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银竹已经梳妆妥当,头上盖着红盖头,只等新郎来接亲了。
听见父亲进来,且屏退屋里的众人,她疑惑不解。
“爹,你是要跟女儿说几句吗?”
“嗯,竹儿,你这盖头,爹先给你取下来。”
他伸手取下女儿的盖头,望着女儿期盼出嫁的眼神,心里难受不已。
“娘,阿棠?你们都来了,是要说啥事啊?”
苍夫人慈爱地说:“竹儿,刚才有人造谣阿棠无法生育,所以,爹娘来问问你们,到底有没有这事。”
“啊?何人造谣,这太歹毒了啊。”苍银竹闻言又惊又怒。
苍夫人看了一眼苍秋山,一脸大度,为念念隐瞒。
“是谁说的不重要。你都怀上了,这谣言早晚不攻自破。”
苍秋山却让府医给苍银竹把脉。
虽然她自爆怀孕那日,他就让府医确认过,他怀疑女儿为了嫁给这个男子,吃药骗他。
毕竟厉害的大夫,可以用药造成假孕的脉象。
老府医低着头,对着苍银竹说:“小姐,得罪了,请个平安脉。”
苍银竹坦然伸出手,拉起袖子。
“嗯,无妨,把脉吧。”
府医在她手上铺了一张手帕,才轻轻探脉。
他认真地查探脉象后,恭敬回禀:“老爷,夫人,确实是滑脉无疑。”
“我就说嘛,都是念念那丫头...都是外面的人乱传的。”苍夫人松了一口气。
苍秋山脸色却十分难看,忍住怒意。
“李大夫,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府医仓惶退下,以他的经验,家主的脸色和眼神预示着极大的怒火了。
苍秋山死死压住怒火问:“竹儿,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爹!呜呜呜......”
苍银珠满心欢喜,忽然被父亲厉声责问,还怀疑的她的妇德,瞬间红了眼眶。
“老爷,你说什么呢,今日是竹儿的大喜日子,别被外人造谣而乱了婚事。”
苍夫人虽然看不上许家,但既然已经定下了,她也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
苍秋山的怒意更甚。
“竹儿,你确定孩子是许如棠的吗?”
“嗯,爹,女儿虽然忤逆了爹娘,但我真的只有阿棠一个,从不曾与他人有过肌肤之亲。”
苍秋山看向许如棠,眸色冷如寒霜。
“许如棠,竹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老实说!”
“泰山,小婿与竹儿酒后......是小婿婚前失德,孩子是小婿的。”
“哼,还满嘴胡言,府医已经确认过,你,你的脉象是不孕不育之症!”
“不,这事,小婿可以解释。”
“好,那你解释解释。”
“小婿见阿竹已经怀上了,特意喝下了绝育的汤药,以免日后再怀上,辛苦了竹儿。”
苍夫人闻言,面上一滞,心头涌起感动,没想到这个她看不起的女婿,竟然能为女儿做到这一步。
想想自己生育了五个孩子,那真是身心俱疲啊。
苍银竹也很感动,握住许如棠的手,悄悄抹泪。
“哼,你是天生的不育,休想蒙骗我!”
“小婿真的是吃了绝子汤,泰山可到药铺查验,担心一次不能彻底,小婿前后喝了三剂药呢。小婿在此发誓,竹儿腹中胎儿是许家亲孙,若有虚假,许家断子绝孙!”
“所言当真?”苍秋山见他言之凿凿,内心有些动摇。
“小婿保证,千真万确是许家骨肉!”
许家就他一个儿子,苍秋山和苍夫人没往其它方面想,相信了他。
婚事顺利办完,念念郁闷回苏府。
“念念,你怎么像霜打茄子似的?”
巧儿好奇不已,早上不是说去复仇,去打脸的吗?
“别说了,苍老头不信我,还怀疑我居心不良,哼,过一年两年,生不出孩子来,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李雨微放下茶盏。
“能生,不用等一年两,八个月后就会生了。”
念念惊呼:“什么?不是说怀胎十月吗?他们,他们早有首尾吗?诶,不对,夫人,你不是说许先生不育吗?”
“嗯,他确实不育。”
“那,那,孩子是野种?”
“也算不上,你们且耐心等着吃瓜吧。”
“这瓜要长八个月,太久了,我们现在就想吃,对不对啊巧儿姐。”
巧儿也八卦地点头。
李雨微笑着摇头:“长得越久越甜呀,再说,我一般不说别人的八卦,到时候你们从街上听来,那才有味儿啊。”
许家,送走宾客,许如棠与苍银珠入了新房休息。
许老太与许老头却因兴奋无心睡眠。
许如棠在苍银竹熟睡后,也蹑手蹑脚去了爹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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