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张金纸围着莫栩的道我,各种经文频出,让超凡空间隆隆作响,几乎就要打开。
“莫栩,你在外面吗?终于要来找我们了吗?”
“莫栩,莫栩,快打开这个门,我都快睡累了!”
两只崽子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我在,就快了!”莫栩激动万分:“我在努力打开,一旦成功就接你们出来。”
这一次,莫栩的声音也传到了两只崽子身边,他们能够交谈了。
“真的是莫栩!”咻咻立马关切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们呢!都没事吧?”莫栩扑到超凡空间已经大到足以称为门户的裂隙旁边,想要试着能不能走进去,结果还是不行。
“我和阿饼倒是没事,只是出不去,要怎么打开超凡空间啊,怎么出不去了?”
“我现在身边有八张金纸,等出现九张的时候,我们应该就能团聚了。”莫栩退开几步,回答咻咻。
“金纸,是山海经的那个金纸吗?我记得有十张啊!还有一张是真言纸!”
“什么山海经?什么真言纸?”
莫栩的话刚问出口,有数条秩序锁链具现出来,锁缚到超凡空间的裂隙上,隔断了所有的气息。
“咻咻!阿饼!”莫栩对着超凡空间大声呼喊,再也得不到回应。
这时候他才发现,第七张金纸的雷劫之力躲过之后,第八张金纸时却是静悄悄的过分。
“难道他发生了什么惊变?”莫栩忽觉得不妙,心里泛起惊悚之感,立马让道我消散,退出了冥想状态。
天地法则似乎也随着八张金纸的出现再次产生了某种质变,先前它都是若有若无干扰着金纸生成,但凡金纸躲避到超凡空间,就只能无能狂怒,劈下几道没准头的雷示威。
而现在居然出现了非常具体的锁链,直接针对莫栩和超凡空间,就像是从幕后来到了台前。
莫栩遥望天际,方才泛白的天空已经是黑云密布,没有雷,没有超凡因子激荡,却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忽然,天空里闪过一道微光,一个怪异的影子裹着光团若隐若现,但很快就遮掩在厚厚的云层之间。
“那是什么?!有什么东西在天上?!”他面色俱变,笃定自己没有看错,直觉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会是因为八张金纸,它要动真格了吧?”
莫栩如此想着,快速离开了打坐的地方,怕原地遭劫。
直到他狂奔出二里地,天上也依旧保持着阴云密布,并不再发生其他奇异的事情针对于他,就只像是一次普通的雨前。
“难道是我想多?”莫栩停下脚步,心脏突突直跳,再次抬起了头。
冥冥之中,他貌似隔着无尽的距离与某个存在在对视,感觉到了茫茫的恶意和杀意。
“不对,不对!我没感觉错,它想抹杀我!”
......
于此同时,大荒的原始密林与山脚交接之处,有一只无脚的鸟倚靠在一块岩石旁边,正奄奄一息。
这是鸩村的那只祭灵,自从被莫栩重伤之后,它奋力飞走,不敢停留在离村子近的原始密林,也不敢太深入山脚,于是来到了这处地方。
鸟失去了脚,此生不再能站立,只能不断的飞行,一旦落地就是钻心的疼痛和沉重的负担。
而且,它的半边翅膀也身受重伤,如果不是鸩村的巫老带着全村献祭让它实力上了一个台阶,只怕早就流血力竭而死。
饶是如此,它此刻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断肢不能再生,伤口汨汨流血,始终无法愈合。
它偏着头,想在临死前发出一声唳鸣,却也有气无力,因为它连觅食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过了。
突然间,天际闪过若有若无的雷光,周围刮起烈风,密林中的树叶猎猎作响。
鸩鸟神色惊恐,它看到了周围超凡因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和颜色,正在朝它扑来。
但它完全无力躲避,这是一种它理解不了的存在,光是看到就让它七窍流血,神识眩晕。
突然间,鸩鸟看到所有超凡因子扭曲成一个奇形怪状的光团,从那光团中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它眉心一点。
“若你能活,想做什么?”
鸩鸟浑身抖若筛糠,散出意识波动:“我要杀了那个人类,吞噬他的血肉,屠了他的村子。”
光团收回了手指,声音无喜无悲,冷漠至极:“好,既有因果,赐你生命,赐你力量。”
待鸩鸟回过神,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它仍在犹疑是不是死前看到了幻觉,便嗅到了极其芬芳的味道,比人类的血肉还要勾人。
就在它依靠的石头旁边,有两种神异之物,一种是通体雪白的九瓣雪莲,另一种是漂浮着的一滴血,血中隐隐有龙吟之声。
两种东西带着浩瀚的生命精能,光是嗅到气味都让鸩鸟的伤势好转了一丝。
它迫不及待地用鸟喙啄下雪莲,一瓣一瓣吞服。
第一瓣它伤口止血,第二瓣翅膀复原......直到第九瓣吃下,灵珠再生,伤残的躯体已经全部长好,而且远远超越了以往的巅峰。
就在灵珠之中,一只绿色鸩鸟的英魂骤然生成,它一跃而成英灵级。
这还不止,随着鸩鸟再次吞下那滴血,浑身被红光包裹,身上居然冒出了进化之光!
进化之光将鸩鸟包裹成了一个蛋,血气澎湃,正在孵化着某种强大的妖兽。
周围所有的猛兽和妖兽都有所感,望向同一个地方,似乎有强大生灵在呼吸。
很快,随着一声龙吟,一只如蛟龙般的妖兽击破蛋壳,从中游弋而出。
这蛟龙浑身覆盖着绿羽,四爪似鸟足,散发着真龙的气息,睥睨大荒。
原始密林中所有的猛兽都战栗不已,就连山脚下的平原,乃至山脚之外,都有大妖感觉到有上位者的威压。
进化后的鸩鸟明白了更多东西,匍匐在地扭着龙身,对着天空恭敬一拜。
而后,它朝着原始密林外的一个方向恶狠狠地抛去目光,又飞身向着山脚下的平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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