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微笑道,“聂先生,杨护士报警说有人闹事,气晕了病人,是怎么回事?”
“张警官,我跟儿子就是沟通一些事,他气性比较大,所以就晕了过去。”
张警官,“就是沟通放弃追责肇事者的事是吗?”
聂子风不自在的点点头。
魏小芳,“张警官,星寒受伤住院了,我们也很心疼,只不过星寒休养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康复了。
而星冷要是坐牢的话,一辈子就毁了。”
聂为民,“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不想看到他们兄弟阋墙,所以只能委屈星寒了。”
金医生,“有些事不是当事人想放弃追责肇事者,就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就算是聂星寒签署了谅解书,不追究责任了。
但是,也只能减轻肇事者的刑罚,但这并不等同于免除刑罚。
因此,即使有谅解书,肇事者一般还会被判刑,不会免于刑事处罚。
该坐牢还是得坐牢。”
柯巧转头看向张警官。
张警官点点头,“金医生说的是真的!”
柯巧仿佛被抽去了精神气,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星冷必须要坐牢吗?”
聂子风瘫坐在椅子上。
聂为民,魏小芳,“我可怜的乖孙!”
卢可看着这一家子的嘴脸,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住。
“哎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聂星冷开车撞我儿子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
我们今天中午才第一次见到聂星冷,就一个照面,人家谋杀还有个冲突过程,他倒好,这个过程都省了,直接上来就是要你命。”
“像他这种人,今天能为一点利益杀兄弟,明天就可以为了家产杀了,”卢可看着聂子风,柯巧,“你们!”
卢可接着指着聂为民和魏小芳,“还有你们,他杀人的念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你们哪天不如了他的愿,挡了他的道,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你们确定要把这样一个杀人犯放在身边吗?”
有那么一瞬间,聂子风,聂为民和魏小芳动摇了。
柯巧,“卢可,你胡说八道,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卢可嘶笑,“柯巧,我可没有乱说,你儿子现在是杀人未遂,那也是杀人犯。”
聂星寒躺在床上,都想蹦起来给卢可鼓掌了。
聂星寒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妈,我一醒来就听到你说的话了。”
金医生嘴角抽了抽,装晕了这么久,真是为难他了。
“妈,等我出院后,咱们就离柯巧远远的。”
卢可,“儿子,我们为什么要离她远远的?”
聂星寒有气无力地说,“妈,你想呀,聂星冷为什么想杀我呢?
他是一瞬间有的吗?不是,凡事总有个过程,聂星冷是在柯巧长期的语言灌输,日积月累之下,潜意识里面的思想左右着他。
如果说聂星冷是杀人犯,那柯巧就是教唆犯,是柯巧一步一步的把聂星冷指引到杀人犯的地步。
柯巧其实比聂星冷更加可怕。”
“与其说是聂星寒想杀我,倒不如说是柯巧想杀了我,柯巧为什么想杀了我呢,因为杀了我,就没有人跟她儿子争家产了。
她这种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连杀人她都敢了,那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呢?”
说到这里,聂星寒对着聂子风伸出了大拇指,“爸,我真是佩服你的胆量,陪着这个恶魔睡了这么多年。”
“幸亏有我们母子在前面替你挡了灾,我们若是嘎了,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和爷爷奶奶了,只要你们全部死了,家产就都是她的了。”
“妈,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再多的钱财也花不上。
咱们母子签署财产放弃协议,就远走他乡保命去吧!”
卢可摇摇头说道,“不行,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我必须要拿回来。
公司是我和聂子风一起创立的,既然他想离婚了,那他得把一半资产给我。”
“以前是因为家里只有你一个孩子,他们怎么对我,我都忍了,现在聂子风都要跟我离婚了,我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反正现在还没有离婚,聂子风一天不把属于我的那部分资产交给我,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
“现在聂星冷的事情已经闹到警察局,哪天我要是被死亡了,儿子,那一定是聂子风,或者是柯巧,还有可能是聂为民,魏小芳他们下的手。”
“儿子,你只要记住,我是不会自杀的就对了。”
“张警官,我要是哪天被死亡了,你一定要为我伸冤,凶手就是他们四个之中,也有可能是四个合谋杀了我。”
卢可指向他们。
聂子风,“……”
柯巧,“……”
聂为民,“……”
魏小芳,“……”
什么话都让你说完了,我们还敢干什么?
卢可,“对了,儿子,我要是嘎了,你重点查柯巧,她是教唆犯,她有前科。
要是聂子风嘎了,你也查柯巧,因为她有前科。”
柯巧,“……”
你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聂子风挪着脚步离柯巧远一些。
聂为民和魏小芳也站在远离柯巧的地方。
他们还不想死,万贯家财还在等着他们花,钱没有花完就嘎了,他们死不瞑目。
柯巧这种毒蝎女人,回去就让子风把她赶走。
聂为民走到病床前,“星寒,你好好养病,我们回去了,改天我们再来看你。”
“我知道了爷爷奶奶。”
聂为民和魏小芳走了。
聂子风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但是,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和卢可离婚的事。
女人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
卢可是他布局多年才让她放下戒心,签署了股份放弃协议书。
卢可那个老女人配不上风华正茂的他。
聂子风对卢可说,“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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