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趁着三蛋不注意的功夫冲着于槐挤眉弄眼。
结果,于槐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动作,直直走过去了。
珠珠跺了跺脚,一时间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槐目不斜视地走了。
这大概就是我想见人的时候,人不见,我不想见人的时候,人老在面前晃悠。
天意不可违呀!
珠珠打好酱油,抱着酱油瓶子满腹心事回了家。
然后珠珠开始了上学放学的日子。
就这样慢慢的地上的雪化了,山上的草绿了,珠珠的衣服薄了。
于槐...来了。
那是放学后,三蛋病了,没有来上学,白苗苗和珠珠路走到一半分开分别回了家,珠珠就是在巷子口发现的站着的于槐。
两人异常有默契地拐了个弯,背向着珠珠家的方向离去,来到了国营饭店。
只是国营饭店没了姚寸心。
于槐目不斜视,径直坐在老位置上,那段让他微微泛起波澜的情愫早早被压制下去。
“这有一批东西挺特殊的,不知道你要不要。”
于槐开门见山,随着职位的升高他变得越来越忙碌,若不是因为珠珠身份特别,他不会单独来见她。
“特殊?”
还能怎么个特殊法?
珠珠不信。
慈禧墓里的东西她都得到了,明代王妃的凤冠她都拿到了,还有什么可特殊的。
“国外的东西。”
“...”
珠珠沉默了,是够特殊的。
这么个严格的年代竟然能把国外的东西搞到手,于槐是够有本事的。
但...这岂不是说明他可能和国外有联系。
这就耐人寻味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这批东西拿到手的,据我所知现在跟国外的交流查的特别严格,何况是实物。”珠珠试探着问。
“我有我的路子,当然不能告诉你。”于槐狐疑地盯着珠珠,直把珠珠盯得背后发毛。
“你之前从来不问这些,今天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不怪于槐怀疑,而是他们两个之间形成了默契,互相不问来路出处,也不问去处,但珠珠今天犯戒了。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便不说。”
于槐没有说下去,这是他的门路和秘密。
只是这样,珠珠对于槐的怀疑加重。
“你上次的在京城给的那批东西我的上家很满意,你还有吗,还有的话我们可以出大价钱。”珠珠继续试探。
于槐并没有怀疑,他略微想了一会:
“没有。”
他最近不会去京城,所以没有勒索于杨的机会。
“那如果有价值更大的东西也可以,但国外的东西嘛,他们可能并不喜欢,当然我也可以做主收下。”
这里的他们就是指的珠珠虚构的它背后的组织。
“价值更大的东西?”
“比如佛头,青铜器。”
珠珠举了两个很刑的东西。
“你们要这些?”于槐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据他所知,喜欢收集这种东西的人很少,但这些可以称之为国宝的东西一般是运往国外。
难道是他想错了珠珠背后的组织?
“青铜器这个我并不清楚,但佛头最近倒是隐隐约约有听说过。京城逮了几个土夫子,他们交易的东西就是佛头,据说是要运往国外,你们难道也有这个渠道?”
于槐在试探珠珠。
“那你别管,你就说能不能弄到,我可以给你十根金条。”
珠珠这里指的是大黄鱼,一条大黄鱼一般是三百多克,十根可以达到百万。
于槐静坐着,眼神中没有贪婪,似乎在思考。
“二十根。”
“我弄不到。”
“弄不到,不可能!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而据我所知,你家里还是有些能量的。”
于槐并不意外珠珠调查过自己,但他确实弄不到珠珠所说的,即使能弄到也不会跟珠珠做这个交易。
“你们要这些是想运往国外吧。我不知道你背后的组织到底是什么人,但我跟你们的交易只限定在国内,如果你们想把国宝流往国外,那就恕我难从命了。”
珠珠挺起腰,消了一些婴儿肥的她板着脸显得异常有气势,她“讥笑”着:
“噗呲。于槐叔叔,你竟然在乎这个。那个所谓的大集是你搞的鬼吧,这可跟法律相违背呀!”
“你觉得我是个傻子?!”于槐反问,“搞这些事情我不一定能进去,即使被发现,我也只是去蹲几年,但跟你达成这种交易,我可真成了罪人。”
“罪人?!我们只是一笔简简单单的交易而已,你想太多了。”
于槐冷下脸,他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里的看法,但未免把他看得太骨气。
“我爷爷当年也是从深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去世前他肩膀上依旧嵌着一块弹片,到阴天下雨总是疼的抬不起胳膊。我承认不是个有骨气的人,但骨子里流着的是他的血,你让我当一个卖国贼?!”
在于槐眼里,经他的手把国宝运往国外,与卖国贼无异,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是他爷爷得从地底下爬起来,拿鞭子抽他三天三夜的程度。
毕竟今天能卖国宝,明天就能卖机密。
这时珠珠呼出口气,舒展了下腰,刚才装那一下可累死她了。
她琢磨着于槐应该没有在说谎。
这是她临时起意试探的动作,于槐事先没有准备,再加上他们已经合作了很久。你会不会把她往试探的方向想。
珠珠掏出那块婴儿巴掌大,边缘被烧焦的纸放到于槐面前。
于槐阴沉着脸,拿起那块纸,不明白周周到底想干什么。
一张烧焦的白纸?
于槐看了一眼,放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反过来看。”
珠珠无奈,平日挺聪明,这个时候怎么感觉像是缺了根弦似的。
看反了喂,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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