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工人和阿灿都回家了,女人们开始收拾碗筷。
冯家清抽了一口烟:“阿晔,这几天地笼和延绳钓卖的钱交给阿灵了,单子也在她那,我就不详细说了。”
“收获怎么样?”
“一天比一天差。”冯暄插嘴道,“前两天还好,还能卖个一两百块。第三天开始收获锐减,到今天就只能卖个二三十块钱了。”
冯家清叹了口气:“可能是那片海域的鱼群彻底散了吧,回到了正常的水准。”
“其他人的收获呢?都差不多吗?”
“大差不差,也就十来块钱的高低。”
“有的人运气好一点,捕到值钱的货,能多卖一些钱,但整体来说差不了多少。”
冯晔皱起了眉头,脑海里浮起了前些天脑海里荒唐的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有聚鱼的体质?
因为自己没有再在那片海域待着,那些鱼就慢慢地散去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在游艇上钓鱼的诡异情况。
每当游艇停下来钓鱼的时候,总是能在短时间内聚集一些鱼,也总能把海狼、鲨鱼等猎食性鱼类吸引过来闹窝。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偶然,但次数多了就不对劲了。
就算这个年代的渔业资源丰富,海狼、鲨鱼等鱼类数量很多,但也不至于到处都是。
再结合放地笼延绳钓那片海域的情况,此时想想,或许还真的可能与自己有关。
只是,他还不敢确定,需要试验来验证。
这个试验也很简单,把地笼拉上来,放到之前岛上渔民下地笼的海域,然后在那里待上一天半天,第二天去看收获就可以了。
如果收获正常,那就是自己多想了。
要是收获很多的话,那就发达了。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兴奋起来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阿晔,你怎么啦?”
冯暄看着冯晔好像有些不正常,就伸手拉了一下。
冯家清也没好气地道:“你在发什么疯?突然之间笑起来,大晚上的看着怪吓人。”
冯晔回过神,收敛了一下表情:“没事,想到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没事就好。”冯暄随后有些扭扭捏捏地道,“阿晔,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无妨,不用这样。”
“今天阿灿找到我,说想跟你合伙买一条拖网渔船,我也有这想法。”
“他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因为上次你拒绝过了,他不好意思再直接找你,就让我跟你先说一下。”
冯晔想起来了,他确实拒绝过一次,还是他怂恿他们买船的时候。
当时拒绝是因为人太多,还有萧国文萧国武两人,再加上冯暄,一条拖网渔船不需要这么多人。
“他不是要跟文哥阿武合伙买小木船吗?怎么又变卦要买拖网渔船了?”
“还没找到小木船,昭军叔就回来了,准备买大船自己父子三人干。”
萧国文萧国武的父亲叫萧昭军,以前也是渔民,后来就去跑大船了,在远洋货轮上工作,听说干到了大副的位置。
他上辈子的记忆中,萧昭军确实会回来继续当渔民,买的还是能跑远海的30米拖网渔船。
但时间对不上,应该要到明年才对。
怎么这次提前了这么多?
难道又是自己带来的改变?
冯晔将胡思乱想甩出脑海,问道:“阿灿有说怎么个合伙法吗?”
“本来他是想出一半的钱,占四成的份子。”冯暄这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听了之后也想入股,就改成了我们各出三成的钱,只各占两成五的份子。”
“一条拖网渔船,哪怕是12米的,也要几万块钱,你们有这么多钱吗?”
如果他们要单独买船,或者他们两个合伙买船,钱不够来找他借,他都乐意帮忙。
但三个人合伙,还要他借钱给他们来占份额,他可就不太愿意了。
冯暄搓着双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把小木船卖了,再找人借一些,应该差不多了。”
冯晔笑道:“你们每人白送给我半成份额,我为什么要不同意?”
“那太好了,明天我就放出卖小木船的风去。”
冯暄大喜。
“我跟你娘这里还有一千块,先给阿暄你用吧。先声明,虽然你是我儿子,也是要还的。”
冯家清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
儿子要干事业,作为老父亲,他怎能不支持。
“谢谢爹。”
冯暄道了一声谢。
冯晔则是惊奇地看了眼老爹。
这老头还挺有钱啊,给自己买小木船花了两千出头,现在竟然还有一千块。
三千多块,放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少了。
至于老爹的钱怎么用,是他自己的事。
别说只是借给冯暄,哪怕是白给冯暄,他也不会说什么。
“小木船先别急着卖,等找到船定下来再说吧。”
“阿灿已经找好了,是他姑丈帮忙找的船,据说是买的大船要交付了,现在这艘就卖了。”
“多大的船?载重量多少?机器几年了?要多少钱?”
冯晔一听,喜上眉梢,一连问了四个问题。
现在的二手铁皮拖网船可不好买,也极少人卖。
卖船的人要么是家里出了变故,要么是换大船。
而想要买船的人又一大堆,很难碰得到机会。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灿没说。”
“那我明天找阿灿问一下。”
心心念念的拖网渔船有了眉目,让冯晔很是高兴。
纵然是合伙,也比小木船赚得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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