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清男人的长相吓得屁滚尿流,黎落捧着男人的脸笑得凄惨又幸福。
“我,我就知道你没死,敬枭,你是骗我的。”
她一把搂着男人的脖子,哭得像个泪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张俏丽的脸,冷若冰霜。
黎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干脆将她扛了起来,黎落趴在她的肩头晃得差点吐了。
“你,慢点……慢点儿……我不要回家,我要去酒店……”
娇娇软软的声音暧昧得让男人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该死的,闭嘴。”
男人将她抱到自己车上,重重摔到后座。
“靳总。”
助理看着男人抱了个女人进来,眼珠子差点突出来了。
都说靳睿从不近女色,他跟在靳睿身边好几年了,他的车连条母狗都没让上过,更别说女人。
“开车去酒店。”
“……”
助理神情一滞,靳睿踢了一脚驾驶室的椅子,助理恍然大悟,赶紧踩了油门。
……
商晚晚从黎落回家担心了她一夜,到了早晨九点就拼命给她打电话。
终于在响了许久后,电话被接听了。
“落落,你醒了?”
电话里没有立刻回应她,商晚晚紧跟着又问了句:“落落,你回家没事吧。”
里面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音。
“你朋友喝多了,香格里拉酒店总统套房,来接人。”
简单说完后电话挂了。商晚晚拿着手机当场石化。
黎落宿醉清醒后眼睛被面前的阳光弄得几乎睁不开,朦胧间看见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正在穿外套,她彻底吓醒,尖叫看着男人的背影全身戒备。
“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单下面的自己穿着单薄的内衣,她意识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男人缓缓转过脸,声音低沉带着阴鸷。
“我对醉鬼没兴趣。”
黎落看着他,眼底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下一秒扔掉了手机整个人都扑进了男人怀里。
“敬枭——”
男人任她紧紧搂着,许久,他冷嗤。
“我也不是圣人,如果你想来一场男欢女爱,我不介意。不过,我不喜欢女人在我身下想别的男人,你是想跟我做?”
男人冷酷的声音在黎落头顶响起,她听出这个声音根本不属于靳敬枭,她认错人了。
黎落立刻将男人推开。
男人不急不徐的穿着衣服,黎落才看清眼前的男人虽然长着与靳敬枭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两人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靳敬枭每次待她都是温柔的,他面容英俊,整个人的线条都是柔和的。
面前这个男人却浑身透着戾气,而且只要靠近他便会觉得有股寒气自心底透出来,让人觉得敬畏与恐惧。
“你,你不是敬枭。”
黎落想跑却被男人拖住了手臂狠狠扔到了大床上。她惊恐的看着男人,人拼命的往后躲。
“我从来就没说是,昨天是你闹着要来酒店的。怎么,现在醒了不认账了。”
男人开始扯着脖子上的领结,黎落又惊又惧,捞到什么都往男人身上砸。
“流氓,滚,滚开——”
靳睿已经爬上了床,他伸手将她拖入怀里,鼻尖抵上了她的脸,两人呼吸那么近,近到黎落觉得他随时就能将她强暴。
“要假装矜持就不要随便招惹我。下次再把我当成靳敬枭,就别怪我不客气的享用了你。”
他忽然松了手,黎落瘫坐在了床上。
“你朋友刚刚来了电话,我让她来接你。以后见到我离远点,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靳睿捡起地上的领带摔门而去。
黎落坐在床上,呆望着门口,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她失声痛哭,心已经碎了。
商晚晚和严可馨还有宋乔盛他们赶来时黎落整个人都哭得快要虚脱了。
“落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进房间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堪的场景,黎落人也是完整的,看见商晚晚,黎落直接抱着她的肩,狠命的咬着自己的唇。
“晚晚,敬枭真的死了,对吧。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见到了“靳敬枭”,才知道不过是个跟他长得很像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商晚晚和严可馨的眼眶都湿透了。
“黎小姐,人死不能复生,靳先生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可以悲伤,但别辜负他的心意。不然,他在地下也会不安心的。”
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黎落曾经还带着的希望终于碎成了渣。
她的靳敬枭,这世上最爱她的那个男人,他再也回不来了。
三天后,靳敬枭遗体下葬。
黎落身着全黑长裙,头戴面纱,陈太太一家子和商晚晚他们陪着她到了公墓,只是为了避免起与靳家人起冲突,黎落只能远远看着。
天空下着小雨,灰朦朦的,跟她的心情一样惨然。
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墓园外,车门打开,跳下两三个保镖,司机下车后赶紧拉开后座的门,黑色的皮鞋踩在湿漉漉地面上,一把黑色的伞立刻迎上来遮住了男人。
他朝靳家人走去,大约是来得最晚的一个,除了远远站着的黎落与商晚晚他们,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是靳——”
商晚晚好奇的看了男人一眼,差点叫出来。
黎落眸光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因为她知道他不是。
但是男人肯定是靳家人,他走进人群,排着队跟所有人一起到了靳敬枭的墓前微微鞠躬,靳家老爷子颤颤微微的,看见男人之后拄着拐杖,最后将他喊来了身边。
黎落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靳家人身上,靳家爷子远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人沉着脸站在众人面前,所有靳家人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
最后靳老爷子上了车,而众人也目送男人上车后才陆续离开。
黎落等所有人走后才跌跌撞撞地冲到了墓前,靳敬枭的照片栩栩如生的粘在墓碑上,商晚晚他们一直陪着她。
“谢谢你们,能不能让我和敬枭单独待一会儿。”
黎落的心像被人用刀剜着,看不见的地方血流成河。
陈太太心疼她,陈先生搂了搂妻子,严可馨拉着商晚晚。
“让她待着吧。”
陈荣升动容,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又何尝不替这个想认却又不敢相认的女儿难过。
她被当成孤儿扔进了孤儿院,陈先生和陈太太都摸不清当黎落知道真相会不会怪他们。
他们明明看到两个女儿都在身边了,却无法鼓起勇气告诉她们真相,只能暂时默默守护。
雨不断的落下,黎落扔掉了手中的伞安静的抱着墓碑,就像当初靳敬枭总是抱着她一样。
她无声落泪,喃喃自语。
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美丽的眼中是深深的绝望与不愿再苟活的万念俱灰。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后响起清脆的皮鞋踏在水泥板上的脚步声。
“嗤——我就说一心求死的人不能救,就算浪费了力气,最后还会换个时间换个地方再死一次。黎小姐,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