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村长喜欢吃猫肉,尤其喜欢吃野猫,他儿子投其所好,经常与他一起猎杀野猫。
而他们每次把野猫带回来,他们的媳妇就会烧水拔毛,烹制美味的猫肉。
野猫对此是敢怒不敢言,纷纷远离江边村。
花猫亲眼目睹母亲被这薛村长猎杀的,它心里有怨,欲寻仇。
但势单力薄,后来发现不少跟自己一样想寻仇的同类,它们便聚集在一起了。
于是,便有了这次纵火案。
花猫说完,静静趴着,等待制裁。
李雨微听完,仍有疑虑。
“你们如何能做到同时勒死四人而不惊动薛家其他人的?”
“我、我们数十只同时动手,这有什么难的?”
“你们还会给绳子打结、使用锤子和钉子?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这......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人类有能人异士,我们猫类也有厉害的。”
“不,你撒谎了,你在帮别人掩饰罪行。”
花猫瞳孔骤然放大,“没,没有,我已经和盘托出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忘记了我略懂御兽,可以从你的眼睛看透你的一生。”
花猫闻言,耷拉着脑袋,不再与李雨微对视。
“人是村里的另一户的父子三人杀的,他们之中有一人懂兽语,可与你们交流,你们只是做了协助之事,我说的可正确?”
花猫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他们父子四人先把人勒死,然后把门窗钉死,点燃烛火,从房顶上离开。待他们回家之后,你们再碰倒烛火,也从房顶出来。”
花猫抬起头,满脸惊愕,这人推算得一丝一毫都不差。
“那父子四人的目的是想当村长,毕竟江边村是少有的富庶大村。
而他们了解官府今年办了许多悬案,知道官府能相信动物杀人,所以借着薛村长爱猎杀野猫的由头,让你们为他做最后一步,甚至被查出来时为他们背锅。”
花猫听了这话,身体已经轻颤,是这样没错,但它原本以为那人只是单纯地帮它们复仇,没想到是被利用了。
李雨微把事情的始末对曹都尉讲了一遍,曹都尉惊愕不已,为了当村长,竟然杀了四人,毁尸灭迹。
他愤愤地说:“那人想当村长,目标其实只有村长一人,为了让野猫合作,所以杀了四人,太歹毒了。只是人听不懂猫的语言,如何让猫作证呢?”
李雨微笑笑,递给曹都尉一枚符纸。
“无妨,审案时点燃这枚真言符,现在去抓人吧。”
花猫内心崩溃,既然有真言符,刚才为何不给它用一枚?
非要吹笛子显得她有才情?
“人类,我带你们去抓人,只求放过我的配偶,她怀了幼崽,可否?”
“你的配偶没参与杀人放火,自然不需要受到惩罚。”李雨微答应了它。
房间门被打开,守在外面的村民和官差都看了过来。
薛二根连忙上前询问:“曹都尉,大师,如何?”
“审出来了,野猫领我们去捉拿凶手。”
“凶手?”
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竟然从猫的嘴里审出了真凶?
捕快们反应迅速,马上跟着花猫和曹都尉前去缉拿凶手。
薛二根和大侄子们也快步跟上,还顺手拿上了棍棒。
围观的村民知道有热闹可瞧,也纷纷跟了去。
花猫领着众人在村里穿行,最后停在了钟润家门口。
众人面面相觑,凶手难道是钟润?
薛二根主动对曹都尉和李雨微讲了一下钟润的情况。
钟润与他爹薛村长年岁相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经常在一起喝酒。
钟润家也富裕,是地主,家里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都帮忙打理家里的产业,老三是个神神叨叨的怪人。
李雨微听完,对曹都尉说:“正是他们父子四人,动手吧。”
不多时,曹都尉和捕快就押着钟家四人出来了。
其中最年轻的男子恶狠狠地盯着花猫,却并不说话。
钟润愤怒地盯着薛二根,厉声说:“二根,叔与你爹情同手足,怎么可能谋害他?你怎么能带人来捉你叔呢?”
薛二根还不清楚情况,只能信任官差,他别过脸,没有接话。
钟家的女眷们也纷纷追了出来。
薛老太指着曹都尉狂骂。
“你们有证据吗?一点证据都没有就上家里拉人?谁不知道老薛爱吃野猫,得罪了野猫,是它们成群结队来报复的?
再不放了我儿子和孙子,老太婆我马上去总督府告你们!”
曹都尉并不理睬,对捕快们说:“押回去!”
接着,他转过头对钟家人以及村民们说:“各位,明日一早审讯,你们有疑虑的可以去观看。”
村民们不敢多言,不过都暗暗想好了明日公鸡打鸣就起床去观审。
钟润父子四人并没有再抵抗,毕竟,他相信自己没有留下证据。
曹都尉看向花猫,“李大师,野猫怎么处置?”
“胆敢害人的畜生也自当受到惩罚,这事我交待猫王处置即可。”
处理完野猫的事,回到总督府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巧儿给她们留了晚饭,吃完饭,念念一脸欲言又止,完全不是她的性格。
李雨微笑问:“念念,你便秘了吗?”
“咳咳,夫人,我,我想跟你学本事。”
“哦?你如今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呀,还想学什么?”
“想学兽语,看到夫人与各种动物交流,奴婢很羡慕,如果我也学了,处理这一类案件可以交给我,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李雨微颔首,确实可以教,但她还不能停止搬砖,功德值还差得远呢。
“也行,走,跟我去书房,把御兽功的古籍借你看看,你若看得懂,就学呗。”
念念大喜过望,拿到古籍之后便道谢飞奔回屋研究去了。
李雨微出了书房,见苏北辰刚好回来。
“夫君,你才回来呀?”
“嗯,娘子,我今日在东来居吃晚饭,多留了一会。”
他神色不是很好,似乎有心事。
“相公,你怎么了?大哥家有事吗?”
苏北辰微微叹气,“六六这小子可顽皮了,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他又带你踩屎坑了?”李雨微笑问。
苏北辰担忧侄儿六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