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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苍老遒劲的声音打断了李皓宇的思索。
“圣上,臣有事需要密奏。”
他抬眸一看,就见到了言老尚书今儿的一张老脸皱成了一只苦瓜。
朝堂上他也几次的欲言又止,看来是忍不下去了,才会追至内阁向君王进言。
李皓宇不动如风,而紫宸殿外殿中除了言老头儿外,所有宫人一瞬间退了个干净。
"圣上,这……”
老头儿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双手呈上。
“这是江南,江北来的密报。”
李皓宇眉心蹙起,阅完手中的折子,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口气。
“圣上,后宫不可干政。”
言尚书低声进言道。
这个后宫不可干政,已算避重就轻了。
这个卿予,趁着他养伤那几日,竟秘密用他的字迹和口吻,绕过户部,批复了江南郡关于盐铁加税的奏报。
虽说清理出了有问题的账簿和官员,这一进一出,只一季下来,可就追回经手的官员贪墨的好几十万两银子。
可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敢将手伸到了盐铁税赋之事上,换谁来,若一旦坐实,都是诛九族的事。
“你下去吧。此事没查清前,不可声张。但后宫不可干政,朕会与她谈谈。若拿不出正当理由来,朕绝不会姑息于她。”
李皓宇遣走了言老头儿,把密折藏入了衣袖之中。
这瞧上去纯真干净,如小鹿一样的卿予,如今也有了狐狸的心思。
”圣上,奴才这就命人去将娘娘请来。“
克奉在殿外,隐隐约约听到朝中大事与卿予有关,他忙小心询问道,这样也好,能给女主子报个信儿。
”不必了。朕去立政殿瞧瞧她去。“
李皓宇负手走出紫宸殿,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泛红,晚来欲雪。
今冬的风雪似乎特别多。
隔着簌簌天寒,到立政殿的路途似乎也比往日远些。
……
此时立政殿内,从丽仙殿回来的卿予,正被太医守着,捧了补汤在喝。
此时,紫檀屏风上山水灵动,红梅在汝窑瓶中含苞吐蕊,多宝阁上不乏珊瑚玉器,端得一切是富贵奢靡。
听到打帘的声音,卿予也不急,放下了手中白瓷的汤盅,这才掀起眼皮,片刻淡漠的眼神交汇,又垂下眼睫,起身向君王行礼。
那持重端稳的仪态,和前番在朝堂上为臣一般。
若不是她此时一身素雅的宫装,李皓宇彷佛又见到了金銮殿上和他遥遥相顾的女大学士。
“为何要干预盐铁税赋一事?"
李皓宇捉不到卿予视线,直接发问。
“臣此举,是为了天下与圣上。”
卿予小声说道,也没有多少为自己辩白之意。
“你是朕的妃子,前朝事,如今与你已无关。”
“圣上可是觉得臣不该干政?”
卿予于片刻后反问。
“你若需用钱,可直接给朕说。”
李皓宇向前一步,而卿予则退后一步。
两人一进一退,她被逼到了墙根。
而被椒泥涂过的墙壁,此时在炭火的烘烤下,散发出异香。
这就是帝王的椒房之宠,自她随百官入清泉宫办差那一日,立政殿就盛装以待未来的女主人 了。
可卿予背上抵着暖烘烘的墙壁,背脊却挺得更直,并没有半分柔软之意,
曾经夫妻之事上,两人只有坦诚,就连最艰难的时候,丽雅入了东宫,横隔在他们夫妻之间,予儿也曾数次哀求于他。
”九哥哥,今生我只有你了。但求莫相负。”
他那时不以为意,推开了真心相待的爱人。如今呢?
相思相近不相亲,离心离德半离分。
他开门见山,也并没有诘问之意,只希望卿予能同样坦诚。
“若后宫不得干政,那圣上可愿意让臣回到前朝?”
“胡闹!”李皓宇呵斥道,“朝堂之事复杂多变,岂是你一个女子能够应对的。你安心待在后宫,便是对朕最大的慰藉。”
“你若闲不住,想学历史上唐皇的二圣临朝,也不是不可。”
李皓宇向前一步,攥住卿予一截白玉般的手腕,“你今夜侍寝,朕以后日日允你进紫宸殿为朕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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