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陆子屹状态缓过来,偏头看向窗外还是灰蒙蒙的,不见天亮。
回头看自己的手心,已被汗沁湿。
半夜被噩梦惊醒,刚才梦境逼真,而自己在梦境里面的无力感,让他现在愤怒真的想杀了徐锦洲。
陆子屹思考着,总感觉,应该他自己再去一次,给徐锦洲再一个教训
虽说这只是个梦,但是,徐锦洲做的事,也是真的该死。
他激动拍了拍自己的腿,确认道“嗯!我要亲自把他弄得半死不活!以泄愤怒。”
此时,可怜因为噩梦躺枪的徐锦洲,喝了药之后,疼了很长时间,现在终于睡着了
正做着美梦,还不知道等会自己又将面临什么。
陆子屹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开口叫丫鬟进来更衣,转念一想,现在还是半夜。
为了不惊动周围的人,防止留下证据,他自己快速换了一身夜行衣。
心想徐锦洲现在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让他受明显的外伤。
想到之前学过的针灸,可以让他不知不觉受内伤,而且针眼小不容易留痕迹。
在一旁柜子翻找出来,将针灸道具装好,系在腰间,准备完善,翻出窗户悄默离开。
使轻功上房顶,脚踏飞燕一般,融入于黑夜中。
梦境里的恨意无助让他感到难过,心有余悸,带着必须折磨徐锦洲的心思,潜入丞相府。
丞相府,因徐锦洲受到袭击,而且伤势过重,夜晚的丞相府守卫巡视增多,但这根本难不倒轻功一流的陆子屹。
陆子屹在夜里,来去自如,仿佛与黑夜融合,速度快到肉眼不仔细看,是看不见他的身影。
他瞅见一间房屋,房屋外守卫森严,猜测这肯定是徐锦洲的房间了,周围巡视这么多,要想翻窗什么的,必定不可能。
陆子屹躲过无数守卫的眼睛,快速闪到房顶,戴好黑面罩。
轻手轻脚一个个揭开瓦片,开出刚好可以容下他身躯的洞口。
调整好位置,纵身一跳,控制降落姿势,将声音完全放低。
拿出准备好的迷魂烟,用火折子点燃,烧出烟后,对着床边将所有烟吹了过去。
床上的人吸入烟后睡得更死了,打着呼噜,且听不到任何响动,也动不了。
以防万一,蹑手蹑脚来到床边确认床上的人是否是徐锦洲。
探头确认好床上的人之后,掏出针灸包,拿出来摊开摆放好。
伸手将床上的人被子一把掀开,徐锦洲身体躺的很安详。
陆子屹从包拿出细长的针,对准一个位置扎了下去。
扎这里,让你心脏每天间隔一刻钟都要抽痛,折磨你身心。
这里,让你吃不下油腻的东西,强制吃就犯恶心。
这里,封住你经脉,让你一个月不可运功,运功就暴毙。
这里,让你近段时间手脚发软,没有力气,什么都做不了,走路都费劲。
这里,让你嗓子说话都费劲。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此刻徐锦洲还沉浸在周围全是美女的美梦里,突然,周围的美女变化为带刺的树藤。
犹如猛蛇般紧紧围绕着他的身躯,将他的缠了起来,每根刺有序扎着他各个部位,疼得他咬牙切齿。
徐锦洲还在纳闷,这个梦境的痛感,为什么跟真的一样?而且还醒不过来,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陆子屹通通一顿乱扎,结束后看着被扎成刺猬的徐锦洲,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笑了笑。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外头天已经蒙蒙亮。
陆子屹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
将徐锦洲身上的针全都拔了出来,盖好被子,收拾好现场,将所有东西恢复到原样,就跟他没来过一样。
陆子屹退到刚刚下来的地方,瞄准好位置,借助旁边的凳子,轻轻踩了一下,腾空而起。
上去之后,透过洞口看了一眼刚刚的凳子,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将瓦片恢复成原位,满意的离开了。
躲在一个草丛,将夜行衣快速换下,用火折子点火烧了。
烧干净之后,走在街上。
陆子屹在街道上晃晃荡荡,看着陆陆续续摆出来的早餐摊。
闻到一阵香味,定睛一看“糖油果子!”
陆子屹想到这个,他的绵绵肯定会喜欢吃,那就买一点然后去顺路去看看她。
他将热乎乎的糖油果子揣好,心情愉快的,去往找她的路上。
陆子屹来到将军府的大门前,思考着是继续自己跃进去找她,还是直接敲门进去。
“算了,这次还是光明正大的吧。”
说着就去敲门。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想看看大清早门外的人会是谁。
看到眼前的人,急忙将大门大大打开,拱手欢迎的说着“王爷,是来找小姐的吗?外面风寒,快里面请,里面请。”
陆子屹背着手,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开门的门倌对着旁边的丫鬟说“快去禀报小姐,王爷来了。”
陆子屹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叫醒她,现在还很早,让她多睡一会儿。”
“好好好,好嘞。”门倌弯着腰在前面准备带路。
陆子屹伸手拦住了他说“本王知道路。”
门倌原地停下,笑脸相迎“好嘞王爷。”
门倌拱手相让,陆子屹着急想早点见到于时绵,不想耽误,快步走了。
门倌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这王爷是真心喜欢我们家小姐,这么早就来了。”
旁边丫鬟回复道“是啊,小姐命真好,王爷又聪明,又长得好看,多少富家小姐追捧啊!”
门倌看着旁边一脸花痴的丫鬟,用手点了点她的脑袋,调侃道“别想了,你就是丫鬟的命。”
那个丫鬟叹了口气“可惜了,下辈子一定投好一点胎。”
门倌用手撞了一下她“玩去吧,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哎”丫鬟再次叹气后继续去做她该做的事情了。
陆子屹期待的走在去于时绵房间的路上,一想到她就扬起笑容,她哭的模样,她笑的模样,都在他脑袋里放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门口,看着房门掩着,猜测应该还没起床。
转身走到小院的石凳,坐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