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弗洛拉拎起苏里埃尔胸口的领子,“这是蓄意谋杀!”
苏里埃尔一脸淡定,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波奇会帮我们搞定这一切的。你知道特里蒙每天要失踪多少个人,又有多少个人被找到吗?”
弗洛拉:“你辛辛苦苦遵守法律,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吗?而且以前走到这里的特工也不少,你把他们都放走了,为什么唯独留下这一个?”
苏里埃尔想了想,说:“她比较有威胁?毕竟大部分特工会知难而退。”
弗洛拉看苏里埃尔一脸坚定,好像马上就要踏上一条不归路。她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只能从苏里埃尔的角度来劝说。
于是弗洛拉在短暂的思考之后,用自己对老板全部的理解问道:“波奇要是把她消化了,你之后还吃不吃波奇了?”
苏里埃尔沉默了。
三分钟后,重新在水里洗了一遍的黎博利女人又被波奇卷了上来。
她身上的黏液被洗了一遍,现在就是普通的湿漉漉。红色的黏液被洗净,她的身上就剩下黑白两色的通勤套装。苏里埃尔和弗洛拉合力将她的西装外套剥掉,然后血魔蹲在地上问道:“你会做人工呼吸吗?”
弗洛拉蹲在旁边,反问道:“你会吗?”
苏里埃尔问:“对着嘴吹就好了吧?”(不正确的,不要学)
这也问到了弗洛拉的知识盲区,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影视作品,说道:“好像还要在胸口按压?还是在肚子上?”
苏里埃尔:“不知道啊,要不都用上?”
(不要模仿,遇突发情况请咨询专业人士)
弗洛拉有些犹豫,“要不还是问问医生吧?咱们上面不是还有精神科的医生……哦,对,还有罗德岛办事处里应该也有会急救的医生吧?”
苏里埃尔说:“我们要怎么和医生解释这人是怎么来的?”
弗洛拉:“就说她精神失常跳到公司里刚刚挖好的人工湖里了。”
苏里埃尔不乐意了,“这样的话不就要把那个人工湖填掉了吗?我想要那个湖想要很久了!”
弗洛拉:“你*瓦伊凡粗口*个魔族佬给我搞搞清楚,这*粗口*是一条人命!”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伤员的旁边互打王八拳,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躺在地上的这位感到了自己的生命有威胁,还是她根本就是在装作自己溺水的样子,她咳了两声,好像咳出了一点水,吐在了地上。
两人停了下来,看向地上的女人,然后互相对视一眼,松开了对方。
整理好衣服和着装,苏里埃尔蹲下来,一脸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没事吧?”
对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丫……没长眼睛吗?
对于苏里埃尔的明知故问,女人只能装傻充愣,说道:“我……我刚才看见这里有很多红色的触手。”
苏里埃尔说:“哦,那是我们公司养在这里的吉祥物。”
“来,波奇,和客人打个招呼。”
只感到浮桥一阵摇晃,巨大的水浪掀了过来,苏里埃尔和弗洛拉早有预料,几乎是在苏里埃尔开始说话的瞬间就往两边跑去——但躺在桥上的女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掀起的浪头将她浇了个正着,原本已经有些干了的衣服再次湿掉。而哥伦比亚现在的季节正值寒冬,就算是地下的室内都冷得哆嗦。
“你还好吗?”血魔在浮桥的一端叫道,“要是你觉得冷的话,我们就到楼上去说吧!”
***
作为黑蛇的某一片“蛇鳞”,瓦莱莉雅几乎没有怎么执行过黑蛇的任务,毕竟乌萨斯特工也不是什么好工作,这样的工作不是牛马就是有生命危险的牛马,天天在死线上蹦跶,而黑蛇那边一开始谈乌萨斯的未来,她就开始头疼。
看看其他人都做什么工作吧,什么大学教师,有自己土地的贵族,社会地位高且不愁吃穿,除非有人刺杀之外不会遇到危险。
瓦莱莉雅是黑蛇埋下的暗桩,属于她的人格保留了大部分,但黑蛇的记忆处于主导……所以她看上去少了点谜语人该有的神秘感,多了一些底层牛马该有的鲜活。
众人转移到苏里埃尔的总裁办公室,血魔为瓦莱莉雅接了一杯热水,又打了个电话让艾琳送一套均码的换洗衣物和干毛巾来。
等这些人道主义援助都到位了,苏里埃尔一抬手,希菲尔的铳就架好了。
苏里埃尔拖了一把椅子,放在瓦莱莉雅的面前,自己坐下。而这位疑似特工的女性也半点不怵,相当淡定地喝着热水,好像自己的脑袋上没有一把已经上膛了的大型铳,里面装的还是实弹。
以这样的距离,要是射中的话,她的脑袋可能会飞得到处都是。
苏里埃尔看她心理素质不错,就说:“好吧,你可以说说你的来意。要是我能帮你就帮帮你,没办法的话就算了。”
瓦莱莉雅对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她正准备开口,就听见办公室的一边传来了一阵塑料柜子晃动的声音。她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苏里埃尔的视线已经挪了过去。
一只猫从一个粉红色的塑料壳子里爬了出来,听动静,貌似是刚刚还在扒拉猫砂,现在出来了。
这是一只让人浮想联翩的白猫,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太阳花伊丽莎白圈,配上那张软萌的脸,格外可爱。
自从上次在罗德岛意识到了脖套的可爱之处,苏里埃尔就在这上面花了很多钱,几乎是想起来就给猫换一个——希菲尔一开始想阻止的,但大家都知道,苏里埃尔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给老登玩换装游戏,在知情人的眼中可能没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姑娘长得可爱,猫也可爱,这画面真是一派和谐……
不管怎么说,猫戴着这个滑稽的太阳花从猫砂盆里出来了。
他就像每一个晚上一样,跳到了苏里埃尔的桌子上,有些失望地看了看桌上盖好了杯盖的杯子,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卧了下来。
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瓦莱莉雅,发出了一声相当人性化的气音。
就好像在说——哟,这不黑蛇吗?几百年不见,这么拉了啊?
瓦莱莉雅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