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雨城。
一处还在被干旱摧残的贫瘠城市,而在不久前,不知道从哪里又飞来了一群蝗虫!让本就残破不堪的祈雨城,更加的破败不堪。
整座城市,在旱灾和蝗灾的双重折磨下,呈现出了一副死城的模样。
你南越还没有覆灭,这里却已经没有什么活人了。
花了两天的时间,墨烟染带着大军赶到了这里。
看着这座毫无生气的城市,王军师好奇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将军,这座城市一片破败,没有粮草,没有军队,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来这里干嘛?”
墨烟染看着祈雨城,神色淡漠的开口说道:“想要覆灭一个国家,只是打下王都,杀死皇帝是不够的。要让一个国家真正覆灭,不但要做到以上两点,还要让他们的朝廷结构彻底崩溃,地方人民对于朝廷的归属感彻底泯灭!”
“这......恐怕不容易吧?”王军师疑惑的问道。
“岂止是不容易。只凭我们这些人,是根本办不到的。”墨烟染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着王军师,开口说道:“我虽然还不能摧毁南越的朝廷结构,但我可以让整个南越彻底乱起来!让他们从底层百姓开始,一点点崩溃!”
“可是,我们该怎么做呢?这祈雨城,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吧?”王军师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该怎么做,开口疑惑的问道。
墨烟染笑了笑,开口说道:“很简单。谣言,和与谣言连通的现象就好了。”
王军师皱眉思索了一番后,便明白了过来,看着墨烟染兴奋的说道:“您是想,以这祈雨城做文章散布谣言,让南越百姓自己起义造反!让整个南越此地混乱起来,然后我们可以浑水摸鱼,直捣黄龙!灭了整个南越!?”
墨烟染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这确实是个办法,不但能加速南越的覆灭,我们也能轻松不少。可是这样刺激南越百姓的话,到了后期,我大燕岂不是还要挨个去剿灭那些造反的人?这不是把整个南越转换成了多个小型的敌对势力了吗?”王军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铁通一块的庞大南越,和相互猜忌提防的几个孱弱小势力。你选那个?”
“呃......”王军师动了动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并没有想出什么疑问,反而觉对墨烟染这个决定挺好的。便开口说道:“你说得对。”
墨烟染也是自信的笑了笑,于是便开始了自己的安排。
先是派出斥候,将整个祈雨城的现状给摸清楚。接着,墨烟染找到了祈雨城的几条水源,发现现在这些水源已经全部干枯,一滴水都没有。
墨烟染调动起自己本体的力量,引出了一道水源,流入了祈雨城中。水源的到来,引起了整个祈雨城的欢呼,那些在旱灾和蝗灾的摧残下早已没有活下去的希望的百姓们,一个个欢呼雀跃,跪地磕头,感谢老天没有抛弃他们,再次为他们降下水源。
只是,这条水源,带来的却不是什么活着的希望,反而是更加可怕的绝望!
墨烟染在自己引出的水源上游,将王军师带出来的那些尸体浸泡在了水中。这些早已经发臭腐烂的尸体漂浮在清澈的河水中,污染着这条祈雨城唯一的水源。
在墨烟染如此没有人性的操纵下,没过五天,祈雨城内便发生了可怕的灾难!
瘟疫,爆发了。
瘟疫的爆发使得整个祈雨城那是苦上加苦,难上加难!整个城市每天都在死人,每时都有人发病,每刻都有人被感染!更可怕的是,这瘟疫居然还在向城外蔓延!
随着瘟疫散播的,还有一则谣言。大概说的就是朝廷无能,皇帝昏庸,天降三灾,重惩南越!
谣言很简单,简单到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最开始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去相信。可是随着祈雨城的变故传了出去,连带着旱灾,蝗灾,瘟疫的扩大和散播。没有开智的百姓们,开始相信这则谣言,开始质疑朝廷,开始聚众生势!
南越朝廷自然也将这一切的变化看在眼中,可是此刻的南越有心想要加以控制,可是却根本无能为力。
这旱灾,蝗灾,和瘟疫的问题,朝廷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一位又一位的医师前去处理,却丝毫没有作用!三灾不但没有得到控制,更是扩散的越来越广,越来越恐怖!
于此同时,在三国交界处的前线上,南越的主力军队正联合北蛮和大燕的军队打得正欢!这种情况下是丝毫也指望不上了。
就这样,灾难越来越广,越来越大,朝廷却是丝毫没有作为。导致相信谣言的人越来越多,南越表面维持的安定,越来越脆弱。
而这一切的是始作俑者,墨烟染正看着肆虐的瘟疫,由衷的发笑。
她身边的王军师看着墨烟染美艳倾城的笑容,却是遍体生寒,心头大震!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恶毒的行径,竟然就这么轻松,这么没有心理压力的被墨烟染安排了出来。
原本王军师还觉对自己的一些想法已经足够罔顾人伦了,可是今天,王军师算是长见识了。与墨烟染这视众生为蝼蚁的心态相比,自己还差的远。
而墨阎在确定了瘟疫的爆发,谣言的传播后,便没有再关注祈雨城了。
墨烟染带着大军调转了方向,向着南越的京城,赶了过去。
墨烟染并没有攻打祈雨城,这座城市在墨烟染的操作下,已经变得和死城没有区别了。
同时又如同王军师所说的那样,没有粮草,没有矿产,没有资源,没有人丁。反而只有旱灾遍布,蝗灾肆虐,瘟疫传播,这样的城市,打下来也没有用。
墨烟染做出了如此行径,自然是无法瞒过麾下的士兵。士兵们虽然不怎么认同这种做法,也没有反驳墨烟染的命令。
而墨烟染也知道,这些士兵并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他们更在乎这瘟疫会不会波及到自己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