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干旱,蝗虫肆虐,流民游窜,混乱四起。陛下批款赈灾,命我等将士前去稳住局面。这次任务需要分为两队,一队跟随赈灾队伍护送赈灾银两和粮草,一队先行一步,前去凉州协助当地官员稳住局势。”
杨平语气低沉,面色沉稳的开口述说,说完后便将目光在一众将士中环伺了一圈。
“各位,此次赈灾事关重大,困难重重。先行队需要面对饿疯了的难民,可能还要面对当豪强贵族的刁难。护送队除了一路上的山贼土匪外,还要谨防朝中的暗害。
两个任务都不是轻松的事情,各位有什么看法,说说看。”杨平简单的说了一下利害关系后,便安静了下来。
杨平不再开口,场面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众将士们相互看了看后,齐声开口道:“但凭将军吩咐!”
只有墨烟染一个人在状况外,看着一行人整齐划一的语气词调,动作姿态,嘴角抽了抽。
杨平看着自己麾下的人,笑了笑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废话了,这次护送任务就交给砚书了。牛力开,刘丞,墨烟染,你们三人随砚书同行,一切听砚书指挥。十天后随赈灾队伍出发。
杨龙,杨虎,你二人留在营中,打理军备。其它人,随我一起为先行队,明日出发!”杨平快速的开口命令道,看样子应当是早就决定好的名单。
“是!”×n
一众军士齐声应答,规整肃穆。
杨平点了点头,开口道:“行,就这样吧,墨烟染留下,其它人下去吧。”
杨平话音一落,将士们便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营帐,很快,整个营帐便只剩下了墨烟染和杨平两人。
杨平看着墨烟染,直接开口说道:“墨烟染,这次之所以让你参与护送,是因为有人点名要你护送。”
“点名我?皇帝墨麟尊吗?”墨烟染虽然疑惑杨平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但还是开口给出了一个猜测。
“住口!怎可直呼陛下名讳!”杨平怒目圆瞪,开口怒斥道。
墨烟染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没有说话。
杨平看着墨烟染毫不在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开口说道:“这次点名你的,确实是皇室之人,但不是陛下,是太子。
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原本这赈灾事宜原本是户部侍郎在办,但却被太子主动揽了过去。不仅如此,太子这次还会亲自护送赈灾粮草银两前往凉州。同时,太子还指明了你要参与到护送当中。
这里面的各般算计我也不懂,太子殿下的指名也是得到了陛下的支持,我无力反抗。所以,此刻护送一行变数颇多。我希望你千万要小心!以勉出了岔子。”
墨烟染安静的听完了杨平的话,并没有情绪波动,依旧面色如常,开口说道:“谢将军提醒,属下必定万般小心。”
“嗯,行了,去吧。砚书会安排好一切的,你多加小心便好。”
“是,属下告退。”墨烟染说完,便转头离开了。
离开之后,墨烟染将事情和青玉莹株两人说了一番,之后便与往常一般在军营中练兵,没有什么不同的变化。
第二日清早,大家一起送走了杨平一行人。之后,在砚书的安排下,开始为护送行程做准备。
十天后,墨烟染三人跟着砚书等人带领着一众大军出了军营。
大军在京城的官道上,和一行车马队伍会合。车马上押送的便是这次赈灾的粮草和银钱,看起来满满当当。
车马队伍的前方还有一辆简约却精致的马车,车内的人便是这次负责赈灾的太子殿下,原主同父同母的哥哥,墨辰濯。
砚书带着军队赶到后,简单的和墨辰濯交流了一番,之后便直接出发了。
凉州靠近边境,距离京城较远,此一行预计需要十日才能到达。
墨烟染三人跟在队伍中,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军士之外的人对自己的低声议论。这些话自然是逃不过墨烟染的耳朵,无非就是一些对原主的嘲讽议论,对墨烟染入伍的不屑轻视罢了。
墨烟染并不在意,无视了这些人,安安静静的随着队伍前行。
赈灾粮草,大批银钱,这一路注定不会安稳。
一行人刚出了京城的范围,便迎来了第一批拦路的!
这帮突然跳出来的人,是一帮劫匪。
跳出来后,刚刚说完台词,领头的那个便被墨烟染给拿下了。之后青玉莹株带着一队士兵迅速出手,以雷霆手段将所有劫匪全部放倒。
一些顽劣分子则是被当场斩杀!
第一波战斗用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以零伤亡的结果结束。
砚书接过墨烟染控制住的劫匪头领,审问来了一番后,却是什么也没有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得到。只知道有人散布了朝廷的赈灾路线,还说这次赈灾的队伍中有大燕的太子随行。
从劫匪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砚书想到了很多,最后也只能和太子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
墨烟染并没有参与进去,安安静静的随军,服从安排即可。
砚书和太子商量了一番后,决定按原计划进行,不做改变。
于是,一行人再次起行,按照一开始的路线行走。
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遭遇了十多次的战斗。有暗杀的,有抢劫的,有偷袭的,甚至还有安排流民拦路的。
可谓是一路艰辛,困难重重。
不过这些变故在墨烟染和青玉银株三人的绝对实力下,并没有造成什么困难。
正面劫道的,统统被三人领军诛杀,一个不留。暗中出手的,通常在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便会便被墨烟染察觉,先对方一步出手,让其死不瞑目。
这一路上,墨烟染充分的展示了一番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强大的武力,狠辣的手段,以及对杀人的淡漠心态,都一次次的刷新着那些对其记忆还停留在京城中自贬为民的随行人们。
其中最为震惊,便是那安坐在马车中的太子,墨辰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