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黑虎军的勇士们,打架都抢着上,但用脑的时候,都假装自己不存在。
脑子这东西,又不是人人都有好吗?矮墩深以为然。
富真蹲在树杈上思虑良久,终于在大家被蚊子叮得要崩溃的时候,从站了起来。
“黑虎军听令!”
富真站在树杈上,声音响亮而坚定。
她的眼神扫过每一个黑虎军勇士,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迷茫,但更多的是对她的信任和期待。
“各位兄弟,大战在即,听我安排!”富真说。
“荷花,你的箭法高超,你带领一队人马,去火烧大瀚军队的粮草。
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保住自己的安全。”
荷花点了点头:“主帅,我一个人去,这活我熟门熟路了。”
富真点头同意,“嗯,你都成烧粮仓专业户了。”
这项危险的任务,只能她来做。荷花摸着身后背着的弓,不自觉又浮现老卢亲手为她打造这把弓的温馨情景。
唉,怎么想起这个人,呸呸呸!荷花摇摇头,继续听富真下指令。
“矮墩,你们负责镇守水路,不要让敌人运送粮草的船只靠岸。”富真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黑虎军的勇士们齐声答道。
“至于我,押着长毛去找镇南大将军陈不辞,和他商议对策,共同抵御大瀚军队的进攻。”富真说道。
“主帅,我们相信你,一定能够想出办法,保护我们的家园。”
矮墩高声喊道,其他兄弟也跟着喊起来。
富真微笑着点了点头,手指放在唇边。
“小声点,二皇叔的爪牙还在搜寻我们呢,你们行动务必小心。”
下山后。
荷花独自一人,背着弓箭,悄悄赶往瀚朝军队占领的沧州。
整个沧州城已被瀚朝军队控制,她连城门进不去,无法知道粮仓和敌军主帅的位置。
荷花心中充满了对侵略者的愤怒,因为百姓在城中,没办法直接火烧沧州城。
此时离天亮不到两个时辰了,必须尽快摸进城里去。
在一个靠近山林的位置,荷花悄悄打晕了一个在大树底下放水的巡逻的士兵......
易容成他的样子,成功潜入了巡逻队伍。
幸好很快换班,她有了单独行动的机会,悄然进了沧州城。
她躲在一处高位上,分析士兵的巡逻重点,锁定了粮仓和主帅府的位置。
粮仓就是原本沧州城存放公粮的地方,靠近西江边,修建得十分宽大又安全。
但是再好的设计,都会留有透气孔。
对箭法精妙的荷花来说,有个洞就够了。
南方山多,对荷花来说太有利了。
拉弓搭箭,一支利箭带着火光钻进了仓库的透气孔里。
士兵甲:“啊!我好像看到了闪电。”
士兵乙:“三月天哪来的闪电?没喝马尿就醉了?”
士兵甲激动地指着天空:“真的,真的!你看!又一条!”
士兵乙搓搓眼睛:“好像是哦。可是它为什么会钻进粮仓?”
忽然,士兵甲被队长踹了一脚。
“闪电你个头,那是火箭!救火啊!”
“啊,救火?救火啊!”
固若金汤的粮仓,谁曾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放火?
荷花收起弓箭,悄悄换了个位置,安静等候,这样情况下,大帅应该会亲临!
果然,随着巡逻队的敲响锣鼓,发送警报的烟火,大帅裴智先亲自策马奔来。
可惜他大半夜仍然一身铠甲,荷花只能先射了他的坐骑,在马倒下的一瞬间,裴智先由于惯性摔出去十几米,在他爬起来的一霎那,一支利箭直中眉心。
“大帅!”
沧州城的瀚军,顿时陷入惊慌与混乱之中。
砚州。
镇南大将军的军营,富真押着着金仲基,要求见陈不辞。
“大将军!富真公主来了,要见你!”
“什么!富真公主?”
陈不辞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不是和亲去了吗?为何出现在西南前线?
陈不辞是从京城出来镇守西南的,他自然认得富真公主。
这个公主在北方战场上的英勇事迹他也有耳闻。
“末将参见公主!”
“陈大将军,免礼。我是来送大礼的。”
富真把绑着的人往陈将军面前推了一把,金仲基踉跄差点摔倒。
“这人是?”
陈不辞疑惑,能被公主送来的,自然是俘虏,只是他印象中不认识这个男子。
“他叫金仲基,瀚朝三皇子,潜伏大晋二十年的奸细。”
“这礼,确实是够大。多谢公主!”
陈不辞高兴地把富真迎到主帅营帐里。
“陈大将军,今夜,还会有好消息,不如我们沏杯茶,静候佳音。”
陈不辞马上烧水,煮茶,把目前的形势跟富真汇报了一遍。
富真也简单地说了招安黑虎帮改为黑虎军,已将瀚朝后方扰乱的事。
眼看天将破晓,军营中一片寂静。
“报!”
随着一声拉长的报告声,斥候迅速来到陈不辞跟前单膝跪下,呈上密报。
陈不辞展开密报,上面赫然写着:“沧州城敌军粮仓失火!主帅韩智先中箭身亡!”
“公主殿下果然厉害!沧州城乱了!”
陈不辞把密报递给富真,富真接过,看了一眼,笑笑还给他。
“那么,本宫可以留下与你并肩作战吗?”
“末将欢迎之至!”
独力支撑数年,忽然有了帮手,陈不辞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一股暖流从心中淌过。
“沧州城大乱,只是暂时拖延了他们进攻的步伐,威胁还没有解除,将军可有良策?”
“依末将之见,趁他病拿他命,现在沧州城无主帅,粮仓尽毁,不如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本宫以为,以静制动,瀚朝已无粮草,后方也无法支援,他们撑不了多久,而且我们手上有人质,他们不敢强攻。
反而,我二皇叔那里.....”
陈不辞与宇文富真,相见恨晚、惺惺相惜,彼此欣赏,敞开心扉共同商议对策。
富真:“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陈不辞:“糟了,怎能对一个小女娃动心!”
北方。
李雨微策马星夜赶路,终于进入了炎朝,看到了远处炎城的高耸的城墙。
她收了马,向着炎城缓缓而行。
路上,遇到了一个去投奔亲戚的女子。
她大概十六七岁,衣衫褴褛,神色疲惫,晕倒在路边。
李雨微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走上前去按她的人中。
女子醒来后,李雨微盘腿坐下,拿出自己带的馒头,与她分食。
塔娜告诉李雨微,她的父母在战争中双双亡故,她只能孤身一人来炎城投奔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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