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被暴怒的上古神兽击退数步,他扶了下墨镜,擦了擦嘴角处的血,被腓腓激发出来的战意达到顶值,正要全力攻击,兜里的那块陨石掉了出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原本散发着莹白光芒的石头变为了一个普通的石头,里面的能量似乎变得平静了。
黑瞎子顿时愣住,脑袋里嗡的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即使上古神兽朝他攻击,也不做任何反应。
张启灵迅速朝兽形的腓腓跑去,扬起黑金古刀发出阵阵破风声,狠狠朝着腓腓额间的神印攻去,叶子飞扬,腓腓被打的后退,满脸凶相的朝着张启灵龇牙,然而下一秒就闭上了眼,倒在地上,变为一只小白猫。
无邪上前查看,听到那个浅浅的呼噜声,松了口气,没打死就好,这可是小霍养的,他小心翼翼的抱起白猫朝着那个空荡荡的棺材走去。
蹲下身子查看,整个人都平静的不可思议。
如果胖子在的话,一定会发现天真的不对劲。
张启灵回头看向僵住的黑瞎子,皱了皱眉。
后者弯腰捡起他从陨玉里带出来的石头,漆黑的墨镜直直的盯着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白菜,消失了。”
黑瞎子握紧陨石,他看向哑巴“哑巴,我先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立即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步伐很急,眨眼间就消失哑巴的视线里。
张启灵收回黑金古刀,嘴角微抿,他回头看向少年的墓碑,眼神里泛着冷意,思考了一秒,离开了墓园。
张海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时,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立即接通。
“张海楼,小族长……”
他语气很急,但还没说完后半句,听筒里的声音就打断他的话。
“走了。”
“……什么?”
“还是和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张海楼待在张海哥的房间里,坐在他的轮椅上,抽着烟,目光深沉,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仰头闭上了眼,嘴角扯了一下。
“……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
“无声无息的把零一的武器修好,安排好一切,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小没良心。”
张海客站在院子里,他抬头看向夜里的星星,叹息了一声。
他第一次见到族长身后的小尾巴时,心里就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总想逗逗他,虽然每次都会挨一顿打回来,两个人结下梁子,见面就打。
直到有一次,这个一根筋的蠢货不知道被什么人带坏,居然敢假扮女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就喜欢上了,他总会记得他女装的模样。
呆呆傻傻的,一骗就走,说什么都听,乖的不像话。
直到……
族长去守门了。
这个小尾巴没了主人,在某一天下午,忽然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再次遇到的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小尾巴了,就连认识他最久的自己也看不透他了。
院子的门被推开,张海客回头看去,脸上扬起了淡淡的苦笑“族长,他走了。”
黑瞎子拎着酒杯,仰头猛灌一口,他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晃晃悠悠,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路灯下,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光滑的陨石。
他进去了陨玉,找到了真相,什么狗屁世界通通都是假的!
弥补遗憾就要牺牲一个人吗?
圆形的闭环……
循环……
呵。
就算是注定好的又怎样?
“瞎子我啊,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陨石,陨玉制约终极的力量,连接着青铜门,那天他碰到少年的身体,陨石吸收了一丝终极之力,可为什么?
为什么终极在这具毫无生气的身体?
难道小白菜真的死了吗?
利用终极穿梭时间,现在终极在那具身体里,那么……小白菜该怎么回到过去,改变过去?
满腹的疑问迫使他想要挖出少年的尸体,进一步明确,可却被那朵富贵花提前劫走了,恰巧这时,陨玉没了反应。
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小白菜走了。
去了别的时间点。
黑瞎子闭上眼,仔细感受着手中陨石里蕴含的能量,一分钟后,他忽然干呕起来,趴在地上猛咳,巨大的能量残蚀着他的身体,撕裂般的痛苦袭满全身。
“原来……那么疼吗?”
他忽然笑出声来,发出沉沉的闷笑。
只有一丝终极之力就足以穿梭时间了。
但消耗的是终极吗?
不是。
是自身。
少年骑着自行车,嘴里叼着棒棒糖,他看向警车附近,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青年抱着白猫被按上了警车,见到那只白猫的时候,他立即停了下来。
“奇怪……那只猫,有些像半年前的那个独眼少年的……”
黎簇皱皱眉,推着自行车低头思考着,丝毫没注意到前面有个疯疯癫癫的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坐在地上。
自行车轮胎压过黑瞎子的外套,两人同时顿住,墨镜对向少年的眼睛。
好死不死的……
黑瞎子已经动用终极之力,回溯时间,眨眼间就消失了。
黎簇:“……”见鬼了。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那块石头,回头四处张望。
“他娘的真的见了鬼了……”
这一天晚上,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王盟坐在地下室里,盯着眼前一大堆的资料,目光冷冷,他一点一点的记录下来,学着之前无邪交给他的,翻译成一句小诗,划在了一张报纸上。
“老板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解雨臣又一次去了厦门。
十二律不能查,那他就自己查。
来到之前的假面舞会门口,虽然里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饭店,但线索一定还在。
比如——那三根柱子。
他随意点了一个餐,观察这里的人,可惜的是,他能感受到的这些人都是普通人。
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杯子碰撞声音,女人放下杯子,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解雨臣立即回头,只见那女人帽檐下下巴上一颗小痣。
张海琪抬起头,嘴角缓缓勾起。
“解家主,又见面了。”
(提问楼,有什么不明白的在这问,恙恙是现在的人,他回到1916年救回南部档案馆的人,对于那个年代的张家人是第一次遇见恙恙,但对于恙恙来说不是,两条时间线,一条早一条晚,反向思维,还有恙恙一开始是为了干娘选择回到1916,那个动乱的年代,后来就是因为南洋这些孩子们了,他不回去,虾仔那些人都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