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灵智不多，但还是在本能下逃窜，咻咻和焰灵花魁眼疾手快，各自抓了一颗。
剩下三颗在炼丹室内散开，列位炼丹师、大师都加入了战局，不过都不敢对丹药使劲，兵荒马乱了好一阵才帮着捉完六颗丹药。
蒋宏放的妖兽捕到了最后一颗，他从妖兽爪中接过丹药，握在掌心时，里头还有冲撞之意：“丹药有灵，这怕是高阶史诗级啊。”
蒋宏放的话结束，躁动的炼丹室陷入了片刻的寂静，随后便是各种讨论声。
“高阶史诗级！不愧是史诗级的丹方！”
“不枉我们在这枯坐了三小时，竟见证了这等级别的丹药。”
“奇迹啊，桓丛道长简直神乎其技。”
“凝丹是那位莫栩来掌控的，我炼丹已经三十年，难道这年轻人在丹道造诣上还强过了我？”
桓丛从其他四人手中接过丹药，有一位大师居然还有些依依不舍，这是高阶史诗级的丹药，对他们来说也很贵重。
桓丛十分激动，高阶史诗级的丹药，全华夏有几人能成，最顶级的炼丹师也不敢说有把握，却在他手中呈现了。
“为什么笃定是高阶史诗级？就因为它有灵智？”莫栩不太懂。
“没错。”桓丛捧着丹药，感受着它们微弱的挣扎：“丹药、药材、矿石，世间万物皆有灵，但是死物能开窍极难，必须要接触到本源层面才有机会生出灵智。”
“原来如此。”莫栩恍然，不过他也接触过神源紫晶、厉鬼潭水等本源之物，都没有灵智，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诞生的，只是有概率而已。
一屋子的大师、炼丹师都围过来道喜，桓丛向各人执了个道礼欠身，才说道：“今日万幸，此丹原本只该是中阶史诗级的上品。莫栩的妖兽凝丹捕捉到仅有的机会，才成就了此丹。”
一位大师附和夸赞：“桓丛道长还收了一位高徒啊，如此年轻就能辅助炼制这种级数的丹。”
桓丛抚须自得的手一顿，下一刻又从胡须上捋了下去，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蒋宏放看了眼桓丛，很是意外，知道这位老友是真动了收徒的心思。
莫栩也没拆台：“我只是打打下手，运气好，算不得什么本事。”
桓丛拿出了一个特制的丹瓶，一帮人又围着高阶史诗级的惊疏丹观摩了好一阵，这才各自散去。
“好丹啊，全华夏的炼丹师，能炼出这等级别的不会超过五人，我也算不辱没历代白云观观主的名头了。”桓丛将此次视作人生重要的作品，还拍了照留念。
“道长。”莫栩拿出一颗惊疏丹：“这就给您当作炼丹的报酬吧，留着做个纪念。”
“这......”桓丛确实也想留下一颗：“此物贵重，我就跟小友议价购买吧。”
“您别客气，没有您谁能炼制出这丹。”
蒋宏放望着客气的两人，咳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不是要认徒弟吗？我看，这丹药做拜师礼正合适。”
莫栩和桓丛顿时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一刻钟后，就在蒋家的炼丹室内，由蒋宏放做见证人，莫栩和咻咻向着桓丛和焰灵花魁敬了一杯茶。
“师父。”
“咻咻（师父）。”
一个动了收徒的心思，一个也想学丹道，看似草率，却又是顺水推舟的事。
惊疏丹理所当然地成了莫栩的谢师礼，但是做师父的怎么可能光拿东西，不表示些什么。
“年后去观里一趟，我送你一只火木双系的顶级丹兽。”
“丹兽......就先不用了吧师父。我这有别的契约准备。”莫栩这里情况有些尴尬，能不能解决自己低灵力值还是两说。
况且，未来咻咻也能五行具备，是最适合的炼丹妖兽。
“也对。”桓丛想到咻咻的惊艳表现，也就作罢：“那我到时帮你挑一个上好的炉鼎，再给你一本观里的丹方收录。”
炼制完惊疏丹，桓丛就要启程回八云观了，年关将近，作为观主他也有许多事情要亲自主持。
“莫栩，你若能随我上山，潜心丹道，我必把你培养成一代丹道大能。”他离开前仍不死心相劝。
“师父，我......”莫栩有些吞吞吐吐。
“罢了。”未等莫栩婉拒，桓丛就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但往后每年给我腾出个一两月的时间，回观里跟我炼丹。”
“我明白，师父。”莫栩躬身领会。
这位老炼丹师第一次破例收了这样一个弟子，要知道无数人上赶着来拜师都拜不上，哪还敢说不上山不入观。
咻咻的天赋太惊艳，对超凡因子的亲和力、掌控力，以及在丹道上的悟性都极其非凡。
尤其是这次高阶史诗级的惊疏丹的凝丹，极尽圆满，不管是巧合还是技巧，都说明这只妖兽冥冥中与丹道契合。
这才让他动了收徒的心思，这等天赋，就算不浸淫丹道，也许也能有所成就。
临走前，桓丛多提了一嘴：“我是华夏炼丹与制药协会的副会长和西部的会长，我回去后打个招呼，你是我的徒弟，到时候去丹会领个理事的职位。”
拜了桓丛为师，莫栩的辈分在全华夏的炼丹师中也是极高，不少人见了都得喊一嘴师叔或者师叔祖。
“丹道非凡，两个初阶史诗材料，辅以数种卓越级，居然能生出高阶史诗级，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我们有心力的话，还是非常值得学一学。”莫栩在送别桓丛道人后对咻咻说道，他也是真的动了学习的心思，不再是玩票的性质。
炼丹大成，也该到了品尝高阶史诗级丹药的时候。
桓丛对这一炉丹药的评价是，对于天赋再差的中阶灵级妖兽，一颗聚英魂，一颗提灵力，两颗包入英灵级。
除了蒋宏放这种顶级老大师以外，这东西对其他御兽师都是珍稀之物。
就在刚才，还有一些大师、炼丹师曾缠着莫栩问价，好在都被蒋宏放挡回去了。
“咻咻和阿饼都是具有完整英魂，这岂不是说，一颗就能直接升到英灵级了？这可不行......”
莫栩有些烦闷，现在贸然提升到英灵级不是好时机，空有宝丹却不敢吃。
“先切一半......不，一半也不保险，它们还要学技能，先吃四分之一颗。”
在练功房里，莫栩小心翼翼地把一颗丹药切成了四等分，这样会流失一成左右的药效，但他觉得可以接受。
“咻咻，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