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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张所理解了他的意思:要求调整何雨柱的岗位。然而,这批民兵来自轧钢厂这样的大型企业,巡逻通常都有组织、有统一行动,并非何雨柱这样的兼职人员所能随意调动。
他目光落在桌上摆放的一块米老鼠奶糖与洋品牌牛奶饼干上,心想原来礼物是这个意思,的确份量颇重。大约相当于一家合作社一个星期的销量,看来绝不只是一个巧合的馈赠。
然而再仔细思考,作为所长,面对这两件近期发生在何雨柱身上的麻烦——因公受伤和家中受到 扰,他也无法袖手旁观。最后,他下定决心回答:“李师傅,你的意图我很理解。我会找到适当时机调换个岗给何雨柱。”
“按照惯例,恐怕得等下个月。在这段时间,请您让小何多注意居家安全,至于所内的巡逻岗位,我会考虑把他安排得更靠近这里,以防不测。”
李建国微笑起身告别:“多谢张所的理解。马上就要上班了,不打扰您太久,告辞。”
张所送至门外,笑容灿烂地说道:“请慢慢走,李师傅。欢迎您有空常来所里做客,我们随时欢迎。”
李建国摆动手掌,在张所艳羡的眼光注视下跨上了侉子摩托车,他不断辞行之后才启动车子离去。
他返回到了四合院。
贾东旭和其他人也准备好了去上班,他们一见到李建国从外面回来,纷纷异口同声道:“师父,刚才你出门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建国没有详加解释,毕竟事情还没彻底落定,点头说道:“刚在外面串了串门,看样子你们都准备妥当了,现在我们该出发上班了。”
阎解成昨天将易钟海送往医院就回到了院子。
在路上,李建国向阎解成询问:“易钟海的状况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阎解成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师父,那个易钟海可吃了个大苦头了。我把这家伙送去急救途中,他一路上一直‘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你知道吗?后来医生检查后发现他的一根肋骨骨折,估计短时间内都不能动弹了,大爷的竞选恐怕都会受严重影响。”
贾东旭听见了易钟海如此凄惨的处境,幸灾乐祸地说:“活该!他两面三刀,只想着捞好处,做我们院子里的临时大爷也不帮着做事。这种人在战场上就是叛徒!”
对于易钟海,李建国内心也感到畅快解恨,自从他来到这地方以来,易钟海就一直在找他的茬。
但这些都是小纠纷,就算追究起来,也仅仅是些许争执而已。这次李建国抓住了机会狠狠地教训了他一次。
然而,想来易钟海昨天挨打时可能力度没那么大,这断掉的肋骨应该还是其他人干的好事,比如何大清等人。
日头已高悬天空。
院子里的妇女们都聚集在中庭洗衣服。
徐慧真牵着两个伙计,提着大包裹从院门外进来。包裹里大概是衣物和被褥之类的日常用品。
“哟,慧真这是搬过来了吗?”
秦淮茹也在院子里,由于前天和徐慧真说了几句话,两人较为亲近。
徐慧真心笑道:“淮茹,早上好。其实我昨天就想搬过来,只是家里的东西多,还有个小妹妹拉扯着不让走,所以我今天才正式挪过来。”
贾张氏洗衣有些疲惫,直起腰身看着徐慧真问道:“这位是秦淮茹吧?”
旁人也看向了她,她们中有些人曾见过徐慧真前两天来相亲的场景,但当时李建国关闭了屋门,加上新婚未几就搬迁,因此一时之间没人认出来她与昨日相士的身份关联。
秦淮茹笑意满满地为徐慧真和众人介绍:“各位婶婶和妹妹们,这位是大清的媳妇徐慧真,昨天我们已经办理了结婚证书,原计划本周末举行婚礼。因为碰上这次的大爷选战,就延期到下周了。”
“各位,这些都是我们院子里的邻居。这是贾张氏,这位是张大娘,这是马大娘。这位是孙家的儿媳,还有前院阎家的老夫人,大家认识一下。”
接着,秦淮茹一一介绍院子里的人与徐慧 互见面。
虽然秦淮茹和徐慧真年纪不大,但由于李建国、何大清辈分较大,尤其与刘海忠及阎埠贵相较仅少了几岁,其他人在辈分上基本相当。因此,在场的大部分女性邻居需要按照传统称呼徐慧真与秦淮茹她们为嫂子。
有新面孔入驻中庭,整个院落都充满了友好的氛围。
随后,徐慧真吩咐两名搬运工将包裹放进屋内。
接着,她便步出房门外,参与到妇女们的闲聊中,很快就熟络起来,和大伙融为一体。
这时,耳聋的老太太外出方便看见徐慧真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呀?我没见过啊。”
谁都不是省油的灯有人热心地答道:“那是何大清的新娶的妻子,两天前刚刚见过面,今天就已经搬来了。听说家就坐落在正阳门下,而且听说还是位待字闺中的姑娘。”聋婆婆心里暗自揣测,忽然产生了一种紧迫的威胁。
若是何大 的成了家,还能像以前那样常常来给她做好吃的吗?虽然那次白寡妇事件让何大清对她有所保留,但这两日饭食未断,可一有了家室,情形可就难说了。
如厕后,聋婆婆满脑子思考这事。午后妇女们各自回到家中午休后,她才悄无声息地踱至中庭,敲开何大清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徐慧真,面对陌生的老太太,她礼貌地问候:“婆婆您好,您来找大清是有事吗?”
老人“唔”地答应一声,挤过徐慧真的身子进门。坐在椅子上,才开口说道:“你就是徐慧真了吧?我在街坊听说你在前面胡同住,年轻未婚的模样。怎么你的眼光就这么差,要嫁给比你大十五多岁的已婚男何大清?”徐慧真听到这样的问话,一时不确定对方与何大清是什么关系,只以为是前辈,因此耐心答道:“婆婆您说笑了,大清虽然年纪大我些,但我看他对人挺实诚又有出息,结婚只是为了日子。只要人好,无论是初婚或是再婚我都无甚在意。”
但老人不断摇头:“哎呀,姑娘啊,你年小不懂事。嫁给已婚男子有多艰难你不知道啊。我跟你聊聊个事儿你就明白了。”
前几天,她听说何大清让她追查一个外地的寡妇,那人有两个小孩,何大清都不嫌弃。反而那位寡妇嫌弃何大清条件一般,不仅丑还苍老,还是个二婚,整天闻到一身酒味。
“我看你还长得不错,在大城市长大的,眼界怎么还低于那些有孩子、离了两次婚的妇女嘛?”徐慧真闻言,立刻明白了老人不是何家亲族,显然这是存心想从中破坏。
“婆婆,我和大清已经领了结婚证,您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如果您没什么事,请回去吧,我还需要做午餐呢。”徐慧真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老太太听到已经领证了,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只好愤恨地骂道:“你这丫头片子真是不懂事,急急忙忙地做事早晚后悔。”徐慧真却不以为然,微笑回应:“那婆婆请慢慢走,就不送您了。”
此刻,旁边的秦淮茹走出房间。“慧真,你要小心这位老太太。跟她说的话千万提防点,以免被骗。”她忠告着。
徐慧真人情练达笑道:“淮茹不用担心,我与妹妹相依为命,见识过各种人物。我知道,这只老太想要离间我和大清,只是看她在老年人之间不愿太过刻薄而已。”秦淮茹见她警醒,欣慰点头:“这样就安心了,知道防人之心为上。”夜晚下班时分,李建国途经警察局,看到傻柱提前在外等候,胸间还挂着大红花,见到李建国时一脸憨厚傻笑。
“傻柱,今天怎么还戴上了红花?”贾东旭见此忍不住好笑。
傻柱解释说:“师父,大师兄、二师兄,是因为昨天那件事。所长大发慈悲夸奖了我,还给我一个表彰的荣誉。”
"不错嘛,柱子,工作才几天就有表扬,比我那师兄强太多了。”阎了解诚说完,从摩托车上下跳,对呆柱道:“好了,你也辛苦巡逻一天,和师父们一起坐摩托车回去吧。我今天练习驾车,就利用这段回家的路程多跑跑,活动活动身体。”
呆柱稍显迟疑,但在李建国向他挥手示意“上车吧”之后,才走进车内。
回到家,秦淮茹告诉李建国,午时聋婆婆曾去何大国家里 徐慧真和何大国分开,这对熟知聋婆婆的人来说并无多惊讶。
饭后洗手坐定,他们正要吃饭,忽然听到聋婆婆嘶哑如鸭鸣的声音响起。
"何大国,你个薄情郎,有新媳妇就抛下我这老太太不管了,还不快来给我做饭!我的太太今日口舌无度。”
何大国刚好刚下班回家,正与呆柱一起整理东西,打算让他搬到雨露的那个房间去。而徐慧真则正在烹饪,听到老太大的声音不由眉头紧锁,道:
"大哥,聋老太又来了。她中午趁你不在家找过我,还在背后嚼舌头呢。"
徐慧真性格刚烈,不打算替聋老太保密,将午后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何大国。
何大国听完勃然大怒:"慧真,你要明白。那老太太纯粹信口雌黄。其实她是和白青山一起策划算计我。她竟企图把我关进一间屋,妄图……好在我李老弟及时点醒我,才没被她们阴谋得逞。"
徐慧真笑着安慰:"相信你,大哥。这种恶婆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今后我们就尽量避开她吧。"
何大国点头道:"没错,慧真。我这就去和她摊牌。"
说完便推开门走出屋外。
聋婆婆站在长廊里,看到何大国走出来,立刻停下尖吼:“何大国,你好能干,有了老婆就不知道母亲了吗?多久没给我做过美味饭菜了?快去后院帮我做饭。”
白寡妇事件后,何大国对聋婆婆的不良品性更为怀疑,今日听了对方背地里的意图,对其好感尽失。
"老太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您做饭了,您可以回去了。"他冷漠地说。
耳聋的老太太听见他拒绝,顿时气愤地拄着拐杖咒骂:“你忘恩负义的小畜生!忘了是我教你怎么做菜了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道理,懂不懂?教你做饭就是要你侍奉我一辈子的!"
听到这话,徐慧真自屋里走出,针锋相对:
"确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过从未听说师父会在媳妇面前诋毁徒弟。你自己对我们都不真诚,怎么要求大清哥一辈子照顾你?"
"简直是放屁!"老太太怒不可遏,气焰高涨。
"小小狐狸精懂得什么?早就料到你不是好货,所以才想要你远离大清。哼,凭着那点儿青春和姿色迷惑男人,我看我非剥了你的脸皮不可!"
昔日这位老太太横行街坊,如今暴脾气发作时依然威力不小。随手丢开拐杖,挥舞着手臂冲向徐慧真:
"老太太,别激动!"何大国不敢让慧真受伤,挡住二人中间,结果却被疯狂的老太太挠得脸上留下好几道划痕。
徐慧真见爱人受了伤,一时惊急间猛地推了老太太一把,导致她直接跌出走廊,四脚朝天摔倒。
“哎呀,我没活路了!大家都来看看吧,新来的儿媳妇居然欺负老人!”老太太大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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