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古字符文映照,符文闪烁间,白泽和白泽之主重新出现,只是身形更加虚幻了。
“咳咳......”他显然状态也不佳,轻咳两声:“道友承让了!”
“请便。”青年顾自端坐,怀里的电耗子也慵懒趴着,仿佛陷入了沉睡。
白泽占了上风,可莫栩对那只神秘的电耗子也越发好奇,敢跟掌握金纸的白泽叫板,也不是等闲之辈,必然在历史中留下过痕迹。
“道友大气魄,功参造化,归化帝劫差点功成,果真是逆天之举。”白泽之主语气中带着钦佩。
莫栩眉头一跳,他听到了什么?这电耗子想要归化帝劫?
劫代表着天地的意志,还是帝劫,必然恐怖到了极点,扛过者都成了万古惊艳的帝皇。而这位居然想还想着要归化,这是何等惊人的举措。
白泽之主立身半空,虽从不显形,但从举止可看出是一位翩翩君子。
他幽幽一叹:“我虽为逝去的灵,但终究有祖器加持,胜之不武,不过,你我也没法巅峰对决了,谢过道友赠雷。”
白泽重新从金纸中重新打出了山河绘卷,也许是因为元气大伤的缘故,绘卷中不再栩栩如生,而是像水墨画一般。
天雷从府邸中抽取而出,注入了山河绘卷,白泽长帘胡须抖动,从雷劫中提纯出法则之力。
山河绘卷世界中,大河倒流,山川骤凸,亿万生灵按照某种指示在移动,竟然隐隐形成了一种阵法。
莫栩不懂阵法,也不懂卦象,也许江盘和云曼这些冒险家在这里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他联想到古时候的另一个神秘图刻,“河图洛书”,不知道两者有没有联系。
“阵成,推演!”这一次,出声的竟白泽本尊。
山河绘卷的山川万灵都在按照规律纵横交错,一只白泽的法相出现,凌空一指向着金纸。
金纸之后蓦然出现一条通道,不知道通向何处。
“还差一些!”白泽目光扫向莫栩他们所在的通道。
随后,它探出爪子,直接以大法力将空间通道拘到近前,阿饼和咻咻都被“倒”了出来,莫栩则被送到了白泽之主的身边。
“前辈这是要做什么?”莫栩质问。
纵然对方是帝皇,如果要对崽子们不利,他就算打不过也不会有好语气。
“不用担心,不会对你们不利,让你妖兽打出五行道基和时空神链,借法则之力一用。”白泽之主出口解释。
莫栩闻言缓和了下来,对着咻咻和阿饼传音安抚:“配合吧。”
两只崽子各自呼唤体内的神物,五行道基和时空神链出现在现实中,被山河绘卷接引过去。
五行道基和时空神链被无上法则填充,立刻爆发神芒。五行道基流转五行,混沌气弥漫,时空神链节节攀高,化作权杖。
随着两种法则的填充,金纸背后的通道再度破开虚无,不知冲到何方。
“我没猜错的话。”莫栩敛眸,看向身边的神秘帝皇:“前辈这是在找山海经所在之处吧?”
“嗯,我苏醒后有所感,祖经被人凑齐,借着此处法则齐全,我推演一二......”
“等等!”莫栩发现了不对劲:“前辈,您称山海经为祖经,您不是山海经的主人吗?”
“并不是。”白泽之主摇摇头:“祖经早已四散,我生前只能寻到这张真言之页,凭此祭成了我妖的山河图,余下不知所踪。现在也到了归一的时候了。”
“这......那山海经的主人是谁?真言又是什么?那个幕后黑手是谁?”莫栩连忙问道。
“莫栩,慢慢来,我依附在你妖兽的灵珠许久,虽然在沉睡,但对你的经历还是知道不少,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白泽之主背着手,缓缓说道:“山海经为御兽祖经,出自古史中第一位御兽师,是他参悟了御兽之法,让人族得以延续火种,后世尊为兽神,又称御兽祖帝。”
“祖经上的真言,记载的是在御兽祖帝前的古史,后世称为天古时代。在兽祖之前的天古,人族依然诞生过几位人杰,但是一切法、一切史都断代了,人族也曾一度失去驾驭超凡的本领。若不是兽祖悟法,只怕人族已经绝灭。”
白泽之主看了一眼阿饼的时空神链,淡淡说道:“不怕小友笑话,我渡大帝劫时也被此人偷袭,幸得祖经的真言纸护佑,化作器灵栖居,还留下一点点残魂。”
话语云淡风轻,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一段充满苦涩和仇恨的往事。
渡大帝劫被偷袭身死,曾作为傲视天下的即将成道者,一身通天修为化作枯骨,说恨意滔天都轻了。
难怪黑布当时见到阿饼那么激动,这是隔了千百世再次闻到仇人的气息,怎能不眼红。
“当时还没恢复气力,不然可能就误杀一位后辈了。”
白泽之主又像开玩笑般说了一句,让莫栩一阵后怕,阿饼吸收的力量来源太招人恨了,不知道在历史上偷袭过多少人。
“前辈,他到底是谁?”
“他是天古时代的人,隐藏在暗处,布局了一纪又一纪,有些真相我并不知道,有些你也已被别人告知,而有些真相亦不可说。”白泽之主看了一眼引雷府的天空:“不过在此地,天劫混乱,我可以述说一二,告诉你一个我的猜想——”
“此人能够伏击帝皇,极大可能已经窃据了部分权柄!”
天地有所感,天空响起一道惊雷,想要吞没白泽之主的话,端坐在引雷府前的青年睁开了眸子,生生把劫力压下来。
他怀中的电耗子如示威般反劈出几挂雷,随后冷声传来话语:“别什么都乱说,招来一些老东西。”
“道友放心,我有分寸。”白泽之主回应了青年,换了个话题与莫栩分说:“此人也是惊艳之辈,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亦知道部分真相,才决定吞并天劫。只可惜,差了一些。”
在他们对话间,白泽的推演已经到了尾声,金纸后的通路中虚无逐渐消却,显出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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