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霍东铭坐在沙发朝她伸手,他眉眼森冷,明明唇角带着笑,眼里却无半点温度。
商晚晚跟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都了如指掌。
此刻的霍东铭可不如他所表现的那么有礼貌和温柔多情。
商晚晚提着步子慢慢走向他,家里的佣人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作鸟兽散。
就连张妈也赶紧躲回了房间关了灯睡觉。
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只要不出人命他们是死都不会再出来了。
“这段时间玩得开心吗,嗯?”
霍东铭将她揽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他的手将她的发丝轻捊脑后,看似温柔又多情。
商晚晚身子颤了一下,霍东铭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厮磨。
玩得开心?他可真会说笑,玩得开心的人应该是他吧。
他带着他的新情人不断的出现在媒体上,而她这个正牌老婆被吊绯闻尾任人放脚底下踩成泥。
每次他和别的女人幸福,她这个霍太太就要被扯出来拉踩一番,以她的不堪来衬托秦萌的受宠,他竟然觉得她活得开心。
只有离婚才能彻底断了她的折磨,然而,他却用这种方式把她重新弄回了他身边。
“霍东铭,你到底要什么?”
她的命吗?
霍东铭手里的动作停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赤裸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剥光。
商晚晚的脸腾的红了,他眼里的意味很明了,这么多年如果还不懂他的意思,她才是真的白跟了他一场。
“去楼上。”
商晚晚俯在他耳边轻喃,霍东铭淡淡答了个“好”字,声音哑到不行。
到了房间,商晚晚不等他开口,自己摸索着衬衣扣子开始解了起来。
“等等。”
霍东铭摁住她的手,她大开的襟口露出了傲人的事业线,沟壑深深,他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滚了一圈。
“你这么急,是为了陈荣升。”
霍东铭的话令商晚晚觉得屈辱,她声音里几乎带着愤怒:“我跟他没有任何朋友之外的关系,更何况人家只当我是个小辈,没有非分之想。”
他为什么总要将人想得那般不堪,尤其是她,好像她曾经算计着睡了他,就是个荡妇,随时要爬男人床似的。
霍东铭看她那又急又气的样子,伸手轻捊她的发丝,眼带温柔。
令商晚晚意外的是,这次他居然没有生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不是为了陈荣升,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这是道送命题,商晚晚如果答错了,陈荣升明天是绝对回不了家。
“我出去只是想散心,霍东铭,你和秦萌绯闻满天飞,我们又签了离婚协议,你还想让我在家里乖乖等你的临幸吗,我不是深宫妃子,你也不是皇帝。”
她心跳得很快,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谎,因为过于紧张,她小脸通红,然而这表情看在霍东铭的眼里却是生气和吃飞醋。
所以,她还是在乎他的。
霍东铭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商晚晚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与他对视便被他看出端倪。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下巴,然后沿着她的下颌线往上在她饱满的红唇上轻轻抚着。
“做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商晚晚紧贴着他的胸口,她把耳朵放在上面听着他胸腔里规律的心跳,声音软得不行。
“我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
她刚说完,整个人便被霍东铭撂倒在床,他的吻像是压抑了许久,来得凶猛和铺天盖地。
商晚晚差点招架不住。
她能感觉,他似乎很久都没有了。这个念头刚出现她就忍不住自嘲自己太自恋了。
绯闻漫天飞,身边美女如云的男人外面有个人人都知道的情人,怎么可能还会放自己身体挂空档。
她一次次欺骗自己,现实却打脸打得太残酷。
霍东铭握住她的腰,不像以前那般粗鲁。
他小心的询问她的感受,尽量在身体上让两人都得到愉悦的释放。
商晚晚被他折腾了不下两小时,她还没有查自己到底有没有怀孕,但是心理上的本能还是让她在跟他做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
好在霍东铭只是以为她曾经被他伤害过,并没有对她的谨慎加以怀疑,而是更温柔的完成了过程。
商晚晚累瘫了,躺在他身边时额头汗津津的。
霍东铭也是一脸魇足的样子,他轻搂着她,闻着属于她女性特有的芳香。
“回来,我们重新开始。”
霍东铭说得轻描淡写,商晚晚的心如湖水般不起一丝涟渏。
没有感觉她的动静,他轻轻掐了把她的腰,商晚晚皱眉窝进了他怀里。
重新开始,他说得多轻松。商晚晚连一点悲悯都不曾有。只觉得可笑。
若说他们还存在矛盾那也只是在她特别爱他的时候,而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提“重新开始”这四个字的。
他不过不想让协议生效,不离婚,她是霍太太,协议中所提的条件,比如公司分红,她的生活费,还有公司的股份仍然是霍家的。也会在他霍东铭手上。
离婚后就不一定了,他们夫妻撕破了脸,商晩晚有权将手里百分之三的霍家股份卖给任何人。
她想,这才是他迟迟做不了决定放她走的原因吧。
“我答应你……”
她轻声道,霍东铭心中越发的柔软,也将她搂得更紧了。
“协议可以改,霍氏的股份还有你给的分红我通通不要。净身出户,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迁怒到别人身上。”
商晚晚话一出霍东铭的俊脸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明显感到他身体僵硬,之后便坐了起来。商晚晚被他甩到了一边,她无助又不解的看他。
他的反应像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刚刚问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你说一直是。我还以为是真心的,商晚晚,原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虚伪,喜欢骗人。我怎么会觉得你就变了呢。”
他俯身,眸光阴鸷,浑身散发着寒意。
“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这里。直到……”
他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生出我们的孩子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