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学期末,昏迷了半年的西里斯·布莱克终于醒了。
看起来这次的遭遇并没有让他留下什么阴影,听到布莱克彻底将他除名时,布莱克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故作淡定的对波特说道:“那我可要投靠你了,詹姆,你不会不愿意收留我吧!”
见西里斯没有异样的神色,波特松了口气,对西里斯的到来表示欢迎。
“拉斯特,你放假有什么打算吗?”
考试结束的时候,沃尔顿趁着没人偷偷问阿雷必亚。
除了翻倒巷他还能去哪儿?阿雷必亚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愿意来我家吗?我想介绍你给我父亲。”沃尔顿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的父亲是食死徒,最厌恶麻瓜的食死徒,阿雷必亚不忍心打击他,看到沃尔顿期待的神色,他艰难的点点头。
罢了,反正最后肯定成不了。
沃尔顿想得很简单,斯莱特林崇尚实力,在他看来最优秀的阿雷必亚肯定会得到他父亲的接受,阿雷必亚是他在学校的唯一的朋友。
“那个二年级让你去他家?”西弗勒斯淡淡的问道,他没有直接说名字,阿雷必亚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只是去看看。”阿雷必亚没有否认。
“哼,”西弗勒斯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一些很难听的话,“去纯血食死徒的家,小心别被卖了。”
别扭的关心,阿雷必亚强忍笑意,小心的不让学长听到自己的笑声。
拿到成绩单,接着就是所有学院都期待的学院杯归属。
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拉文克劳,这也算是一种“正确”了,学院杯不能给斯莱特林打击未来凤凰社接班人的自信心,但格兰芬多也实在不争气,虽然光阿雷必亚个人就得到了不少加分,但实在遭不住那些格兰芬多一个比一个会惹事,不是倒数第一都是多亏赫奇帕奇比较佛系,以及有一个格兰芬多出身的校长。
等真正放假的时候,布莱克欢天喜地的跟在波特屁股后面,然后不爽的看到波特黏在莉莉身边。
波特一边跟着莉莉,一边恼怒的看见莉莉和西弗勒斯一起回家。
谁让他们住得近呢?阿雷必亚嘲笑波特毫无定力的行为,自从布莱克醒过来后,他和莉莉的关系又回到了一个抗拒一个粘人的状态。
沃尔顿在所有斯莱特林鄙夷的眼光下走到阿雷必亚身边,两人一同走向车站。
所有小巫师都会在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下车,他们找了个靠后的车厢,一路上都没有其他人进这个车厢。
等两人走出火车,车站的人也少了不少,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站在车站外。
那是沃尔顿的父亲,他们长得很像,都有一头黑色的头发。
男人挺拔高傲的站着,时不时用审视的目光扫过路过的小巫师和他们的父亲或母亲,在看到某些特定人群时,他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很快的移过眼睛。
沃尔顿拉着阿雷必亚走到他父亲面前,紧张的唤了一声:“父亲。”
男人这才将目光瓜分到沃尔顿身上一些,淡淡的点点头,转向阿雷必亚,在他耀眼的金色头发上停留一瞬间。
“这位小先生是?”
“您好,我是拉斯特,阿雷必亚·拉斯特。”
男人的脸色忽的就变了,原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他狠狠的瞪了沃尔顿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道:“拉斯特?你是混血?”
“父亲,他是我的朋友。”沃尔顿胆怯了,他没想到父亲只是听到姓氏就变了脸色,这让他原本想好的说辞全部作废。
“不,我是麻种巫师。”沃尔顿还想说什么,阿雷必亚拦住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男人脸色铁青,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扭曲起来,显得异常狰狞。
“…一个泥巴种…”他从紧闭的嘴唇里挤出这句话,沃尔顿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惴惴不安的看一眼阿雷必亚,见他没什么异样才重新倔强的看向他的父亲。
“你居然维护一个泥巴种!”男人的脸色在沃尔顿看向阿雷必亚时愈发难看。
越来越难办了,阿雷必亚在心底叹息一声,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现在这个场面闹得太难看了,最为难的还是沃尔顿。
沃尔顿很想和他的父亲解释,包括他在斯莱特林的遭遇,以及他这个格兰芬多朋友的强大,只要有利可图,血统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啪——”
沃尔顿现任家主并不想听他的解释,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沃尔顿的脸上。
他看向他一向敬爱父亲,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
他父亲现在没心情关心自己儿子的心理状况,他失去了他作为纯血的风度,如果不是忌惮魔法部,他甚至现在就想对自己面前的泥巴种施一个恶咒。
沃尔顿被他父亲强行带走了。
阿雷必亚无奈的摇摇头,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让自己平白被骂还是挺不爽的,还连累沃尔顿被打了一巴掌,如果是平常,他怎么也得报复回去。
一只苍白又修长的手握住他的胳膊。
“学长!”
阿雷必亚惊讶的看见他以为早就离开的西弗勒斯站在他的身后。
西弗勒斯言简意赅道:“走。”
“哦哦。”阿雷必亚顺着他的力道跟着他一起离开,“莉莉学姐呢?”
“她先回去了。”
“那学长是在等我吗?”阿雷必亚刚才郁闷的情绪突然一扫而空。
西弗勒斯不屑的喷了一下鼻息:“某个天真的格兰芬多真以为一个纯血会那么容易接受麻种巫师?”
“意料之中。”阿雷必亚笑了笑。
西弗勒斯的表情更加不爽了:“拉斯特先生和那位沃尔顿的友谊已经好到可以为他忍受那么多吗?”
“只是被骂一句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我想那位波特先生不会相信你这句话。”
“那是因为他们先动手了。”
西弗勒斯勉勉强强的接受了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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