八重神子做的,不会是千织干的吧!
凯文感觉身旁有股冷飕飕的气息,他侧头望去。
只见神里绫华正死死的瞪着他,眼神里透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久岐忍并没有想歪,她的内心坚定地相信凯文的为人。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曾躲在凯文身后换衣服。
那时,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可直到她换完衣服,凯文都始终没有回过头偷看一眼。
因此,对于昨晚凯文全身赤裸出现在千织面前,她并不担心凯文会对千织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有关线索-神里家张贴的寻人启事。
突然,久岐忍想到了宵宫事件,莫非凯文又遇到了那种可以附身的不明生物?!
她绕着凯文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凯文有没有受伤的迹象,面露担忧的问道,
“凯文,难道你遇到了非常危险的情况,以至于不得不牺牲了衣服才能逃脱吗?你真的没事吗?”
凯文无奈的苦笑,
“我没事,忍。只是昨晚发生的事背后涉及到一个重大秘密,我暂时还不能说,不然会给大家带来生命危险。”
随后,他露出欣慰的目光,深深的望着久岐忍。
他心里感慨万千:能拥有向久岐忍这种思想正常,能够理解自己的朋友,真是是太幸运了!
这时,凯文忽然明白为什么天火让他寻找的第一个人是久岐忍。
神里绫华呆住了,凯文虽然仍然没有详细的解释发生了什么,但明显承认了久岐忍的猜测。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她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过度的思考中了!
明明刚刚下定决心不再怀疑凯文,结果这么快就动摇了,作为未婚妻自己有点失格了。
一旁的花散里望着两女截然不同的表现,对着久岐忍赞赏的点了点头。
同样作为凯文的女性朋友,神里绫华误会了凯文,给他摆脸色。
而久岐忍完全相信凯文,还能冷静的分析他可能遭遇的困境,并给予关心。
这样一对比,高下立判!
也许,她都不需要给久岐忍创造机会,她就可以赢得凯文的心了。
想到这里,花散里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
作为当事人的千织心里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大事。
只是凯文不太好意思说出他的衣服是由自己亲自穿上的罢了。
当然,千织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大大咧咧的她也会觉得难为情。
所以她选择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过头去看向凯文,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
“凯文,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凯文心中暗暗给千织点了个大大的赞,她一下子把平静得有点尴尬气氛给打破了。
否则,由他重新挑起新的话题,他又得死上一群脑细胞了。
凯文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的说,
“哦,对了,千织,从今往后,你绝不能再通过那种方法溜出家了。”
“今天你让忍帮忙找个人安装一扇质量可靠的窗户吧。”
千织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
“为什么?”
凯文耐心的解释道,
“太危险了,稻妻已经越来越不安全了,我不希望看到你陷入危机之中。”
千织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没事的,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双手刀吗,遇到敌人我也能应付的来。”
凯文想起了昨晚的雷击,一脸严肃的说,
“不,那不是你能应付的水平,请相信我。”
此时的千织仍然保持着贪玩的性格,对稻妻战力,除去雷神以外根本没有了解。
由于自身天赋极高,仅仅学了一个月,她便能够教剑的师傅过上几招。
她误以为稻妻的人们最多和他师傅一个水平,哪怕她打不过,也可以随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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