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说道,“顾宁和水牧天去过安定县的医院。”
“有心人想查的话,还是瞒不过的。”
“虽然,他们俩个去医院用的是假名,但是,架不住医院里面有人见过顾宁和小牧!”
顾宁说道,“姜叔叔,我们只是去安定县医院而已,他们怎么会把事情往走私仓库上想呢?”
沈卫国,“小牧的伤口是枪伤,走私犯既然把仓库放在了安定县,说明,他们在安定县有保护伞。”
“他们想查医院的患者中有没有治疗枪伤的,轻而易举。”
“虽然他们不确认你们是不是举报仓库的人,但是,他们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我刚才接电话,说是那天从仓库路过的人,都被人报复了。”
“其中,有一对情侣,被人杀死在家中。”
顾宁听完沈卫国的话,手捧着碗都忘记吃饭了。
“沈局长,他们都这么嚣张了吗?”
“凶手抓住了吗?”
沈卫国说道,“抓住了,是一名流窜犯,说是有人找了他,给了他五万块钱,让他杀的人。”
“但是,他没有见过雇主,都是电话联系,约好了地方,先把定金放在某个地方,杀人后,再结尾款。”
“都是以现金交易。”
“打电话联系用的是公用电话亭。”
水牧天,“沈叔叔,今天要杀我和顾宁的人,他用的是狙击枪,一般人搞不到这种枪。”
姜泽,“我国才刚刚开始禁枪,遗留在民间的各类型号的枪支弹药都不少,走私犯的保护伞们,他们想搞一把狙击枪,问题不大。”
水牧天,“沈叔叔,走私案件有进展了吗?”
“查到他们的保护伞是谁了吗?”
沈卫国叹了口气,说道:“走私案件的调查确实在稳步推进,但是要想完全揭开真相,揪出幕后的保护伞,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们警方已经在全力追踪那些走私分子的踪迹,同时也在深入调查安定县的官场,试图找出与走私活动有关的官员。”
“不过,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涉及到权力和利益,所以调查起来并不容易。”
顾宁皱眉道:“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还是很危险?在不确定的情况之下他们都出手了。”
“万一那些走私分子发现是我们举报的仓库,他们是不是接着报复我们?
姜泽点了点头,说道:“顾宁说得没错,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走私分子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让他们找到任何线索。”
水牧天沉思片刻,说道:“沈叔叔,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医院入手,调查那天去医院的人,看看他们是否和走私案件有关。”
“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许就能加快案件的侦破速度。”
沈卫国眼睛一亮,说道:“小牧说得有道理,我们可以尝试这个方向,不过,这需要大量的工作,我们需要人手。”
“我会向上级汇报,争取调派更多的警力来协助我们。”
水牧天说道,“最主要的地方还是在C市,他们那边有海关,是走私重灾区,保护伞应该也有不少。”
“如果我们能够突破C市,那么整个走私链条就可能被我们一举摧毁。”
沈卫国,“C市的警察也在全力调查,咱们D市,就是益昌县和安定县发现了走私物品,其他的县城目前还没有发现。”
顾宁,“沈叔叔,有个事我不知道跟案件有没有关系,我跟你们说一下,你们自己判断。”
“我们高一三班有一个同学林凤儿,她今天早上就追着我和水牧天问,我们俩个有没有去过安定县?”
“我们跟她说,我们没有去,但是,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
“然后,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和水牧天就被林凤儿的舔狗汪隆叫人给堵了。”
“就是现场中枪那个。”
沈卫国扒拉了一口饭,“你的意思是说,林凤儿的家人可能跟走私案有关?”
“沈叔叔,我觉得顾宁说都有道理,这个林凤儿确实可疑。”水牧天说道。
“你们可以从林凤儿的家人入手查一下。”
沈卫国眼前一亮,“这是个突破口。”
顾宁,“对了,姜叔叔,汪隆怎么样了?”
姜泽笑了一下,“这个汪隆福大命大,子弹擦着他的心脏边边过,没有打中要害,死不了。”
“汪隆那小子找的是计海那群人去找你和水牧天的麻烦?”
顾宁点点头,“是他,不过,这个计海与一般的混混有所不同,他在动手之前,还问我,有没有在学校里欺负过同学。”
“后来,他的妹妹计湖赶到,我才知道,她的妹妹申请过我的助学基金。”
“杀手要杀我们的时候,他还想保护我来着。”
姜泽,“我知道他,计海,二十岁,外号鸡哥,父亲十年前出去打工,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家里家外都靠他母亲一个人操持,生活困苦,计海读完小学就辍学打工补贴家里了。”
“他还有个妹妹叫计湖,今年刚上高一,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推荐申请你的助学基金。”
“想不到,汪隆竟然找到了他,计海虽然是个混混,但为人仗义,有恩必报,我想,他可能是想借此机会还你个人情。”
顾宁皱了皱眉,“我并不想他牵涉进来,这次的事情,本就复杂。”
姜泽,“他那边不会牵涉进来,只是这个汪隆比较倒霉,可能被林凤儿当枪使了。”
顾宁冷哼道,“汪隆是咎由自取,为当林凤儿的舔狗,拿我来当投名状。”
“不过,我和他两清了。”
姜泽问道,“怎么就两清了?”
水牧天笑着说道,“我拿他挡子弹了,当时,我发现有狙击手对准顾宁的时候,来不及找掩体了,我就拉着顾宁躲到汪隆的背后去,然后,他就中枪了。”
“活该!”顾宁说道,“姑奶奶是那么好利用的吗?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把我当投名状。”
姜泽,“他以后估计会躲着你走!”
汪隆做完手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麻醉药过后,胸口的伤口痛得他脸色苍白。
汪海涛看着儿子,满是心疼,“小隆,你告诉爸爸,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引来了狙击手的追杀?”
“爸,我一个在校学生能做什么事情?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好,你竟然说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那你说说,你是在什么情况下中枪的?”汪海涛说道。
他在公司里正在上班,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他的儿子中枪住院了。
他还以为是打错电话了,或者是哪个人的恶作剧。
新华国都解放四十几年了,他儿子竟然在国内中枪了。
这里是华国,不是漂亮国!
虽然国家才刚刚开始禁枪,但是,这种事情还是极少发生的。
汪海涛赶紧向医院赶去,同时,吩咐秘书调查这件事。
汪海涛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他儿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到了胸部,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汪海涛这才放下心来,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儿子今年才十六岁,正在县一中读高一,他一个学生,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汪海涛作为父亲,心疼儿子的同时,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汪隆捋了捋整个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为讨得林凤儿的欢心,找了鸡哥他们对付顾宁和水牧天。
他为了亲眼目睹顾宁和水牧天的被揍的惨状,他偷偷的跟在了顾宁和水牧天的后面。
谁知道鸡哥这个只收钱不办事的小人,不但没有出手教训顾宁和水牧天,反而对他们俩个礼貌有加,笑脸相迎。
并把他卖得干干净净。
然后,水牧天发现了他的追踪,他出来解释是误会一场。
再然后,突然一声枪响,他就中弹了。
汪隆把事情经过一点都不隐瞒的告诉了他爸。
汪海涛听完儿子的讲述,眉头紧皱,“你是说现场有十几个人,狙击手就瞄准你射击了?”
“爸,目前看来,是这样子的。”
“爸,咱家有没有什么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逼得别人找人来杀我。”
“你想呀,我是咱家的独苗苗,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咱家的根不就断了吗?”
“这就叫做打蛇打七寸,命中要害。”
汪海涛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头上,“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谁是蛇?”
汪隆,“爸,我就是打一个比方,我正在受伤呢,你还出手打我。”
“你就说咱家有没有仇人?”
汪海涛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得罪过的人,不会是那件事吧?
没听说,他还有后人在世呀。
他记得他把那个人的身世背景都查得明明白白,才动手下套的。
难道是他查漏了?
那个人还有孩子在世上?
汪海涛摇摇头,不可能的,肯定是他多疑了。
汪隆看着他爸的脸色晦暗不明,心里咯噔一下,“爸,咱家真的有生死不休的仇人?”
“没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在想,现场十几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你中枪了?”
汪隆松了一口气,“不是咱家的仇人就好。”
“为什么是我中枪?我也不知道呀!”
汪海涛,“儿子,我且问你,你在学校里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做不应该?到底有没有?”
“爸,我在学校里就算是得罪了同学,他们还不至于叫杀手来杀我。
我最近打了同班同学余晖几拳,撕了余晖的作业本,余晖也喜欢林凤儿,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一架,撕了他的作业本。
但是,他也还手了,我的作业本也被他撕了。
他家里有事,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学校。
他家就是稍微有点小钱,不会是他想杀我的。”
汪海涛问道,“还有吗?”
“那就是顾宁和水牧天了,我今天上午为了林凤儿跟他们拌嘴,中午找了鸡哥教训他们。
杀手是今天出手的,顾宁和水牧天不会料到我会找人对付他们。
所以,杀手不可能是他们雇佣的。”
汪海涛,“是不是余晖,顾宁和水牧天,我调查过后就知道了,现在说结论为时过早。”
“你说你,那个林凤儿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她做这么多,得罪那么多人?”
“爸,你不懂爱,你要是见过林凤儿,你就知道她有多好了。”汪隆说道。
“她是一个特别漂亮,特别温柔,特别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她的模样简直是长在我的审美点上,为我而生的。”
“爸,你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吗?我以前不知道,自从见了林凤儿后,我就知道了。”
汪海涛听完儿子的话,火气直冲天灵盖,“小隆,我送你学校是去读书的,而不是让你去谈恋爱的,你现在年纪还小,一切要以学业为重。”
“你如果考上大学之后,你想谈恋爱我不管,但是,现在不行,高中谈恋爱影响学习。”
汪隆知道父亲的想法,但他心中的情感却难以抑制。
他坚定地说:“爸,我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但林凤儿并不是我学习的阻碍。”
“反而,她的存在让我更有动力去努力,去拼搏。”
汪海涛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好吧,小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一段时间,让你去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是,你要记住,学业始终是最重要的,不能因为恋爱而荒废学业。”
“就以下个月的月考成绩为准,如果你的成绩下降了,你就给我分手,好好专心学业。”
汪隆听后,心中一阵欣喜,“好,爸,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的选择没有错。”
“对了,小隆,林凤儿跟你是两情相悦吗?”汪海涛问道。
汪隆支支吾吾,“爸,那个……这个不重要。”
“什么?人家什么都没有答应呢,你就屁颠屁颠的凑上去当舔狗了?”汪海涛现在想脱皮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