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
“呵,宋照不是大字不识的农民。之前是漏掉了宋照的身份。再说他当了这么多年公安,县城总有几个关系,这种小地方传一件事情不出几天。我们初来乍到悠着点,别阴沟里翻了船。”
于槐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笔。
“知道了,主任。”
“对了婉月最近出差回来了?”
“回来了。”秘书有些吞吞吐吐。
“她想干什么?”
“她看中了一座房子。”
“房子?家里住的不开心?”
“不是,她看上了一座闹鬼的院子。”
“你把她叫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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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的事情解决后,珠珠依旧心神不宁。
她想了一圈,她爹娘出事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可能是三蛋。
于是她撒娇卖泼求着大蛋和二蛋送她回家。
珠珠对着两个信誓旦旦打包票: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生过病,大哥,二哥,你们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被传染。”
见两个哥哥不为所动,珠珠努力挤出一泡眼泪,抓住他们的袖子:
“你们就带我去吧,要是你们不去,我就自己去。”
大蛋和二蛋拗不过她,收拾收拾一块回了小柳树村。
一到家,阵阵咳嗽声传入珠珠耳边。
珠珠立刻奔向三蛋的房间。
“三蛋!”
“珠珠,咳咳,你怎么回来了?”
三蛋面色带着些潮红正半躺在床上休息,陈老太正在灶房给三蛋熬药。
“当然是来看你,你怎么样?”
珠珠心疼的看着脸凹下去的三蛋,她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双胞胎都是这样,一个身体好,一个身体不好,一个胖一个瘦,她就是身体好又胖的那个,在母亲肚子里的营养全都被她抢走,所以三蛋身体不好,所以三蛋总是生病。
“我没事,你跟大哥,二哥赶紧回县城,别在这里待,真的会传染。”
这时陈老太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进来,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附和三蛋:
“对,你们几个孩子赶紧回县城,现在咱们村里好多人都被传染。张大夫说是叫什么流感,反正就是跟风寒类似。小孩子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真的没事?”
祖孙俩口径一致:“没事!”
哼,骗她!
见三蛋的样子,珠珠就知道他在骗她。
珠珠的猜想没错,三蛋是在骗她。
这次流感并不严重,很多人只是发烧感冒,扛过去就好,可对于三蛋这种身体不好的人和刚出生的婴儿却是严重许多。
昨天夜里,三蛋刚刚高烧惊厥。
是张印之及时把三蛋救过来。
三蛋一直留在村里治病,并非是不能去县城,而是三蛋的身体状况张印之最了解,以县城的医疗条件自然远远比不上张印之这医科圣手。
知道三蛋没事,珠珠心中的惊惧依旧没有散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它让你坐立难安,让你脑海中胡思乱想,你却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
又过了两天,珠珠依旧那种坐立难安的状态。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把沉浸在不知名思绪中的珠珠惊醒,她跳下凳子跑出去开门。
今天大蛋和二蛋已经去上学,家中只有她这个暂时逃学的人。
珠珠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一头长发披在脑后,身材窈窕,颇有些弱柳扶风的姿态。
她心中防备,门只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只要轻轻一动就可以立马把门插上。
“你是?”
珠珠警惕问道。
年轻女人见识一个小女孩儿来看门显得很是诧异,她没有回话,后退几步从巷子第一家开始数数到珠珠家门口。
“一二三四,没错,是第四家。”
“你是不是走错了?”
年轻女人微微皱头:
“这不是陈成才家?”
“是,你是谁?”
珠珠心想,难道是他爹的同事,来找他有事?可他爹出差去了并不在家。
“我是陈成才的同事,叫于婉月。你是他的侄女?”
珠珠敏锐嗅到了一股不对劲。
按照道理来说,以她爹的年纪和她现在的年纪,正常人都会猜测她是她爹的女儿,而眼前这女人竟然猜测她是她爹的侄女?
真是奇奇怪怪。
珠珠悄悄把门缝关小了些,回答道:
“我不是,我是我爹的闺女。”
“闺女?!”
于婉月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瞪大了双眼,捂着嘴。
“对呀,我是我爹的闺女。”
在珠珠重复他是陈成才的女儿之后,于婉月似乎意识到她反应不对劲,调整了下面部表情。
只是在珠珠看来于婉月看她的眼神中依旧透露着奇怪。
这种感觉好像是于婉月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种比男人生孩子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并且那眼神中还透露着丝丝诡异。
这让珠珠感官异常糟糕。
“我爹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珠珠把门一关,直接闭门送客。
于婉月一把推住门把手,居高临下,带着不容置疑:
“等会,你今年多大?”
珠珠皱了皱眉头,她讨厌眼前的于婉月。不过看在余婉月是他爹的同事份上,珠珠还是决定给他个面子。
今年是1971年,而珠珠是1964年底生人,所以今年七岁。
“七岁,七岁?”
于婉月喃喃自语,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珠珠鉴于婉月这副模样,特别像她之前见过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她心想这怕不是她爹的同事,是个疯子吧。
她眼神带上一股怜悯。
算了,脑子不正常,她又何必计较于婉月的态度。
门“啪”一声被珠珠关上,把心中已经掀起惊天骇浪的于婉月挡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