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直听他们俩在后座冷锋利剑的你来我往。
他坐在驾驶位上汗流浃背。
商晚晚不说话。
她和霍东铭两人之间还能再空出两个人的位置。
车内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天阶下了雨,地面留了积水。
助理开车,心里很紧张。
他只想着快点将后头这对怨偶送回家,车对着前方路面的小水塘开了过去。
水飞溅四射,将路边站着的人打湿半身。
秦萌才被赶出来,正找地方打车。
在站台上等候计程车,却不意溅了一身脏水。
擦着她身子过去的是霍东铭的商务车,她从半降的车窗里看见霍少将霍太太拉进怀里,狠狠地吻她的唇。
秦萌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空气也像是被抽光了。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霍东铭对她根本就没意思。
直到上车,秦萌还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
想起跟霍东铭之间的点点滴滴,她不信他对她没感觉。
或许他只是碍于大众的目光,做给别人看的。
就这么想着,秦萌回到家中。
秦母看见她回来,脸上挂着笑容。
秦萌才买的礼服变得脏兮兮的,秦母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愣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
秦萌“哇”的哭了出来。
“霍东铭他不要我了——妈,他不要我了。”
她躲入母亲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秦母的手搭在女儿的肩头,又气又难过。
“你不是去参加陈太太的画展吗?发生什么事了?”
秦萌将自己和霍东铭的事一一说给母亲听。
她伤心到了极点。
“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你爱上她本来就是你的不是。”
秦母好看的脸沉了下来。
她还拎得清,感情这回事如果卷入已婚男人的三角恋,结局将会是怎样的凄惨。
她深受其害,早知道秦萌去看画展是为了一个已婚男人,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的。
“只要爱一个人就行,他真的爱我,离婚就可以了呀。我也会像霍太太那样,端庄温柔,优雅高贵。
给我一个那样的身份,谁还不是上流社会的富太太呢。妈,你帮我进的霍氏,你帮我去的画展,你想想办法,让我嫁给霍少好不好?”
秦萌将母亲视为神,之前母亲说有办法让她进入霍氏集团工作,她还觉得母亲是异想天开,原来她真的有办法。
秦母将秦萌推开,拍了桌了,脸上有很大的怒容。
“我不同意。你趁早断了那个念头,霍东铭是多么高高在上和傲气自负的人,他看不上你,也不可能会喜欢你。”
秦母气得浑身发抖。
真是作孽啊。
当初自己跟霍东铭的父亲在一起未得善终,好容易改名换姓嫁了人,还将现任老公的亡妻的女儿视如己出,谁知道转来转去,她竟然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怎么就不行了?我哪里差了。”
秦萌不依不饶。
继女和亲儿子之间秦母还是分得清的。而且袁怡那种眼高于顶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秦萌的出生。
“就算霍少不要了他太太,他娶的女人也不会是你。”
秦萌没想到亲妈会这样反对,她转身就往门外跑,速度快得没人追得上。
秦母没力气陪她胡闹,只能由着她去了。
……
霍东铭与商晚晚回了家。
佣人们看到霍先生几乎一路拖着霍太太上楼,他们早就见怪不怪,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充耳不闻。
霍东铭将商晚晚抱起了直接扔进了大床,她被摔得晕头转向,还没缓过气,霍东铭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霍东铭,我要来大姨妈了。”
商晚晚气急,他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护着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究竟将她置于何地。
“那更好,在你大姨妈来之前我们多要几次。”
霍东铭就要剥了她的衣服,商晚晚拚命挣扎,甚至用脚踹他,他也不为所动。
“霍太太,你是不是忘了我后背的伤,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他这种提醒比什么都有用,商晚晚一犹豫,他的吻就铺天盖地下来了。
商晚晚用尽全力不让他吻到自己的唇,长袜,裙子,内衣扔得到处都是。
房间里充斥着靡靡之气,霍东铭干脆捏着她的小脸不准她乱动,然后发了狂似的吻着她,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不得已放开。
“霍东铭,真的没必要这样。我答应继续当你的老婆,你如果真想玩女人,避开我。”
她的姿态放到最低了。
不想在离开前将仅有的美好都烧得干干净净。
毕竟她爱过他,那天到来的时候,她还是希望余生是有回忆的。
“哼,我是要说你大度还是愚蠢。商晚晚,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碰第二个女人。”
霍东铭这些动人的情话若放在三个月前商晚晚会感激涕零,会愿意跪舔她。
现在,只换得她一个冷漠的表情。
“陈家真对你那么重要吗?其实就算你不对我好,我一样会帮你。”
商晚晚如墨般的乌发铺在床单上,像海底会惑人的妖精。
霍东铭看着她衣衫不整,半遮半露的样子更难以忍受。
但商晚晚自负的话令他兴致退了大半。
她居然会以为以她的那点微薄之力能撼动陈氏跟霍氏的合作。
“陈家?你以为没有你,陈家就不会跟霍家签约?”
霍东铭像看笑话似的看她。
“商晚晚,你是原因之一,不是原因本身。你该不会以为我送你珠宝,讨好你全是因为姓陈的夫妻俩吧。”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像是气疯的前兆。
“难道不是吗?”
商晚晚眼角有一滴泪珠不争气的滑了下来。
“当然不是。因为你根本不值这个价。”
他的话将她所有的幻想击得粉碎,他说她不值这个价。
在他心里,她应该是什么价。
“霍东铭,你觉得我值多少就给多少。”
她心理极度扭曲,这么多年爱他是为了什么。
他当她是待价而沽的“鸡”吗?
他刮着她柔嫩的脸,鼻息轻轻掠过她小巧的鼻头,声音暗哑低沉。
“霍太太,你太贪心了。你拿了钱就不应该再管我,要钱又要装清高,现在还跟一个小职员争风吃醋……”
他轻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商晚晚情不自禁地想躲,双手被他牢牢的钉在身侧无法动弹分毫。
“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想办法让我爱上你,你能让我爱上你,我就放你走——”
商晚晚眼里有什么碎了。她盯着他,像从来不曾认识过。
“霍东铭,原来在你心里,爱是可以用来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