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点点,老伴在松一点,”玉秀母亲只顾伸手去触碰眼前的草河车,笑容满面道。
绳子马上松了一些,她这才挖到一株后将药材扔到篮子里,抓着绳索就要往上爬,一个没踩稳当,绳索竟然开了,情急之下,将勾刀狠狠扎进峭壁缝隙中,这才没有掉下去,大口喘着粗气,背后装药材的篮子坠的身躯不住的后仰,硬是咬牙坚持着。
听到声音,几人赶忙来搭把手。
看到这一幕,玉秀连声道:“母亲,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将背后药材搬下来,看到药材没丢,玉秀母亲这才拍打着身上灰尘道:“还好,没有丢,没有丢。”
听到最后,玉秀嘴唇颤抖,声音哆哆嗦嗦道:“丢就丢了,药材再重要,能有命重要吗?”
“这这,不是你急着用吗?”
玉秀母亲捏着衣角,微低着头,跟做错了事情一样。
玉秀父亲连忙打哈哈道:“采药人可不就是这样,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记得村里有户人家前几年为了石斛,腿都摔断了,现在家里的小孩子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听说是在镇上卖报,怪可怜的。”
似是想到什么,银洋主动道:“他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你也知道啊!”玉秀父亲诧异地着看了他一眼道。
“哼,我不光知道他有妹妹,还知道他有耄耋之年的老母亲,”银洋乐呵道。
“他才几岁,他父母何来耄耋之年,”玉秀父母不解道。
“哦,那也是。”
原来自己被骗了,不过也没啥,反正以后也遇不见吧。
不放心的玉秀,决定亲自动手,临行前道:“你可悠着点啊!”
右手握拳,锤了锤胸口处,银洋指向玉秀道:“我做事,你放心。”
“嗯嗯,”玉秀点了点头,对着麻瓜道:“盯着点你大哥,他这人坏起来,是个小孬货。”
麻瓜挠了挠头,先是对着玉秀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银洋。
使劲拽了拽绳子,确保捆绑结实,这才慢慢攀爬在岩壁上,只是低头看一眼下方,吓得她腿都在打颤。
这距离,魔者来了,掉下去,怕也得摔个半死,除去那些个会飞的。
收回目光,玉秀想到父母为了自己差点出事,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采草河车,采草河车,身躯横在悬崖峭壁上,不再晃动,心如止水。
刚采摘完毕,玉秀便感觉到绳子在抖动,身躯开始向上移动,等到被对方拉上来,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打了银洋一拳。
“喂,喂,”被打的银洋一脸懵道:“你干嘛打我,我都在尽职尽责注意了,不信你问麻瓜。”
麻瓜点了点头。
“哼,我想打就打,要你管!”玉秀任性道。
“呜呜,苍天啊,大地啊,这上哪说理去啊!”银洋作泫然于泣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道。
“玉秀,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呢!”
“母亲。”玉秀跺跺脚,娇嗔道。
还是她父母通情达理,说了几句好话,银洋这才罢休,站起身子,昂着头,眼神中充满胜利色彩的看向玉秀,那眼神好像再说,哼,好男不跟女斗。
趁着父母不注意,玉秀临近银洋身边,掐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我让你得意,让你得意。”
报完仇恨就闪人,撒欢的跑,来到父母身边。
银洋也只得哎哟一声,内心吐槽道,果然跟书上说的一样,唯独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接下来需要采集的是连翘片,这种东西不好整,附着在石头上,一副后来者居上的模样,似是在挑衅采摘者,你来啊,你来啊。
银洋原本是想用魔力硬刚,听玉秀说,药材的特性只能手工采集,这才放弃。
“别说,大冷天的捶捶打打还挺锻炼身体的。”
“少说废话,”玉秀看着他道:“过来干活。”
“我不冷嘛!再说,这不是想锻炼锻炼麻瓜,你说是吧,麻瓜,”银洋瞥了一眼麻瓜道。
麻瓜连连附和道:“确实,程哥说的对,锻炼锻炼好。”
玉秀无语,懒得跟他俩扯,一唱一和,真是绝妙。
“叮当,叮当。”
锤子的敲打声不绝于耳,敲了好一会,累的麻瓜额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才敲下来零零散散的巴掌大左右,玉秀跟父母一起则比麻瓜多一点。
见敲差不多,玉秀和父母不再采集,银洋驻足观望道:“就采集这么点啊,还有呢,继续呀!”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玉秀父母刚想说话,玉秀横插道:“那凉快,那呆着去。”
“我,我,我!”
银洋结巴半天,也没把话结巴出来。
玉秀父母拉了拉玉秀手,继续道:“大自然的馈赠要适当采集,过度开采小心反噬。”
“有道理,”银洋恭身倾听道。
回去路上,麻瓜累得不得了,总想吃点肉,对于银洋道:“程哥,要不我们打几只鸟,回去开开荤。”
“嗯,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试一试。”
一边赶路,一边制作,俩人还真做了出来,银洋不会,小时候跟仆人一起去山上,都是看仆人射来射去他则负责打下手,现在依然如此。
“咻。”
石子射出,打中了树上瞅来瞅去的鸟儿,直接掉落在地,银洋赶忙捡起来,收入篮子中。
打了四五只后,麻瓜觉得让程哥打下手不好意思,连忙道:“程哥,你也来试试,我打下手。”
“我,我不是太会,”银洋推脱道。
“没事,没事。”
见推脱不过,银洋只得勉强拿着,用一只眼看向鸟儿。
“咻!”
一个没拿稳,石子射到了玉秀后背上。
猛地扭过头,看到银洋拿着弹弓,呆愣在原地,玉秀以为银洋是在伺机报复,忍不住呵斥道:“够了。”
摊了摊手,银洋将弹弓扔给麻瓜道:“算了,我玩这个不太在行,还是你来吧。”
“不敢玩了吧,”麻瓜接过弹弓,战战兢兢道。
“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银洋眼神示意道。
听到后方再度传来弹弓声,玉秀怒不可遏,还有完没完了,正准备说话,一道声音抢先打断她。
“谁啊,这么没脑子,敢在本大爷的地盘上随意打猎。”
银洋几人循声望去,树林中窜出来一位彪形大汉,一手扛着狼牙棒,嘴里叼着茅草,光着头,赤裸上身,腰间缠着盘条子,穿着条插档子道:“是谁在这里非法捕猎的,出来面对我。”
见没人说话,彪形大汉板着脸,显得威严十足。
身边的小个子跟班见没人答话,连忙道:“我家大哥跟你们说话呢,一个个没听见是吧,啊!”
还是没人理他。
“梆!”
大汉将狼牙棒甩在树身上,震得树叶好巧不巧的掉落在他那光头上,以至于这么严肃的场合,玉秀竟然笑了起来。
“扑哧!”
马上吸引了对方注意力。
“哟呵,这么好看的妹子家哪里的,要不要来陪哥哥玩玩,”彪形大汉笑得格外阴森道。
吓得玉秀父母将其挡在后边,连忙小声道:“玉秀,快走,这群土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银洋横跨一步,挡在所有人身前道:“怎么,还想来一句,此山是你开,此树是你栽种。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什么人,这有你说话的份,”大汉不耐烦道。
“大哥,该不会是道上的人吧,你台词都被他说完了,”有个一米三左右的小个子跟班道。
“废,废,废话,”本就不认识几个字,不太会说话,这一着急,嘴就打哆嗦,敲了一下他脑袋瓜子道:“他说完不是正好,省得我浪费口舌。”
大汉再度看向银洋,举起狼牙棒子道:“少废话,女的跟钱财留下,其余人直接灭口。”
“哦!”银洋不屑道:“这么嚣张吗?不讲讲人情世故。”
大汉也是笑了,咧着嘴道:“什么?人情,开始就讲过了,该留的留下,下来就该讲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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