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忍不住嘲笑。
“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你如果消失,会有人找你吗?”
霍东铭声音淡得缥缈。秦萌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你在说什么?”
她干瘪的脸削出尖尖的下颌线,早没了多日前的嚣张。
“你让财务配合做假账,转移公司十几亿。秦萌,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秦萌不明白他的意思,霍东铭却像一切掌控其中。
“这是我送给你的。就算你不这么做,你陪了母亲这么多年,区区十几亿对于我霍东铭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霍东铭眉眼染了点戾色:“你大可不必犯法谋取这些钱,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会给。”
秦萌表情复杂,眼神里似有什么崩塌了。
也就几秒,她唇角落下讽刺的弧线。
“是么,那又怎么样。”
秦萌不为所动。
“钱我现在难道没有吗。霍东铭,我要的不是钱,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没有你,钱再多又怎么样?”
她的表白只惹来霍东铭铁石心肠的嗤笑。
“还有两个小时,你自己考虑。你可以不回答我,你的命作代价,自己想清楚。”
霍东铭起身离开了椅子。
秦萌轻合眼睑,一脸倔强。
在他就要踏出去时,秦萌忽然开口。
“我告诉你,我的条件是娶我。”
秦萌胸有成竹。
霍东铭依然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既然你发现他们的不对劲,霍东铭,还有半个月不到了。你会为今天的拒绝后悔。我只要告诉你,今天我死了,半个月后就是霍矅麟和你女儿的死期。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萌预见了霍东铭表情难看的转身。
“我给他们下了盅。哈哈哈。没有我的血当供养,你的两个孩子活不到成人。应该好好想想的人是你。你还有十几天的时间,我,要当霍太太。”
秦萌一字一顿,像铁锤敲在霍东铭的心上。
沉重有力,她的每一个字似有千金重。
霍东铭抬脚,离开了。
门重重的关上,秦萌在他身后不甘心的吼。
“霍东铭,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孩子死了吗?好,你和商晚晚情比金坚,但你是踏着你亲骨肉的尸首得到的这份爱情。
霍东铭,我恨你,商晚晚,你这个贱人,我咒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的婚姻最后会决裂,你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在一起的。”
秦萌拍着关上的门,喊得声嘶力竭。
霍东铭从监狱回家,两个孩子也才放学回来。
张妈忧心忡忡。
“先生,最近小少爷和小小姐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所有的肉类食物,两个孩子几乎都喜欢生的,而且拒绝吃任何蔬菜。
“我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就给他们做吧。”
霍东铭还揣着血检报告,两个孩子的血液发生了改变。
普通的食物他们根本吃不下。
看着他们对生食情有独钟的模样,张妈都觉得不正常。
“可是,先生——”
张妈还想说什么,霍东铭毕竟是没有理会。
商晚晚在楼上休息,他推门进来她才刚起床。
“你去哪了?我早上起来就没见到你。”
商晚晚轻轻搂着霍东铭的腰,霍东铭僵着身体。
“怎么了?出事了吗?”
她觉得有些奇怪。
霍东铭慢慢坐下,手轻轻抚着她如缎面的乌发。柔软顺滑,令他爱不释手。
“没有,说好的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他看着怀中她绝美的脸,心里越发生出不舍。
“不用了,我早上用验孕纸试过了,没事。”
她脸色略显苍白。
“张妈告诉我说矅矅和瑶瑶——”
霍东铭的食指摁住了商晚晚的唇。
“嘘,没事。张妈太过小题大做了。我给他们在医院做过全身检查,一切正常。”
霍东铭将检查报告递给了商晚晚。
她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上面有指标,拿着一个个的对比,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嗯?”
霍东铭宽慰着商晚晚,自己的心却更加沉重。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们俩从小就没有吃过生食,怎么会对那些生肉感兴趣。”
商晚晚想着总不会是变异了,那是电视剧里看到的扯淡情节,现实中如果发生,就只能说明他们生了重病。
“是不是秦萌?你确定他们没有接触过那个女人吗?”
商晚晚想到自己被抓时,秦萌在自己面前说过不会放过两个孩子的。
霍东铭面色微凝。
秦萌——
这个名字于他来说就像恶梦。
“不会。”
他说。
倘若他说实话,商晚晚会日夜担心。
这件事情她根本解决不了,他只想把她放在自己身后,养尊处优地当个幸福的霍太太。
“真的?”
商晚晚盯着霍东铭的眼睛,像是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
“别想太多了。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他不敢再看她的眼。
中盅。
一个多么神秘又遥远的词。
秦萌为了嫁给他,无所不用其及。
他必须找到下盅的人,看看有没有办法。
她说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如果不想出可行的办法,两个孩子性命堪忧。
“你怎么了?”
商晚晚大约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忐忑不安。
“没事。”
他盯着她,清晨刚醒,她的肌肤被透过窗户的阳光照得如同白玉般。
吹弹可破。
霍东铭的手轻轻探上她的脸,她的皮肤细滑柔嫩,像出生的婴儿般,手感极好。
商晚晚从他眼中读出了满满的欲色,脸腾地红了。
“不早了,我们——”
下去两个字还未出口,就湮灭在与霍东铭的亲吻之中。
他轻轻将她压在身下,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了下来。
明明摆在面前的是一幅活春宫,霍东铭偏偏没有特别的激动和之前的迫不及待,却是将她当成一块极美的玉,只想放手心上细细把玩。
“东铭,大白天的——”
她仍是羞涩。
“大白天才好,可以看得清楚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