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系统的提示,他们能顺顺当当走出去。
所以他心里并不慌。
他知道,有时候顾虑太多,反倒是给自己添堵。
碰上这档子事儿,可不想重蹈覆辙。
他决心带大家走出一条不同寻常的路来。
“好了,别气鼓鼓的了。”
“我懂,你是为大家好。”
“但我保证,咱们每一个人都会平平安安回来。”
张乾又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和胖子说着话。
他知道,胖子打心底也是为大家好……
尽管这档子事儿出了不少岔子,张乾心里头明白,大伙儿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哩。
他哪能随随便便就撒手不管?
这一松劲儿,可不就得前头忙活的都白搭了嘛。
越琢磨,张乾越觉着自个儿肩上担子沉甸甸的。
非得把这些个事儿办得妥妥当当不可。
只有这样,才对得住大伙儿的信任。
瞧见张乾诚恳地跟自己掰扯清楚,胖子那心肠软的一面也露出来了。
末了,点了个头,算是应下了。
难题一个个解开了,众人又能拧成一股绳往前闯。
张乾心头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半截。
他知道,前路漫漫,啥样的坎儿都可能遇到。
三个人揣上小氧气罐,二话不说,就往那雪旋涡里头跳。
背着这些小氧气罐,他们毫不迟疑地扎进了雪旋涡。
虽然心里头明镜似的,知道危险八成绕不过去,
张乾还是铁了心这么干。
依着系统的提醒,他估摸着应该没毛病。
能把大伙儿安安全全地带回来。
可危险还真就找上门来了。
他们猛然察觉,氧气罐里的气快见底了。
脑袋瓜子开始发蒙,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这让他们紧张得不行,心里头直发怵。
“真他娘的背,今儿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胖子在心里头嘀咕着。
遇上这邪门的事儿,哪个能不怕呢?
人这一辈子就一回,哪有人不怕死的。
他们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档子意外。原想着,雪旋涡能有多可怕,
也许就在原地打转转罢了。
谁承想,竟是因为这氧气罐太小,氧气不够,差点憋死。
他们不敢想,要是就这么憋死,心里该是啥滋味。
这冤枉死了。
这背后头,保准藏着天大的秘密。
胖子心里那个愁啊,生怕自个儿稀里糊涂的就交代了。
用他的话说,还没活够本儿呢。
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这一遭,胖子心里头也起了这念头。
啥事儿都有个因由。
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几个爷们儿喘不上气。
像是马上就要憋死的样子。
可眨眼间,又感觉身子像飞起来似的往上飘。
他们顾不上多琢磨,借着这股子力道往天空升。
还真就飘起来了。
和在地面上的感觉,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靠着本能的记忆,张乾麻溜儿地找着落脚的地儿。
他清楚,啥事都没。
有系统提点,张乾其实啥都不怵。
关键是,大伙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得让每个人都心里有数。
这样才能一股劲儿地往前奔。
这么一合计,行事就得小心加小心。
尽量叫大伙儿都称心如意。
张乾到底稳稳落地了。
胖子可就没那么幸运。
在这方面,他是没啥招儿。
哐当一声,重重摔了个结实。
直接就给摔懵了。
更不巧的是,无携感觉自己也在不住地下坠。
眼看离地面越来越近,
无携一眼就瞅见了躺在地上的胖子。
本想躲一躲,可速度太快,他压根儿来不及反应。
噗通一下,就砸在了胖子身上。
胖子本是摔晕了过去。
现在被无携这么莫名其妙一压,
竟给压醒了。
这滑稽的事儿,偏偏叫胖子给撞上了。
胖子醒过来,瞅着身上的这一幕,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精神头那是差得不行。
·····
这一出戏,吓得他魂儿都快没了。
明知有危险,
他原本就不同意这么干。
和其他人一拍即合,
他也就跟着大部队走了。
谁承想,倒霉到这份上,自个儿先摔晕了不说,
还让无携给砸了一把。
这一砸倒好,把他给砸醒了。
·····
这荒唐事,偏生让他给碰上了。
胖子是苦笑不得。
可他精神不济,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虽说是挺好笑,让人哭笑不得,
可胖子一句也不想多说。
被这么狠狠一压,全身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我这霉运,到这时候了,还得给人当肉垫使唤。”
胖子到底憋不住,抱怨起来。
听他这么一说,无携忍不住噗嗤乐了。
他也无奈得很,纯粹是个意外。
不过,这意外确实挺逗人乐的。
张乾倒是赶忙四下打量。
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话不假。
张乾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周围有啥不对劲。
他们现在这处境,实在太特殊了。
啥意想不到的事儿,都可能冒出来。
虽说系统说了,这雪旋涡底下另有乾坤,
可他还是不敢大意。
眼下的情形,大伙儿的状态都不咋地。
观察了好一会儿,他就跟无携搭上话了。
他觉着,无携这人“敢想敢干”的劲儿还挺前卫。
有的时候,就得有点儿冒险的精神。
说不定,在这特殊的环境下,
就得靠这股子冒险劲儿,
才能办成事儿。
想到这儿,他就跟无携聊上了。
“四下瞅瞅,好像没啥不对头的地方。”
“就怕还有啥更古怪的事儿。”
张乾心里没底,话都说不利索了。
虽然系统说,雪旋涡下头别有洞天……
却没有具象的事儿。
大伙儿也就是那么一猜。
这会儿,瞧着周围都是生疏的庄稼地。
自然会让人心思飘远了去。
身边的人没几个懂门道的。
张乾也就只能和吴携这么合计着。
吴携这人,闯荡劲头还算过得去。
这一点上,张乾心底里头还是挺看得上的。
胖墩被狠揍了一顿后,半天没回过神来。
精神头不太灵光。
胖墩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头儿上。
想好好歇口气。
他瞧着张乾和吴携俩人嘀咕个不停。
倒把自己晾在一旁了。
胖墩心里头就不大痛快起来。
“你们也忒狠心了,我搞成这样儿,也没个人问一声。”
“你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倒像是个外人似的。”
胖墩不停地抱怨着。
他觉得自己受了不公,
心里头那股子气儿就越发横了。
其他人见着胖墩那样子,苦笑两声,摇了摇头。
觉得这胖墩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胡搅蛮缠。
想着这紧要关头,该是要好好治治他了。
往后可未必有这机会。
胖墩却不这样想。
他认为找到的地界儿,应当让他们先探探路。
胖墩不满地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干嚎。
其他人急匆匆地合计着对策。
都当他是个小孩儿一样,
不当回事儿……
等商量出了章程,自然会带上胖墩离开这儿。
他们现在成了一个小队伍,
哪个也不能落下。
想到这些,他们便一心一意地往前走。
胖墩正趴在地上哭嚎,冷不丁瞅见一只类似小虫的玩意儿。
吓得他尖叫连连。
之前的哭喊,霎时变成了惊恐的叫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张乾和吴携也吓了一跳。
赶忙齐刷刷地转头望过来。
等他们看见地上的那玩意儿,立马明白了啥情况。
就赶紧奔了过来。
他们哪里会丢下胖墩不管。
只是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知道事儿大了。
赶紧寻摸着身边能用的草药。
胖墩确是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
吓得他嗓子都变了调儿。
听着怪滑稽的。
但这情况很危急。
他们连忙往胖墩那头儿走。
胖墩见他们总算朝自己走来了,
心里头也算有了点慰藉。
周围的声音响着,众人心里一紧,大气儿也不敢出。老观轻声道:“跟我来。”
说罢,悄悄摸到一个旮旯,众人随后跟上。
这会儿胖墩冒了出来,刚想张嘴,吴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拉到一旁。
吴携松开手,胖墩马上压低声音问:“咋整的这是?”
老观警觉地打量着四周,开口说:“蛇潮来了。”
胖墩一愣,随即闭上了嘴,身子瞬间紧绷,四处张望。
吴携突地问道:“阿福呢?”
这时大伙儿才察觉,阿福并没跟上来。
老观暗道:“不好。”
此时的阿福,正蜷缩在草丛里直打哆嗦。
蛇潮离他越来越近,阿福更害怕了。
似乎察觉到阿福的动静,蛇群正往阿福那头儿逼近。
老观等人这时也发现了阿福,却为时已晚。
阿福已经被蛇群包围,形势极其危急。
说起来,阿福选的这位置确实不咋地,蛇群正好将他团团围住,不留一丝退路。
吴携望向老观,没言语,沉默地盯着老观。
老观琢磨了一会儿,说:“我去救人,你们快去找到西王母宫殿的入口。”
胖墩一听,有些不愿意:“这哪成,咱怎能让你一人去冒险,不成,绝对不成!”
吴携点点头,表露了自己的立场。
老观望着胖墩,说:“你们听我说,这蛇潮十有八九是冲咱们来的,它们可能是守着西王母宫殿的先锋队。”
老观顿了顿,又说:“按记载,眼前这些蛇应该是记载中的第一波攻击,最终都止步于西王母宫殿前,因此,找到了西王母宫殿,咱们就有生机了。”
老观说完,吴携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老观正想说话,一旁沉默许久的吴三叔抢了先:“不成!”
吴邪看向吴三叔,无奈地说:“三叔,你就别拦着我了。”
吴三叔一脸坚决:“你现在可是吴家唯一的苗子,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向吴家的先辈交代?不成,绝对不成!”
吴邪说:“三叔,我心意已决,你拦不住我的。”
吴三叔见自己劝不住吴邪,便说:“好吧,那我派几个人,跟着你们去。”
吴邪还想说什么,老观开了口。
“别磨蹭了,再磨蹭,阿福就成蛇腹中餐了。”
吴邪听见老观的话,连忙往阿福那边望去。
果然,蛇群离阿福越来越近,包围圈愈发收紧。
吴邪说:“带点驱蛇粉,以防不测。”
一切安排妥当,老观几人立刻动身。
眼瞅着蛇群离自己越来越近,阿福心里默念着:“救命救命救命,吴邪他们跑哪儿去了?要命了,身上连瓶驱蛇药都没带,大意了。”
这时,老观一行人正悄悄接近阿福。
吴邪见机不可失,掏出驱蛇粉,朝着离他们最近的蛇群撒去。
被吴邪撒过的地方,顿时空出一大片。
阿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立马朝吴邪那儿跑,同时也想护着吴邪……
静静地望着他的方向。
吴邪被乡亲们围护起来时,心里泛起了涟漪。还没等他感叹,一股凉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小三,别动!”吴三省话音未落,甩出一把镰刀,蛇头应声而裂,血花四散。
吴邪闻声转头,被蛇血溅了个正着,那腥味瞬间充斥鼻腔。
他急忙用衣袖擦拭,还禁不住抽了抽鼻子。
古观猛然拽了吴邪一把:“你愣着干啥?”一条蛇被他一分为二,紧接着几条蛇纷纷丧命于他刀下。
虽然见识过,但吴邪还是不由自主地赞叹:好手艺!
一条蛇从古观右侧窜来,吴邪大喝“留神”,挺身上前一刀解决了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地所吸引:那里似乎暗藏玄机,比周围略微低洼。
他环顾四周,找了个蛇迹罕至之处,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
“小三爷!别过去啊!”人群中一个眼尖的高声喊道。
吴邪被这声喝止吓得一激灵,好在平安无事到达了目的地。
奇怪的是,蛇们对此地似有忌惮,只高昂着身子,频吐信子。
吴邪趁机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很快发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触感圆润,工艺精湛。
蓦然,吴邪在石门左下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腾。
他心头一喜,这恐怕正是传闻中的西王母入口。
“快来瞧瞧,这是啥玩意?”吴邪话音未落,吴三省已疾步近前。
接过吴邪手中的电筒,细细端详。
“这是西王母宫殿的入口。”吴三省话毕,吴邪的眼里溢满了喜悦。
他兴奋地对着蛇群中的古观招手。
“快来!西王母宫殿的门找到了!”众人闻讯,无不欢欣鼓舞。
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迅速朝这边聚集。
蛇们仿佛能听懂人语,忽然变得狂暴,直冲吴邪等人而来。
吴三省连忙舞动镰刀,护在吴邪身后:“快找机关!”
蛇群愈集愈多,好在其他人及时赶到。
有人掏出一壶老酒,向吴三省示意。吴三省望了眼密密麻麻的蛇群,点点头。
吴邪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紧张得大口喘息,却一时难寻机关所在。
炙热的火焰自后方席卷而来,蛇群中响起噼啪之声。
它们毫不退缩,反而越斗越勇,犹如飞蛾扑火。
众人皆惊,吴三省侧头问吴邪:“小三!找到了吗?”
吴邪正愁眉不展,急得满头大汗,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吴邪忽地眼前一亮,连忙按下某处凸起。
机械轰鸣,蛇群愈发躁动,焦糊的蛇腥味弥漫空中。
众人屏息凝神,紧紧盯着蛇群。
吴邪进入之后,王胖子紧跟其后。
古观一边斩杀身旁不断扑来的蛇,一边向西王母宫殿的入口逼近。
原想提醒另一边的吴三省赶快进入。
然而回望一眼,却发现西王母宫殿的入口在渐渐缩小。古观心中一凛,连忙吼道:“胖子,你撑住入口!门快要关上了。”
“我清理些蛇,你尽量拖到吴三爷靠近入口!”
“好嘞!”王胖子即刻应答,转身返回。
凭一己之力死死撑住不断闭合的西王母宫殿大门。
突然,王胖子惊呼:“哎呀!这门合得太快,再大的力也撑不久啊!”
“三爷快到了,你也快跟上!”
古观明白,这门若是要关,天王老子也挡不住,唯有拖延片刻。
回头瞥了眼吴三省的情形,发现吴三省也将踏入入口。
于是他亦迅速穿过王胖子身边,这场景让人不禁心头一紧。
古观这边显然更为便捷,直接从王胖子身旁挤了进去。
王胖子再次奋力抵住欲合的大门。
这时,吴邪也折返,从他旁边探出头。
见吴三省还有一段距离,连忙催促:“三叔,快过来!”
“来了!”
吴三省的腿好似被周围的蛇绊住。
他一边吃力地斩断蛇群,一边艰难地靠近,动作显得笨拙。
最后索性不管不顾,先接近入口再说。
好不容易靠近了,正欲斩断腿上的蛇,手刚伸出就被咬了一口。
吴三省当即闷哼一声。
因场面喧闹,大家各忙各的,无人留意到吴三省被咬。
直至吴三省靠近入口,与王胖子一同挤了进来,将蛇群隔绝于门外。
古观最先察觉到吴三省龇牙咧嘴的模样,诧异问道:“三爷,咋了?”
吴三省欲张口回答,却不料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众人皆知是蛇咬所致,是中毒迹象。
古观不假思索,从背包取出血清,来到吴三省身旁,迅速注射。
吴邪这时围拢过来,望着突然昏厥的吴三省,转向旁边的古观询问。
“我三叔没事吧?”
老观自嘲地笑了笑,“咱俩这么多年,风里雨里闯过来,啥事儿没见过?这点小毒算啥,血清不就是备着这时候用的嘛,三省醒不过来?那可不能够。”
吴邪点点头,心里明白是自己多心了。
说来也巧,血清一打进吴三省的身体,没多久,人就悠悠转醒了。
他睁眼瞧见的第一个,正是心头挂念着,守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的侄子吴邪。
一瞧见吴邪,吴三省眼神一闪,脑中那根绷紧的弦瞬间放松,嘴边立时就蹦出话来。
“小邪,你快些离这儿远点!”
听他这么一说,吴邪脸上却还是挂着几分迟疑。
吴邪没言语,吴三省却直愣愣地盯着他,那架势好似吴邪不拿定主意,他就不肯罢休。
老观不好插手,只管拾掇着家伙什儿,一旁站着,不发一语。
现场除了老观拾掇东西的响动,就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从不知哪个缝隙里溜进来,在西王母宫殿的大门外回荡。这大门隔音极好,将外界的喧嚣全数隔绝在外。
此时此刻,众人已感觉不到丝毫蛇的气息。
正当氛围尴尬到顶点,王胖子咧嘴干笑了几声,打破了僵局。
“哎呀,三爷一醒来就是心急天真,让咱赶紧撤呢……”
即便王胖子开了口,周围依旧是一片沉寂。
王胖子见状,也只能收起尴尬的笑容,转而认真地对吴邪说道:
“天真,三爷的话你可得好好想想。”
吴邪默默打量着,还依偎在他怀里的人。忽然间,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先是没说话,小心翼翼把吴三省扶起来坐好,又让他靠着一旁的土壁。
而自己则站起身,整了整衣衫。
大伙儿都静静地看着,没人出声劝阻。
大家心知肚明,吴邪这番打扮,不是打算继续深入,便是准备撤离,可谁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抉择。
整理衣装间,吴邪心意已决。
衣物理顺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对众人道:“我还是决定继续前行,咱们这就启程吧。”
话落,他微微低头,望向靠在土壁上的吴三省。
考虑到三省身体不宜过度劳累,更何况西王母宫内未知的风险,吴邪认为留下三省更为稳妥,便向老观提议:
“老观,找个兄弟留下来照看三叔吧。”
老观刚一点头,王胖子连忙自告奋勇:
“我来吧,万一有啥事,我还能背着三叔走。”
老观和吴邪正欲答应,吴三省却摇头反对:
“小邪若是要进去,我哪能不跟着。稍等片刻,我马上就能恢复。”
······
望着吴三省执拗的模样,众人皆感无奈。
这时,老观还是第一个点头赞同,随即对大伙说:
“好吧,大伙原地歇会儿。待一刻钟后,血清见效,三爷也能走了,咱们一起往里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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