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简直被眼前的景色给稍稍震惊到了。
在这之前,她无法想象什么是绝世神兵会是一种什么样的。
可是此刻,当她看见师尊仅仅只是拔剑就造成了冻结环境的异象,她就明白了,一柄绝世神兵该是什么模样。
白垩看见镜流那吃惊的模样,内心一阵窃喜,心想,“小家伙,还不迷死你啊。”
当长剑完全出鞘以后,镜流看见了完整的剑身。
剑长三尺,剑身呈现半透明的冰蓝色,如同一块完整的冰晶打磨而成。
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弧光流转,隐约能看见光线仿佛被斩断了一般。
“怎么样,喜欢吗?”白垩突然开口将看得入迷的镜流唤醒。
镜流似乎意识到师尊要做什么了,她轻轻颔首。
“这是我的,你不用想了。”白垩却突然坏笑着说。
镜流手指着白垩,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镜流冷哼一声,像是在生气一样,“哼,师尊你没忘记要送我一把剑的吧!”
“我当然不会忘记,不过不是说好了要等你正式成为云骑的那天吗。”
“那我要师尊现在手中这柄剑。”镜流亮眼亮着光,期待地说。
白垩摆出一副非常苦恼的表情,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镜流的要求。
“不行,这把剑特别适合我,为师想要留下,”他委屈地说,“为师再重新给你找一柄,可以吗?”
“那师尊用新的武器就好了呀,就给我嘛。”镜流撒娇般的说。
白垩没想到,镜流为了得到手中的武器,竟然不择手段,用出这么卑鄙的手段。
说真的,白垩是一点都抗拒不了撒娇的镜流。
如果有谁能抵抗得了的话,白垩真的怀疑那人是不是没有心。
“给给给,什么都给你!”白垩晕乎乎地将手中的剑递到了镜流的手中。
镜流高兴的接过来,顿时,一股寒意就席卷全身,但很快她就征服了手中的长剑。
“不错,”白垩赞许地点点头,“打一套为师教过你的剑法吧。”
“是,师尊!”镜流高兴的笑着回应,然后开始挥舞起长剑。
长剑舞动,这一片小院子开始下起雪花。
冬天的味道混杂着阳光的味道在这小小的院落里飘荡。
她在雪中挥剑,如同一个精灵在雪中舞蹈。
一套剑法完毕,镜流单手背负长剑,在雪中呼吸着略带凉意的空气。
“真棒,不愧是我教导出来的徒弟。”白垩自夸道,“好吧,既然你喜欢,那柄剑为师就送你了,就当作是提前恭喜你正式成为云骑。”
“谢谢师尊!”
“此剑名为——霜刃流光。”白垩说。
“霜刃流光——真是美丽的名字,剑如其名。”镜流说
镜流将长剑举到身前,开始欣赏长剑那美丽的剑身。
“唉,好不容易有个趁手的武器,这下就又要送人了,真是的,我都没用它真正战斗过呢。”白垩叹息着说。
镜流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她好久都没见师尊用什么好的兵器了。
说不定这就是他花了很多心思和心血才弄来的武器。
自己这样抢走,真的好吗?
就在她为此自责的时候,就见白垩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剑。
“哎呀,没办法了,为师也只能将就着用这柄剑,来当作自己的武器了。”白垩说。
他说话的语气很怪,听在镜流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故意捏着嗓子,在对她说话的一样。
长剑出鞘的瞬间,仿佛阳光都为之暗淡了一些,如同皓月在与明日争辉。
师尊手中的剑就像有人将天上月亮的光芒抓住,然后锻造成剑。
剑身修长笔直,散发银白色的光。
看起来,剑刃无比锋利,仿佛能够切割开世间一切阻碍,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温柔的气质,如同月光轻拂世间万物一样。
“师尊……你……那把剑……”镜流说话支支吾吾,变得完全不会说话了。
“嘿嘿,怎么样,这柄剑好看吧?”白垩说。
镜流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机械般地点头。
“此剑名为——银月无尘。”
“银月无尘…银月无尘……”镜流呢喃着说,“如银月般的剑身、如月光般不受尘世侵扰,真是美丽的名字。”
“为师取名的水平还可以吧。”
“师尊取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两柄剑其实都是……”
“没错,都是前不久才从工造司司部取来的。”
“师尊——你,你欺负人——”镜流说,她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委屈。
“这都是你自己选的嘛,我可没有逼你哦。”白垩反驳道。
“可是……”
“没有可是。”白垩挥剑做了几个动作,在镜流面前像是在炫耀一样。
镜流简直都快哭了,但师尊他也没说错,这都是她自己选的,师尊也说要另外为她寻一柄剑,可她不愿意。
这下好了。
她在想,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吗?
不行,师尊说过,做事要敢作敢当,自己做的选择就算再苦也要咽下肚子。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啊。
就在她眼眶噙满泪水,却依旧故作坚强的时候,白垩那双大手拍在了她的脑袋上。
“傻姑娘。”白垩说着,将镜流手中的霜刃流光拿走,将银月无尘递到了她的手中。
“这武器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拿好了,为师放手咯。”
“师尊——”镜流愣了一瞬,然后紧紧的抱住白垩,“师尊,你真好!”
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任凭它从眼眶里滴落地面。
“好了好了,”白垩安慰道,“既然有了新武器,要不要来练练?”
镜流擦了擦眼泪,看着白垩,“好啊,练练就练练。”
“呵呵,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白垩笑着说。
“这话该是我对师尊说才对,”镜流也笑了起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师一徒,两人持剑对立。
开始一场,,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玩耍的切磋。
白垩说是不会手下留情,一招一式却留足了反应的空间。
洞天吹起柔和的风,吹起白垩束起的长发,也吹起镜流的红色束带与长发。
衣襟和树梢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如果可以的话,镜流从内心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定留在此刻。
百年过去,镜流站在当初的地方,却再也没有师尊陪伴在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