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栩有点不好的预感：“体检？又有问题？”
查川说明情况：“你的能量值低的异常。”
莫栩有点绷不住，这台词他太熟悉了。来到湛星之后，他经历过两次检查。一次是灵力值0.15的开局，另一次就是之前在中心的全面检查。
两次都是异常的低，让他有对检查这个词有点ptsd。
查川把体检报告拿出来，也递给他：“你的妖兽之前检测出来是高阶超凡，750左右，但是你本人，只有不到8。粗略估计，你妖兽能量提升给你的反哺比例只有1%左右。”
莫栩接过报告翻了翻，数据确实如查川所说：“那我第二只妖兽岂不是也只能从很普通的种族里选了？”
“没错，所以为了保证数据没有错，你先去补一次体检，这次不用那么全面，直接对你和妖兽各测一次就行。”查川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测错的希望不大。”
莫栩沉默。这太坑了，合着他又要重新去找一只实力卑微却又潜力非凡的妖兽。咻咻已经很难得，他上哪再找这么一只。
再深想，他第三只是不是也得这样憋屈，其他御兽师甚至都可以直接找能量值高的成品妖兽契约了。
查川接着说：“我把你的报告小范围给了几位有交情的专家，他们觉得你这个情况并不是先觉者导致的特殊，更像是你的超凡本身有异常。”
“怎么说？”
“比如说，先天超凡有缺、召唤符文断裂、死过契约妖兽等，就会导致御兽师的能量流失。”
“但是我明显跟这些情况都不搭边啊，超凡能量流失......”莫栩突然间想到了类似的身体疾病，猜想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寄生」在我的体内，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寄生？不可能，从未听过这种案例，你以为你超凡空间里有条超凡血蛭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查川只是随意一说，却让莫栩感到背脊一凉。他想起晋升超凡时进入超凡空间听到的诡异声音，还有在练功房里掠夺超凡能量的行为。
“难道我超凡空间里真的住着一个诡异生物，把我本该有的超凡能量吸走了？”
这个猜想很可怕，如果成真，那会是什么生物，能悄无声息地寄居在超凡空间？
如果只是吸收超凡能量还不是最坏的，最惊悚的是有什么人，要把他养肥了再杀，等他到了英灵级或者君王级后，会不会被神秘生物取而代之。
莫栩被吓出一身冷汗。
查川看莫栩脸色不好，以为只是担心第二只妖兽的事：“总之，你先去测试，如果结果无误，我再找人研究。第一只妖兽是绝对主力，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倾尽资源只养一只的，而且我还给你安排了一样好东西。”
莫栩点点头，收拢心思，在王秘书的带领下去了楼下的实验室。
实验员见到莫栩，内心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像看到了至宝又像看到了怪物，定了定神才打了个招呼：“您终于亲自过来补测试了。”
“......”莫栩无语，他不亲自过来还有人能代替吗。
由于这次只是测能量，莫栩没有让咻咻玩一手分身藏灵珠的操作。过程的确也很利索，不到三分钟，他们的能量值就被检测出来。
结果上显示咻咻863.3，莫栩8.98。
虽然实验员不知道这草怎么短短时间又提升了一百的能量，但是关键是这比例依然是离谱，还是1%左右，极限也不会超过1.1%。
他不死心，小心翼翼问道：“您有空吗？不然我们换个设备再来一次？”
莫栩点点头同意，这是他自己的身体，他也上心。
折腾了十来分钟，试了五六台不同的设备，都是一个结果，实验员终于放弃，拿着报告一脸纠结。
莫栩主动要求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对超凡空间进行扫描检查的仪器，我想测一下。”
“超凡空间？检查这个做什么？”
莫栩扯了个说法：“我看哪里都测了，就连召唤符文都测过了，超凡空间好像没测过，不如试试。 ”
实验员觉得有点道理：“有类似的超凡光谱仪，可以扫描，跟我来。”
这次时间稍微长点，花了五分钟才扫描完，又等了一会才洗出影像，CT上显出黑乎乎的一片，并无异常。
莫栩长呼了一口气，他宁愿是自己先天残缺，也不希望真有什么诡异生物扎根在他的超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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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份报告，莫栩重新回到顶楼。
王秘书带莫栩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查川正趴在办公桌上和衣而睡，直到王秘书过去轻轻摇了摇，才把人叫醒。
查川眼底有血丝，起来后揉了揉眼，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小莫回来了，结果如何？”
莫栩把报告递过去：“一样，估计是没错。”
查川只扫了一眼，压在办公室上，说道：“当时结果出来之后，我就有所预感，所以打电话从协会总部托人转来了一样东西。”
莫栩来了兴趣：“是什么？”
“是古早时期一些实验的产物，当时想研究出能让人超过自身能量阈值去契约妖兽，实验早期顺利，结果都是御兽师爆体而亡。但有些研究人员不甘心，申请了一些极其昂贵的材料去推动此事，留下了一些成果。这个产物能让人超过大概150能量以内去契约妖兽，不过也有限制，第一只不行，必须是之后。”
“还有这种东西？”莫栩不可思议，看来复苏摸索时代的科研也很生猛，不过这东西确实对当下的他来说有用。
“嗯，不过这东西用的材料很贵，最后的成果很差，研究就不了了之了。饶是如此鸡肋的东西，品阶却是很高，我也只能把他调到高级仓库里。”
莫栩咋舌，这也太奢侈了。高级仓库平均都是卓越级的材料，如果这能提高第一只契约妖兽，那价值不菲，但只是第二只，对大部分御兽师来说也就是等第一只宠物再提升个几百的事，根本不划算。
“总之，你有高级仓库兑换资格，换不换都由你自己决定。”
莫栩还是向查川表示了谢意，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番苦心。
说完此事，查川又说到了大学的事情：“以你的成绩，国内任何大学都可以去，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会长有什么建议吗？”
查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问道：“昨晚大战之后，协会会有动荡，你很聪明，应该猜的出来一些东西。能不能告诉我，你大概知道些什么？”
莫栩知道查川这是话里有话，大致把自己跟咻咻说过的分析说了一遍。
查川听完点点头，又补充道：“没错，大致符合。小莫，你在此事上有大功，也是有大气运的人，我希望你不要站错队。伏修上将，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个，一向是主张无论是不是御兽师、是多强的御兽师都能在城市中安然度过一生，而有些人则觉得那是浪费资源，极端点的甚至要驱逐没有价值的普通人。你应该明白哪边更得人心。”
莫栩听了查川的话，才彻底明白对立阵营的政见是多么没有人道，他作为新时代红旗下长大的青年，是万万不会认可那种思路的。
“我明白，我不同意对面的看法，越艰难的时候，人类应该勠力同心，而不是抛弃同族。”
“不错”，查川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大学就只能选择南部军区、首都军区两块地方，西部军区也可以但是那边资源不够好。”
“听懂了。”莫栩恍然，老领导是在提醒他两边阵营的势力格局呢。
查川很欣慰，莫栩不光有天赋，脑子也灵光：“听懂了就先回吧，过两天协会会通知你破试炼后的奖励，到时候你如果有要求也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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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栩到家前，还去了高级仓库溜达了一圈，那里确实有查川说的那个东西，只是他思前想后还是没狠下心换。
159的灵力值范围好像也不是那么质变，充其量就是一些高阶灵级种族的幼崽，上限也不是特别高，他还是得按特性来。
抱着这种心态，回家后他还是纠结地看着原先那三只小玩意。
兜兜转转，难不成还是要在这里面找一只？还是，再从高一些的里面找找？
莫栩下意识地用超凡术打量起三只妖兽。
水箱里爬来爬去的寄灵蟹与一开始毫无变化，0.11的能量值；叶青虫养肥了一点，涨了0.01，到了0.08。
幻影幽灵还是一如既往过着将自己摊成煎饼的生活，让莫栩低头才发现粘在盒子顶部的它。
“都是小玩意啊......”
莫栩嘟囔完下意识的站起身，立马发现不对，猛地蹲下再看饼状的幻影幽灵，惊呼出声：“你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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