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怪胡咧咧啥?咱凭啥得靠她?”胖爷闻此,火气立时上涌,抄起家伙就想冲上去理论,却被吴斜一手拦下。
“胖爷!冷静点,啥情况还没闹明白,莫要中了她的诡计!”吴斜阻挡着胖爷的冲动,不禁眉头紧锁,张乾则在一旁默然思索,瘦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着那把黑铁刀,看得吴斜冷汗直流。
胖爷见张乾这副神情,心中莫名腾起怒火,用力推开挡在前头的吴斜,持洛阳铲指向张乾。“你小子闷葫芦似的一个屁不放,是不是憋着坏水?早看你不地道!”胖爷眼中闪过奇异的赤色,自眼白蔓延开来,迅速侵占了整个眼球,张乾见状,顿感不对劲,可吴斜仿佛浑然未觉,毫无反应。
吴斜留意到张乾投来的目光,连忙上前,挡在胖爷与张乾中间,以防二人争执起来。
“胖爷,你发啥癔症,别中了蛇女的套,你现在这样不正遂了她意?”吴斜试图让胖爷冷静,可任凭他说什么,胖爷充耳不闻。
胖爷转而用洛阳铲指着他,愤怒地在吴斜与张乾之间来回摆动:“我发癔症?我懂了,是你俩串通一气!想撇下我,你们俩下去捞好处是吧!”
吴斜被这一说,也火了,面色一沉,不再阻拦,站在一旁,面带讥讽地看着胖爷失控的样子:“那你上啊,我看你打得过张乾不?赢了他,咱俩正好下去。”
见胖爷脸色由青转白,吴斜只是一味冷笑:“孬种。”
“你说啥!小白脸!”胖爷好似被激怒,猛然一拳挥向吴斜的脸,吴斜不甘示弱,两人迅速扭打成一团。
吴斜间或高呼张乾的名字,示意其过来帮忙,而张乾只阴郁地望着二人的厮打,一言不发,也不介入。
蛇女在柱上见状,咯咯笑道,随即滑下柱子,“好一出热闹戏啊,呵呵呵呵......”
随后,蛇女的目光转向唯一置身事外的张乾,嘻笑着靠近他。
“这位客官,看来就剩您一位了,呵呵呵呵......”蛇女秋波流转,见张乾不为所动,也不恼,反而目光更显犀利,直勾勾地企图与他对视。“来吧,客官瞧着我,咱们一同去那下面的墓室吧......”
正当此时,张乾忽感蛇女双眼泛红,如胖爷先前一般,红光渐渐弥漫,双眼变得赤红,张乾顿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炽热,猛然间,他捕捉到了那一直困扰自己的违和感所在。
“都是假象!全是幻影!”张乾猛地闭上眼,心中反复告诫自己:“吴斜不会如此言语,胖爷也不会和吴斜如此争斗,所有不合常理的地方都在说,这是假的!”
张乾猛地一睁眼,就瞅见一只小银蛇在他手腕上缠绕着,他眼疾手快,一刀挥下,那小银蛇便“啪”地一声跌落在地,手腕上留下的青紫斑驳,透露出小银蛇毒液的凶险。
一扭头,他见着胖爷和无携歪倒在一边,俩人手上同样缠着小银蛇,浑身打颤,手掌黑如炭墨,显然是中了剧毒。
瞧着无携和胖爷这副模样,张乾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二位老哥在幻境里头也熬了不少时候,生命之烛已微弱,不容片刻耽误。好在他天生异禀,血液自带解毒之效,不至于叫两人命丧黄泉。张乾将两人轻轻搀到一边坐下,随即用那柄黑铁大刀划开自己的手心,鲜血汩汩而下,他连忙将血滴入无携和胖爷口中。直至二人气色渐回,他才稍稍安了心,只是不知何时能醒,唯有静静守候。待到无携和胖爷吐尽了黑血,面色这才慢慢复原,由苍白转为红润,估摸着不久就能醒转。
时光悄然流逝,在这寂静的古墓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悠长。无携和胖爷的气色逐渐好转,醒转似乎指日可待。
突然,古墓中响起一阵细微而沙哑的响动,张乾闻声立时警觉起来,持刀戒备,神色凝重地护在两位伙伴身前。
声响愈来愈大,不多时,那发声之物显露真容。
只见幽暗的墓道深处探出一颗庞大的蛇头,赫然是条巨蟒,蛇头几近填满整个墓道,眼瞳泛着幽绿的微光,仿佛风中摇曳的灯笼,忽闪忽灭,令墓道更添几分阴森。尽管蛇身尚未全露,但不难猜其庞大身躯。
张乾紧盯着巨蟒,小心提防着它可能的攻击。
“你想下去吗?”一个阴冷难辨雌雄的声音自巨蟒处传来,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巨蟒,竟然开口说话了。
巨蟒见张乾面容更显紧张,愈发贴近,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这个渺小的人类。
“不必担心,咱们做个交易如何?”蛇信子吐出时,带着阴湿之气,话语随之而出,“你留下这两人,你便可通行。”
巨蟒话音刚落,嘴角竟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这在蛇脸上显得尤为悚人。
张乾面对大蟒,心中虽慌,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那吐着信子的怪物,他微微眯起了眼,未发一言。
此刻,张乾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加倍警惕,内心祈祷无携和胖爷能尽快醒来。
“这买卖不划算吗?”见张乾半晌无语,巨蟒歪头,似是不解,“他们留下,你继续前行,多么美事,你是个聪明人,同伴不过是你脚下的石块罢了。”
“他们不是负担。”张乾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却未得巨蟒欢心。
“真古怪的人类,自私而愚笨,同伴于你无益,只会拖累,抛下他们独自前行才是最佳选择。”巨蟒显得不耐烦,蛇尾一甩,整座墓室都震颤起来。
张乾仍坚如磐石般挡在无携和胖爷之前,用行动拒绝了巨蟒的提议。
“看来,咱们做不成这笔买卖了,真是愚蠢至极的选择。”巨蟒吐着蛇信,语气虽慢悠悠,动作却不减迅猛,直逼张乾而来。
张乾早有防备,一见巨蟒扑来,即刻拔出黑铁大刀,与巨蟒缠斗一处。这巨蟒不知在墓道中修炼了多少年,好似成了精的老妖,鳞甲看似脆弱,实则坚不可摧。
张乾的黑铁刀划过鳞片,火星四溅,惊心动魄,更何况巨蟒周身裹满黏液,滑不溜手,让张乾难以捕捉。
人与蟒,你攻我守,互不退让,数个回合下来,双方体力皆是耗损大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法子解决它。”张乾暗忖,他竭力寻找巨蟒的破绽,然而巨蟒体型庞大,全身又是黏液覆盖,鳞甲坚固,难以寻隙而入。
就在此刻,张乾发现巨蟒虽灵活,体形庞大却让它在狭窄的墓道中施展不开。他趁机放出夔牛。
夔牛一现身,便遵照张乾指令朝巨蟒发起攻势,力图将巨蟒逼回来时的墓道。墓道狭窄,巨蟒受到攻击,难以腾挪,身上已多处负伤。
巨蟒既要躲开夔牛,又要提防张乾的偷袭,一时之间竟陷入被动,心中愤恨难平,用蛇尾狠击墓壁,企图使墓道崩塌,将张乾活埋于此。
随着巨蟒拍击力度加大,墓道开始松动,灰尘纷纷落下,张乾深知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张乾瞅准时机,纵身一跃,攀上了巨蟒粗壮的身躯,同时让身旁的夔牛继续纠缠,不给巨蟒喘息之机。他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流淌的青龙血脉,霎时,一抹金光从他体内迸发,如日中天,照亮了幽暗的墓室与狭长的墓道,辉煌夺目。伴随着一阵震撼人心的龙吟,一股源自远古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不仅夔牛双膝跪地,以身躯匍匐示敬,连那庞然巨蟒也在这股力量下动弹不得,心中虽万般不甘,却无奈何。
·····
巨蟒虽心有不甘,却在青龙威压之下难以呼吸,唯有伏地不动,龙吟之音仿佛有形之重,让它唯有静默承受,动弹不得。
.........
张乾见巨蟒不再蠢蠢欲动,连忙抄起腰间那把历经风霜的黑铁刀,咬紧牙关,一刀精准地刺入巨蟒要害之处。伴随一声哀嚎,巨蟒的生命之力逐渐消散,终归于沉寂。
巨蟒的生命之火彻底熄灭,张乾如释重负,无力地靠坐在石壁旁,大口喘息,心道总算在力竭前了结了这难缠之物。他艰难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借着石壁恢复着透支的体力。目光投向仍在昏迷的无携和胖子,心底涌上一抹无奈与忧虑。
张乾回首,却见巨蟒巨大的尾部猛力击打在墓壁上,墙体裂纹四散,见此情形,他心中暗自庆幸。而旁观的胖爷与无携,也是面露惊讶,暗自后怕。谁能料到,巨蟒一尾之击竟如此惊天动地,若非偏差,张乾此刻怕是不死也重伤。
未待张乾多思,巨蟒那庞大的尾巴再次挥动,直指张乾而来,气势汹汹。
张乾不敢怠慢,见巨蟒此次挥尾角度更高,显然已察觉先前自己躲避的手段,刻意为之,意图封堵他的跳跃之路。巨蟒姿态中隐含连续攻势,欲在空中将其锁定。张乾心知肚明,跃起已不再是选项,但依旧虚张声势,佯装起跳,意在混淆视听。
巨蟒似乎读透其意,正中心意,以为张乾已入彀中。
然而,就在巨蟒尾巴将至之际,张乾突地矮身一滚,就地翻滚几周,巧妙避过这一击。巨响之后,巨蟒的尾巴重重砸向另一侧墙壁,愤怒的咆哮震动着洞穴,面对张乾两度脱险,且一次落入陷阱,巨蟒视此为奇耻大辱,怒火中烧。
三次化险为夷的张乾亦在寻觅制胜之机,如此僵持,终究会有力竭之时,难免遭袭。念及青龙血脉能克蛇降妖,他欲借此一搏,却知晓巨蟒绝不会容他片刻安宁,新一轮攻击已在弦上。
思索片刻,张乾唤出忠诚的夔牛,意在拖延宝贵时间,以便激活血脉。
瞬间,一头庞大夔牛现于眼前,咆哮震耳,巨蟒一惊之后,旋即恢复凶猛本性,直扑夔牛,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这正是张乾所需之隙,他抓紧每分每秒,催动体内沉睡的青龙之力。
夔牛与巨蟒交锋,场面激烈异常,两者势均力敌,难解难分。巨蟒留意到张乾在一旁酝酿动作,心中愈发焦急。对方能驱使夔牛,已令它大吃一惊。
巨蟒忧虑,若再给这小子时间,不知还会召唤出何方神圣,当下决心速战速决,除掉张乾。只是夔牛岂是轻易可胜之辈,心急之下,反倒是屡攻不破,巨蟒愈发焦躁。
夔牛与巨蟒缠斗之时,张乾把握时机,终于唤醒了沉睡的青龙血脉。
青龙之气甫一释放,巨蟒便如遭重压,僵卧于地,眼神中满是恐惧,它未曾预料张乾竟有此等实力。悔之晚矣,青龙血脉的力量让它动弹不得。
张乾缓缓走近巨蟒,望着它恐惧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今才知畏惧?晚矣。”巨蟒虽欲反抗,但在青龙血脉的压制下,浑身无力,一切挣扎皆成徒劳。
张乾不再犹豫,手中的黑铁镰一挥,直奔巨蟒要害而去,只听那巨蟒沉闷一哼,便再也不动弹了。
解决了巨蟒,张乾一屁股瘫坐在土上,与那巨蟒的一番较量,费去了他不少力气,额头上已是汗珠密布。
“张乾,你没事儿吧?”见张乾猛地坐下,无携连忙关切问道,还以为他被巨蟒伤着了呢。
“我没事,就是乏了,想歇会儿。”张乾喘着粗气,望着无携担心的脸庞,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答道。
刚缓过劲儿,张乾便召回了家中的老水牛,站起身来正欲询问无携和胖爷的情况,好继续前行,不料这时,心中又响起一阵提示。
“叮咚,支线任务:采集守陵五毒,炼制灵蛊。”见到这任务,张乾心中一怔,这事儿咋不早说呢。
无奈之下,他望向身旁的胖爷和无携,此刻他们还需要照看,可任务又不能不完成,无奈之下,张乾只得唤出老水牛,让它留在原地保护二人。
张乾收拾好巨蟒的尸体,沿着来路折返,打算去寻那千足蜈蚣和蟾蜍,把它们也一并收集齐全,毕竟它们也是守陵五毒中的一员。
及至蟾蜍与千足蜈蚣斗得难解难分之处,二兽已显疲态,显然这场持久战让它们力竭,此乃天赐良机。
为了一举擒获蟾蜍与千足蜈蚣,张乾心中默念,一只想象中的神兽便浮现于眼前,其威猛非比寻常,一出现便牢牢镇压住二兽。
二兽挣扎间惊觉异样,但此时已力不从心,张乾趁势借助神兽之力,轻易将它们收入系统之中。随后,他又发现正僵持不下的壁虎与蝎子。
收齐守陵五毒后,张乾急忙返回墓室,生怕无携和胖爷遭遇不测。平安归室,见二人仍未苏醒,心中虽有失落,却也安心几分。
检查二人身体,确信无携和胖爷仅是昏迷,无性命之忧,张乾这才松了一口气,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下,打算小憩片刻,恢复体力。
刚从行囊中掏出水壶,耳畔便传来微弱的交谈与脚步声,细微却未能逃过张乾的耳朵。
张乾神色一紧,轻轻将水壶塞回行囊,缓缓抽出黑铁镰,戒备起来。声音似乎不止一人,张乾不得不谨慎以对。
“都轻点儿,这鬼地方不知还有啥玩意儿……”远处墓道的谈话声愈发明晰,张乾据此判断来者至少三人,并且携带武器。
“队长,上面怎就派咱们几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儿,咱队里好几个兄弟都折这儿了。”一人怨言连连,似为小队成员,已有多人遇难。
“闭嘴!上面的安排是你能质疑的?”队长的声音透着严厉与警告,显然不许队员再多嘴。
随着三人脚步声临近,张乾悄然隐于暗角,同时将无携和胖爷转移至更为安全之处,静静等待三人的到来。
“队长,这里什么也没有啊。”三人入内,四下环顾,似在搜寻什么。
队长皱眉,似乎在感应着什么,随即朝藏匿无携和胖爷的方向走去,张乾心下一紧,忙奔过去,挡在二人面前。
“什么人!”三人突遇一道黑影,只见一男子面无表情,手持黑铁镰立于眼前。
“别再往前,否则后果自负。”张乾冷言道,目光如刃扫过三人,让人心底发寒,不知这年轻男子何以目光如此凌厉。
“小子,谁不会说狠话?咱们可是三人,识相的就别碍事。”队长虽被短暂震慑,旋即回过神来,三人枪口一致对准张乾。
“你背着俩累赘,我可没有。识趣点,放下刀,大爷我饶你一命。你的两个伙伴可就没这么好运了。”队长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地面,张乾眼角余光一扫,才发现无携和胖爷的行囊和手露了马脚。
看来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张乾心中暗忖,脑中快速盘算应对之策。
那队长自恃优势在握,嘴角扬起一抹嚣张:“你可想好了,与我们作对,绝无好下场!”
面对对方的嚣张气焰,张乾清楚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局面将难以收拾。于是,他趁对方警觉未深,迅速挥镰扑去。
他腾空跃起,在空中翻转,速度快得让三人眼花缭乱,一时慌了手脚,胡乱地对着虚空开枪射击……
“愣子!瞄准了再开火!”队长瞅见张乾身子灵巧地躲过了嗖嗖飞来的子弹,那些玩意儿好似故意与张乾擦肩而过,这情景惹得队长心头一阵烦躁。他们三个汉子居然拿张乾没办法,对队长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队长端起枪,又是一阵狂扫,不给张乾片刻喘息的机会。可张乾背上的躲闪仿佛自带了眼力,子弹全然近不了身,反倒是张乾与三人距离愈拉愈近。时机一到,张乾猛地甩出了手中那柄黑铁大刀。
黑铁大刀带着凛冽的寒光直冲向一人,那人躲避不及,手臂被刀锋划破,疼得尖叫连连,枪也应声落地。
张乾接着双拳紧握,一记重拳砸在那人脸上,力道之大,直叫那人牙关松动,一颗牙齿飞落,鲜血从嘴边喷涌而出,强大的冲击让他当场晕厥,不省人事。
随着一人倒下,剩下二人攻势更猛,可惜张乾的身手实在太了得,转瞬之间,三人齐齐躺倒在地,口角渗出血迹,没了知觉。
等三人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被绳子牢牢绑在墓室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这样!你会后悔的!”队长一边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忘咒骂,似乎这样做能让他显得更有气势些。
张乾冷眼旁观三人如秋末乱窜的蚱蜢,无力反抗,只冷静分析着三人的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
待三人骂累了,张乾这才缓缓起身,迈向队长。
“我真好奇,你们哪个帮派的,来这里所为何来?后面还有多少人?”张乾手执黑铁大刀比划着,向队长问道。队长神色激动,拼命挣扎。
“我们可是大帮派的,你这小角色哪配知道!告诉你,识趣点赶紧放了我们,我们上面有的是人!”队长言辞激烈,还妄想着张乾会因恐惧而放人。岂料张乾手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黑铁大刀插进了队长的心脏,后者连呼救声都没发出便低下了头,很快没了气息。
见到这一幕,剩下的二人吓得心惊胆战,争先恐后地把知道的一切吐露了出来。遗憾的是,张乾并未手下留情,很快便送他们去见了队长。
得到想要的情报后,张乾从容不迫地处理完尸体,随后坐到无携和胖叔身旁,擦拭着沾血的武器,身上透着一股寒意。
擦拭兵器的当口,无携和胖叔发出细微的声响,逐渐苏醒。张乾收好黑铁大刀,整理了一下情绪,探查两人的状态。刚欲细看,无携和胖叔便先后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头疼得厉害……”无携揉着头,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不记得了。
胖叔此时也是头痛难忍,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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