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谁的?”
陈宇纳闷的问道。
秋蝉依却并没有直说,只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陈宇总觉得秋蝉依今天怪怪的,不像是累着的样子,但是她又不说,他也很无奈。
天极殿,这是位于整个皇宫最高处的一处大殿,天极两个字足以证明这座大殿的地位。
如今宴会在这里举行,陈宇真是特别好奇这个宴会要宴请的人是多么的地位尊贵。
当他们二人来到天极殿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均是紫月皇朝的大臣还有一些名门望族。
有些陈宇见过,有些并没有,看到女帝来了,所有人均是放下手中的酒杯,纷纷恭敬的对女帝行礼,却是都选择对陈宇视而不见。
陈宇也不在意,这些人对他如何,他犯不着放在心上,只要秋蝉依对他好足矣。
中间为他们分出一条路,没了视线的阻挡,陈宇也看到了前方的情况。
一共四个人站在最前方,其中两个人他都认得,正是贺紫两位老爷子,在他们对面是一个中年男子加一个面色有些阴沉的乃年轻人,应该是父子,陈宇猜测着。
而且,他敏锐的发现这个中年男子气息雄浑隐晦,
这是一位破虚强者!
陈宇瞳孔出现细微的变化,破虚强者降临紫月皇朝,他想做什么?
难怪蝉衣来脸色难看,如果这位破虚强者图谋不轨,整个紫月皇朝没人挡得住。
“那两个人来自天罗域,星月神教,据说,星月神教乃是天罗域第一大教,教众遍布天下,顶尖战力更有五位破虚强者,他们的教主更是达到了破虚后期,还有三十位沦海境巅峰强者,百十余位沦海境强者。”
一旁传来秋蝉依低沉的声音,显然这般庞然大物的势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连陈宇也震惊了,星月神教,他怎么会不知道,虽然还算不上天罗域第一实力,但也绝对名列前茅,按理说他们怎么会来北玄域这样贫瘠的地方。
“他们来做什么?”陈宇直接问道。
听到陈宇这般问,秋蝉依明显犹豫了一下,眼中浮现复杂的神色,思虑再三,她还是轻松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来交流的,这宴会就是接风宴。”
陈宇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这里人太多了,有些乱,无法静下心思考哪里不对,更没有发现秋蝉依变换的神色。
“我要去招待他们,今晚怕是无暇顾及你了,你自己随意活动吧,要是不喜欢这个环境,尽可出宫去,皇宫里的守卫我都打好招呼了,不会阻拦你。”
快到四人身边的时候秋蝉依突然轻声对陈宇说道。
陈宇愣了一下,内心一闪而逝不悦。
蝉衣这是觉得他实力低微,不够资格陪她接纳贵客吗?
但是这个念头也仅仅出现一秒,就被陈宇甩出脑后,他相信蝉衣,她这么安排,一定有她的道理。
更何况,他确实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把酒言欢,别扭,别再把这样的强者怠慢了,记恨蝉衣或者紫月皇朝,那他可就罪过了。、
想到这里,陈宇痛快的答应道,“好。”
随即他扫视一圈,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干脆走过去,
“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这种宴会,今天怎么过来了?”
正在专心吃东西的宇文灼听到有人和他说话,顿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陈宇,顿时含笑起身道,“宇哥,你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等我?”陈宇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他拉开宇文灼身边的椅子,示意他也坐,随后问道,“你早知道今晚我会来?”
“那当然,要不然这种场合我一向不愿意参加的,你知道的,万一一个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回去老爹不得打断我的腿,更何况,还容易牵连家族,更不愿意来。”宇文灼实话实说道,自从上次陈宇替他出头,他已经彻底成为陈宇的小迷弟。
只要他问,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还需要担心?现在紫月皇朝还有你们宇文家不能得罪的吗?”
陈宇诧异的问道,自从上次丞相和亲王宫变事件,由于宇文家坚定的站在女帝这面,誓死不渝,现在宇文家早已水涨船高,在紫月皇朝也算数一数二,他还需要担心这个。
一听这个,宇文灼吓了一跳,急忙小心的说道,“宇哥,那你可想错了,父亲教导我们,越是这样越要低调,切不可恃宠而骄,犹如皇恩,我跟你说,跟以前比,父亲的要求更严厉了,我都没有以前自在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陈宇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这倒是好事,只有这样,家族才会走得越来越远。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
陈宇问道。
宇文灼拿起两块甜瓜,递给陈宇一块,自己嘴里吃一块,随意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女帝的命令,而且是死命令,不来都不行。”
“哦?”
陈宇惊奇的哦了一声,随即就想明白了秋蝉依的用意,这是怕他无聊,特意找个人来陪他。
他还以为是巧合呢,没想到是蝉衣用心良苦的安排。
“宇哥,女帝大人和别的青年共饮,你不吃醋吗?”
宇文灼突然凑过来,抬着下巴对着女帝方向示意道。
陈宇顺着目光看过去,果然,秋蝉依正拿起酒杯和那个星月神教的年轻人轻轻碰了一杯。
突然,女帝的目光扫了过来,陈宇与之对视一眼,轻轻一笑,并没有什么表示,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陈宇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吃醋的,都不过是正常的应酬而已,他是秋蝉依,但也是女帝,如果因为我,怠慢了客人,岂不是让人说紫月女帝没有礼数。”
“宇哥,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陈宇笑了笑,这小子没话找话捧臭脚,他也不揭穿他,又和宇文灼坐了一会,他是在不喜欢这种场合,如果秋蝉依在身边还好,她不在,这宴会充满了无聊。
干脆做了一回直接和宇文灼出宫去了,宇文灼正有此意,他早就待不住了。
深夜,陈宇正在熟睡,突然感觉身下的床板传来动静,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惊魂未定中一道身影从床板下钻了出来。
“你,你怎么从这出来了?”陈宇满是浓浓惊讶的说道,目光更是紧紧盯着黑暗中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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