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胖爷我见多识广,几只虫子算得了什么!”
嘴硬归嘴硬,胖爷对虫子可是真心害怕,更别提被虫群围困。然而四下察看了一圈,竟是平静无波,虫子连影儿都没有。
胖爷这才醒悟,原来又被张乾摆了一道:“你这是何意?故意吓我胖爷是吧?你以为我胖爷是吓大的?我胆子大得很,你恐怕难以想象。”
张乾笑着点头:“是是是,胖爷最是胆大。”说罢,不愿再与胖爷缠斗,打算继续前行。无携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没错,咱胖爷是天不怕地不怕,哪会怕那些小虫子?是吧,胖爷?”
胖爷鼻子里哼了一声,懒得搭理那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可他又不敢离得太远,万一真有虫子,独自一人是断然逃不掉的。
毕竟他体型庞大,体重不轻,跑起来自是不便。他挪到张乾背后,边走边又开腔:
“张乾,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就没想过改改这臭毛病?在这荒郊野外吓唬我,要是真把我胖爷吓出个好歹,你拿啥赔我?”
张乾笑道:“胖爷你那身子骨,结实得像头牛,怎会轻易就被吓坏?我看,先吓坏的该是我和无携吧。”
胖爷听了张乾夸奖,一时得意忘形:“那自然,不然怎称得上胖爷?你俩还嫩得很。”
说着,脑袋微微晃悠,得意非凡:“特别是你,无携,别以为你躲在我后面我就察觉不到你在偷笑我。”
“你现在不怕,将来有的是机会让你怕。仗着年轻力壮,身子轻便,等你上了年纪,还能比我胖爷强?”
“谁也比不上胖爷,跟胖爷比不了,胖爷这体格,多威猛。”
无携又是一阵哄笑。
“哎哟,刚被你吓得不轻,胖爷这会儿觉着累了,张乾,你给爷拿点东西,分担一些。”
说罢,胖爷伸手欲拽张乾。张乾一眼看穿他的如意算盘,忙加快步伐向前。
先前还自诩身强力壮的胖爷,边走边喊:“哎,别跑啊,等等我,分担点嘛,我真被你吓到了。胖爷我年岁大了,心脏可经不起吓,你等等……”
无携在后头乐得直不起腰,三人一路上追追赶赶,欢声笑语不断。不一会儿,前头领路的张乾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两位缓下脚步,说:“咱们好似又到了紧要的关卡处了。”
胖爷一听,即刻收起玩闹的心,站定了身,伸头往前探了探,无携紧跟其后也停下了脚步。
“这又是啥子玩意儿?”望着眼前一串串的灯火,张乾、无携还有胖爷愣愣地站在那儿,显然他们又一次来到了难关口。“等会儿,你这是要干啥?”胖爷正想上前去摸那灯火,却被张乾一把拉住,胖爷一脸困惑地望向张乾。
“我自然是去点亮这些灯,你瞧前头黑漆漆的,不点灯咱咋摸路?”胖爷盯着张乾,解释道。
“我看咱们还是莫要点这些灯了,我疑心这里面怕是有啥子机关。”张乾对着胖爷说道:“还是用手电筒稳妥些。”说着,张乾掏出自己的手电筒晃了晃。
胖爷闻言皱了皱眉,“张乾,你是不是多虑了,你看这些灯,明摆着就是照路的,哪会有啥子问题。”有时,胖爷还真猜不透张乾,一会儿神经兮兮,一会儿又嘻嘻哈哈,仿佛两人似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寻常的东西,越藏着古怪,咱们最容易忽略的就是那些看似平凡无奇的东西。”张乾细细解释道。
“对嘛,胖爷,咱还是听张乾的,小心为上,万一这里真有啥子机关呢。”一旁的无携也附和道。
胖爷看了看无携,又瞅了瞅张乾坚定的神色,便不好再反驳,毕竟张乾向来有些门道,这一遭,就依着他吧。
胖爷不再争执,掏出自己的手电筒,无携见状也紧随其后,三人一同拧亮了手电筒。
“走吧。”张乾用手电筒向前晃了晃,光亮并不远,随后对另外二人说道,自己先行迈开了步子。无携见张乾已动身,也不再迟疑,冲胖爷耸了耸肩,紧跟着张乾走去。
“喂,你们俩等等我啊,真不够义气,就这样撇下我。”胖爷见张乾和无携都已启程,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张乾和无携相视一笑,对胖爷实在没辙。“我说胖爷,谁能撇下你啊。”无携满脸笑意,打趣道。
·····
“谁能,除了你们俩,还有谁能做出这事儿,你们俩可没少撇下我独自享用好处。”胖爷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随无携开着玩笑。
“哎哟。”胖爷话音刚落,脚下不知绊到何物,身形一歪,险些摔倒。
......
“胖爷,当心啊。”无携本想搀扶,却是张乾眼尖手快,立即将胖爷扶稳,无携在一旁打趣说。
“啥破玩意儿。”胖爷用手电筒照了照方才绊脚之处,原来是一块大石头,胖爷的嘴立马撅了起来。
张乾和无携一看,就知道胖爷又要发牢骚了,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果不其然,胖爷上前用脚踢了踢那石块。
“不让点灯,手电筒照亮的范围又不够大,否则我怎会踢到这石块。”胖爷埋怨着,望着张乾和无携。
张乾和无携无奈地相视而笑,对胖爷的抱怨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些麻木了。“胖爷,咱还是赶快走吧,老在这儿耗着,咱永远也走不出这地道。”无携见胖爷抱怨了几句,估摸着气也该消了,赶紧提醒张乾和胖爷。
“嘿,胖爷,你再这样踢石块,我们可真走不出去了,要不你就在这儿生闷气,我和无携先走一步。”张乾也笑道,言语间带着几分逗弄。
“啥,你们要扔下我自己走,讲不讲义气,我胖爷陪你们走这黑咕隆咚的地方,你们却想自个儿溜。”听了张乾和无携的话,胖爷立时停住,又开始念叨起来。
张乾和无携觉得好笑,这胖爷啊,像个孩子似的,情绪说来就来,全无征兆。
“那就走吧。”张乾和无携对了个眼神,会心一笑,仿佛都在说“我们都懂”,随后转头对胖爷道。
“算你小子走运。”临行前,胖爷还不忘朝那差点绊倒他的石块啐了一口,这才急匆匆地与张乾他们继续前行。
地道内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束有限,照明范围又近,三人只能借着手电微弱的光线,在隧道中缓缓挪步,进度缓慢。
“我说,这到底是咋回事,这地道咋这么长,走到何时是个头,这破手电,也不亮堂,我还是点灯算了,你们俩偏要疑神疑鬼。”胖爷边走边嘟囔,抱怨连连,这让张乾和无携好不头疼。
“胖叔,省着点气力吧,这条地道瞧着挺长,想走出去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万一您老说着话犯晕了,我和张乾可没那力气拽您出去,您这分量,嘿嘿。”无携嘴上逗着胖叔,眼可没闲着,一直盯着前头,生怕这崎岖的地道里,啥时候冒出个东西来磕着碰着。
好容易,三人迈出了地道,一出洞口,迎面便是微微的光线,三人忙灭了手电筒。
“嘿呀,总算透气了,这黑漆嘛黑的地道,可真把胖叔憋坏了。”胖叔出了地道,舒展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
张乾和无携也松了口气,但没乐呵多久,张乾脸上忽地紧绷起来,四下张望起来。
“咋了,张乾,你察觉到啥了?”无携见张乾警觉,也跟着环视一圈。他知道,张乾这神情一摆出来,准有事,可他左看右看,啥也没见着,不由纳闷。
“有人往咱这边来,不止一个。”张乾皱着眉头,竖着耳朵仔细听,心里直打鼓。他不清楚来的是啥人,只听声音,人可不少。
“啥?来了多少人?哎呀,刚出地道就遇上这档子事,是成心不让胖叔歇口气嘛。”胖叔一听来人还不止一个,心里直冒火。这刚从黑黢黢的地道爬出来,气儿还没顺呢,又得上心事儿,能不嘀咕嘛。
“胖叔,先别急,听张乾怎么说。”无携见胖叔抱怨,忙劝了一句。他也知道,事不宜迟,得赶紧搞清楚来了多少人。
“人数听不准,但声儿挺杂,都在往咱这儿靠近。”张乾摇头道。
“那咱咋整?连来者何人都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明,咱们如何招架?”无携心里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万一来者不善,他们可就麻烦大了,况且对方人数不少,动手是万万不行的。
三人都拧着眉头,来者不善的可能性十之八九,原地等待无疑是坐以待毙。
猛然间,张乾灵光一闪,眼睛一亮,对无携说:“会不会是之前跟咱们那帮雇佣兵?”
无携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清楚,若真是那些雇佣兵,情况可就不妙了,他们恐有危险。“怕是躲不过,除了他们,哪还有这么多人能到这地界。”
“那可不妙。”胖叔一听,连忙接口,他也明白,若是雇佣兵,形势只会更糟。
三人面面相觑,都在琢磨如何应对那些可能的雇佣兵,毕竟听声势,对方明显是冲他们而来。
三人面露困惑,一筹莫展之际,张乾只好求救于系统,询问是否有能误导雇佣兵行进方向的道具,免得他们直接找上门。
“叮咚。”系统迅速回应:“有相应物品可兑换,为迷魂剂,能暂时使人昏迷,误导他人,需扣除两千积分。”
张乾一听要扣两千积分,心疼得厉害,可也没办法,总比被雇佣兵发现强。无奈之下,他应承下来,花去两千积分,换得一瓶迷魂剂。药剂一用,那帮雇佣兵果然转向了另一方向,不再朝他们逼近。
“哈哈,还是咱家张乾有招,把那些雇佣兵耍得团团转。”胖叔拍手叫好,乐不可支。
张乾却笑不出来,这可是他花了两千积分换来的迷魂剂,效果也不会持久,不久那些雇佣兵便会醒来,到时能否摆脱,还得两说。
“别磨蹭了,趁他们未醒,赶紧走吧,否则等他们找上门,可就棘手了。”张乾催促道。
“对对,咱们快离开这儿,我在这儿也心慌慌的,走走走。”胖叔一听,连连点头,赞同张乾的想法。
三人不敢耽搁,由张乾领头,急匆匆地离开,朝着目标前进。
“我说张乾,咱们还要走多久啊,快到了吧?”胖叔喘着粗气,紧跟其后,不忘带点埋怨地问张乾。
“胖叔,莫急,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到了。”张乾回头望了胖叔一眼,笑着安慰他,顺便给他鼓劲。
正如张乾所言,不多时,胖叔和无携随着他来到了一处侧室,张乾停下了脚步,“到了,就是这儿。”
“可算到了,但这啥也没有啊。”胖叔一听到了目的地,颇为欢喜,可这喜悦还没持续一分钟,就发现问题:这侧室空荡荡的,他们来这里干嘛?不是说到了吗……
其实不光是他,张乾一踏入这耳房门槛,目光也始终没离开过这光秃秃的四壁,心里头纳闷,明明是这没错,咋就啥也没剩下呢。
“张乾,你确信不?莫不是咱们走岔了路?”无携瞧着四下空荡荡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便朝着张乾问道。
不对头啊,按理说就该是这儿,不会错的。张乾来回踅摸,“咱几个好好寻摸寻摸,这耳房里头说不定有啥暗格之类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就摆在明面上让咱取。”
胖爷和无携一合计,觉着张乾说得在理,便不再言语,一块儿四下搜罗起来,看能不能碰上啥新发现。
张乾寻了半天,冷不丁瞅见一处隐秘的门缝,随即唤来了俩伙伴。无携和胖爷一听,二话不说就凑了过去。
还真是有门道,我就说嘛,哪能那么简单。胖爷刚要抬手推门,却被张乾给拦下了。
“胖爷,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谁知道门后头藏着啥玩意儿,你可得留点神,别伤了自个儿。”张乾对着胖爷叮咛了一句。
“嘿,放心吧,我胖爷福大命大,啥都不怕。”虽说嘴上硬,但听了张乾这话,胖爷心里头还是挺受用的,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那扇门,门背后,竟又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见又是个通道,胖爷不禁嘀咕了几句,先前在通道里的那些个惊吓,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莫慌,这回大伙儿跟紧我,我打头阵,都到这份上了,该没啥大事了。”
张乾安慰了句,便率先迈步,其他二人见状,也急忙跟上,三人很快穿越了通道,来到了主墓室。可令三人费解的是,这主墓室同样空无一物。
“张乾,这主墓室不对劲,我总觉得太简单了,还是多加小心为好。”无携连忙提醒张乾,这情景太过平顺,让他心生疑虑。
张乾与吴邪仔仔细细察看了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别轻举妄动。”胖爷压低声音,显得格外谨慎。
“晓得了。”张乾头也不回,他的视线已被墓室中央那石制棺椁深深吸引,那上面复杂的雕纹,似乎蕴藏着某种魔力,紧紧地拽着他的目光。
而吴邪则被墙上的壁画所吸引,全然没注意到张乾的动静。那色彩鲜明、技法高超的壁画,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
见状,吴邪忍不住伸手触摸,竟是凹凸不平,难道是雕刻而成?
胖爷一把抓住他:“小天真,你啥都想摸一把,行不行啊?”
那边,张乾已来到石棺旁,手电筒的光线在石棺表面一寸寸扫过,总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识。
他又环顾一周,见吴邪正蹲在一边捣鼓着什么,便冲吴邪喊道:
“三爷,这儿有个石棺。”
吴邪没回头,只是淡淡回应:“再看看。”
张乾咽了口唾沫,自觉观察已久。
“看着眼熟,开不看看?”张乾小心翼翼地征求吴邪意见,而吴邪正一门心思盯着壁画,胖爷也不知道在琢磨啥。
除了回声,周遭一片死寂。见无人应答,张乾吸了口气,把手电筒咬在嘴里。
搓了搓手,他双手撑住棺盖,用力一推。
“轰隆隆——”石棺被推开一道缝隙。
一股腐臭之气扑面而来,张乾差点栽倒,连忙把手电筒从嘴里抽出。
吴邪听见动静,伸头一望,“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熏着了。”张乾咳了几声,挥手想驱散那股恶臭。
他憋着气,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还探头往里看。
“看见啥了?”吴邪好奇起来,站起身朝那边走去。
“啥也没有,不过里面好像有个洞。”张乾往后退了几步,
“古怪,没道理在主墓室正中间摆个空棺啊。”况且还是个透底的,难道真正的主墓室在地下?
“哎,其实也不稀奇,防的就是那些盗墓的嘛。”胖爷摇了摇手中的手电筒,满不在乎地说。
“你们听见啥动静没?”吴邪偏了偏头,似乎有啥东西正悄悄接近。张乾和胖爷没作声,屏息凝神聆听。二人警觉地交换了眼神,背靠背站着,手电筒来回扫视。
奇怪的是,什么都没发现,那声音也渐渐消失了。正当二人疑惑之际,旁边的石棺猛然震动起来,三人的眼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这时,一只硕大的黑影冲破棺盖的缝隙,显露出来——竟是只巨型蝎子!那蝎子还未露全貌,张乾已向两人那边狂奔。
“我的天,哪儿冒出来的大家伙!都说让你别乱动!”胖爷啐了口唾沫,气恼于张乾的鲁莽。
那蝎子又窜高了几分,吓得胖爷直打颤,继续咒骂道:“这是啥玩意儿?你看,你看!”
张乾站定,用手电照亮那大蝎子,异乎寻常地镇定道:
“这恐怕便是传说中的守墓五毒之一,胖爷你放宽心,除了它还会有别的。”
“你说的话像不像人话?”胖爷吓得浑身肥肉直颤,脸都吓白了,
“你瘦不啦唧的,就算被吃了也是应该,我胖爷这几百斤的肉,岂是这畜生轻易就能下的了口的?”吴邪失声而笑,用胳膊肘戳了戳胖爷的啤酒肚。
“胖叔子还是琢磨咋个逃难哩,毕竟咱俩加一块儿,也抵不住你一个。”大马蜂懵懵懂懂,一时半会儿还没醒过神,没马上动弹起来。三人互相瞅了瞅,心思着缓缓退出去,哪承想它猛地转向三人,跟疯了似的朝这边窜。
“天真,留神呐!”胖叔子一把将吴邪拽到一边,张乾被隔到了另一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俩的目标显眼,大马蜂摆弄着它那大脑袋,血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盯住两人。“哎哟喂!这畜生准是看上胖叔子这身家当了!”
胖叔子心里怕得慌,但还是飞快把吴邪护在了后头,
“你快撤,我一哈儿就撵上来。”这下子吴邪反成了离门最近的那个。
“我不撤。”吴邪用衣袖抹了抹脸。
“你们都不撤,我一人撤个啥?”胖叔子急得咧了咧嘴:“这能一样嘛?那家伙纯粹找死,仗着自己懂那么一丁点儿,天天让人不得安宁。”
大马蜂盯上了胖叔子,高高扬起它那马蜂尾,却忽地改变了方向。张乾手脚并用地从马蜂肚皮底下钻出来,脸上还沾着些不明液体。显然,是他偷袭了那马蜂!
“快跑!别愣着!”张乾挥了挥手,让大伙快跑。可惜,大马蜂已经反应过来,猛地一扎,地面震得摇摇晃晃。
三人因祸得福,离门更近了,赶忙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外溜。“张乾,你倒是出个主意啊!你不是最熟这里面的嘛?”胖叔子边跑边喊。
张乾脑中灵光一闪,眼睛一亮,话还没出口就被马蜂尾扫得一踉跄,撞在了墙上。“嘿!大个子,你看那边!”
胖叔子捡起一块被撞落的石块,一下接一下地敲打着马蜂的脑袋。大马蜂果然被惹恼了,对着胖叔子就是一刺。“胖叔子!往左边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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