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必亚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杀意。
看来这个坠子真的很重要。
阿雷必亚对强者一向尊重,所以他把手上的东西抛了出去。
银白色的挂坠在阴暗的环境异常显眼,格林德沃瞳孔一缩,手腕上的镣铐自动断裂,飞起的挂坠离开它原本的轨迹出现在格林德沃的手上。
从靠近格林德沃开始就抱住阿雷必亚大腿,把自己隐藏在“监护人”黑袍之下的嗅嗅探出头。
格林德沃抓紧手里的挂坠,眼神狠厉的看向出现异动的地方。
他们仅仅隔了一步之遥,格林德沃轻易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的生物。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生物!
又一次
又一次!
他和阿尔的血盟又一次被该死的嗅嗅偷走了!
阿雷必亚发现老头儿拿到挂坠之后杀意不减反增。
不过一开始的杀意是冲他来的,现在似乎是冲着嗅嗅去的。
阿雷必亚把瑟瑟发抖几乎抓不住他裤腿的嗅嗅提起来,抱进怀里。
出于对孤寡老人的关心,阿雷必亚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对于陌生人来说,这种行为十分自来熟且不礼貌,但这两个人一个来之前想杀了对方,另一个人一见面就想杀了对方和对方的宠物,现在的情况反而是谁退缩谁就落入了下风。
两个不同的魔力在空气中交接,博弈,格林德沃惊讶的发现他的魔力竟然不能破开对方的防御分毫。
甚至对方怀里的嗅嗅也没有受到丝毫干扰。
阿雷必亚目前没有对“巫粹党”的领导人,多次在欧洲掀起革命的顶尖黑巫师出手的打算。
于是格林德沃的魔力在瞬息之中被他的魔力包裹,最终两股魔力全部消散于空中。
“你到底是谁。”格林德沃彻底挣脱了身上的锁链,翻出来一根魔杖对准阿雷必亚。
阿雷必亚伸出一根手指撇开快要戳到他眼睛上的魔杖:“霍格沃茨毕业生,格林德沃先生,我没有敌意。”
格林德沃似乎冷笑了一声,又好像是阿雷必亚的错觉:“霍格沃茨——我怎么不知道霍格沃茨出了你这么个人物?”
“你一直被关这儿当然不知道了。”阿雷必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形同虚设的锁链,恍然大悟。
看来纽迦蒙德没有像传言那般可以困住格林德沃,这位黑巫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不然一个囚犯哪来的魔杖?
总不可能是邓布利多拿走了老魔杖又还给格林德沃一根普通魔杖吧。
他说他不知道霍格沃茨有自己,说明他一直很关注霍格沃茨的动向。
究竟是因为他的敌人邓布利多,还是他和邓布利多不仅仅是敌对关系。
阿雷必亚试探的问了一句:“邓布利多什么都没和你说吗?”
问出这句话,他很快见到了麻瓜调色盘。
格林德沃的脸先是变青,紧接着又逐渐向黑转变,最后定格在纯黑上。
是因为他提起死对头的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常人在别人将他和他的死对头之间的关系说得比较好的时绝对会犯恶心,但格林德沃的反应不像是在恶心,反而有一种被绿丈夫的既视感。
阿雷必亚嗅到了惊天大秘密的气息。
嗅嗅也从他的臂弯里探出头,黝黑的圆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点也看不出刚才战战兢兢的模样。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不会因为长时间的追捕,多次的决斗而日久生情了吧!
阿雷必亚的心里像是有猫在抓。
他甚至脑补出了一个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最终对决,两个惺惺相惜的人拼尽全力,老魔杖在“父亲”和“母亲”之间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选择了“母亲”邓布利多。
他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恶心到了,大脑封闭术久违的自动运转。
老魔杖承认强者,他刚才的想法属实不应该。
阿雷必亚现在更加期待解两个生死仇敌之间的故事了。
自己拥有了美满的爱情,果然还是多听一点遗憾的故事更让人珍惜自己的恋人。
他的西弗勒斯最棒。
两人一个饶有趣味的探究过去,另一个人脸上青白黑交接,时间静默了良久,格林德沃舒缓身体,靠在沙发上:“邓布利多?你让他和自己的仇人透露学校的情报?”
他像是在展示底蕴,又好像在遮掩什么,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严:“我的‘巫粹党’还在等待他们主人的回归!我的眼睛遍布世界各地!”
可惜阿雷必亚已经认定了他和邓布利多有些别的关系,继续试探:“你居然不知道你的死敌最信任的学生?”
最信任。这三个词在格林德沃耳边无限放大。
最!信!任!
阿尔最信任的学生!
这个家伙除了实力强一点,长得帅一点,哪里值得信任了!
阿尔明明最喜欢他年轻时野性潇洒的样子!
他蓦的攥紧手里的挂坠,想起自己捏着的是什么时有很快放松,接着有一瞬的颓废。
但也就一刹那,如果不是阿雷必亚一直紧盯着他,也不会发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真。
格林德沃清醒之后很快发现了他语言里的漏洞:“最信任,如果你是他最信任的人,那么他会不告诉你我们的事?”
阿雷必亚一听,就知道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
这两人之间似乎真的有猫腻。
现在只能靠猜,猜测他们在大众之中隐瞒的联系,然后半真半假的一举攻破对方的防线。
只要心里有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任何线索都会指向它,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对的。
阿雷必亚现在也陷入了这个误区,不过他不打算更正自己的思路。
巫师的第六感十分准确,而他的第六感绝对可信。
于是他在格林德沃质问的基础上模糊的回答:“他当然告诉了我你们的关系,不然我一开始怎么会问你那种问题?”
“倒是你,邓布利多先生似乎没有和你真心相待吧。”
格林德沃绷紧的弦断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在阿尔不知道的时候弄死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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