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南笑笑不说话。
宅归宅，资源可不意味着少，只看她愿不愿意跑。
这丫头一心想挤进影视圈，不想只当一个偶像艺人，可他们公司好的资源都给了另一个男的。
再说热搜这东西完全可以买的。
见薛凯南不再理会自己，程可心也没有继续纠缠，再纠缠下去就惹人嫌了。
范天明见程可心消停下来，张开口道：“薛老师你这待遇好诱人，税前还是税后？”
“废话，肯定是税后，想什么好事，就这个待遇你都要烧高香，感谢遇见活菩萨了，我刚出道的时候，都是九一，公司九，剩下的一还是团队分。
就是现在也才五五开，要是公司抽两成，我做梦都会笑醒，这待遇只有大牌一线明星才有的。”
未等薛凯南开口，程可心就倒苦水的同时顺带给范天明科普了一下行业规则。
“哇，薛老师这么看好我吗？”
薛凯南摇头笑了笑，“你就非要听我夸你是吧。”
“没有的事儿，是真的疑惑，今天才第一次接触，感觉好的有点不同寻常。”
范天明摆了下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还能保持冷静思考，有点定力。”
薛凯南赞叹了一声后，看着其他三位导师，“我浅浅分析一下，你们随便听听，只是一家之言。”
“首先范天明你的外形条件不错，有辨识度。
其次，就你这个特质音色而且音域很广，练好唱功，有好的作品，歌手有一席之地不是难事。
至于舞蹈这个，我不专业，所以放一边。
你会武术，又有长相，能吃演员这碗饭，就是时尚圈也未曾不可。
今天你在台上和我们互动的状态表现也不错。
在我看来，你缺的只是对展示机会和资源。
而你现在参与这档节目就是当下最好的曝光平台。
签你怎么着都不亏，剥削又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范同学，我夸得你还满意吗？”
说完，薛凯南笑眯眯的看着范天明。
“你都快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了，薛老师你是干过夸夸群吧，我是不是要表现的飘一点？不然感觉对不起你。”
范天明打着哈哈，逗趣道。
他心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要是像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薛老师是个好人，这点毋庸置疑。
他在告诉自己，不要把自己卖的太贱。
“薛老师，你这纯粹是在捣乱，瞎抬价码。”
程可心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道理是有一点道理，范天明确实不错，但不错的人多了，能不能火起来谁敢保证。
这不是给别人平添难度嘛！
“讲真话也怪我喽。”
薛凯南的摊了摊手，反正又不是他想签人，就是一个玩儿。
程可心瞪了眼薛凯南，薛凯南直接无视，“范天明，我今天就是来问问意向的，目前能给的待遇和实力跟他们二位完全没得不比，没有更好的报价前，我就不丢人现眼了。”
“说说呗，反正就我们几个人，也没人会乱传，很好奇你们橙天娱乐是怎么打算的。”
薛凯南八卦道。
“正常公司怎么来我们就怎么来，无非就是承诺给多少钱的签约费，出演影视剧或者其他资源之类的，发展方向之类，就这样。”
“没意思，具体是多少？。”
薛凯南有些失望。
“我才不告诉你，公司机密。”
程可心皮了一句，
有这两人在，程可心觉得签约范天明这个任务是不可能了，干脆投一份人情好了。
看着范天明继续道：“范天明你要是有往娱乐圈发展，想签约，拖的越晚对你越好，当然这个时间点你要把握好，而且前提是你的表现要在水准，不比今天差。”
“谢谢。”
范天明道了一声谢。
聊完了正事，几人也很干脆，互相留了联络方式和加了微信，就直接走人了。
范天明瘫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思考着，感觉这一天发生了好多事，太奇妙了。
呆坐了一会儿后。
“管他呢，在节目组能混多长是多长先，还是泡个澡先。”
范天明就急吼吼的冲向厕所。
终究还是那句至理名言：以不变应万变。
……
翌日。
七点钟，广播用的大喇叭准时响了起来，贴心的叫醒服务呼唤着每一个沉睡的人。
大部分的练习生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也有少部分自律的练习生早已醒来，已经洗漱完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
范天明也是被叫醒的一员，换上骚粉战衣，一番洗漱后，打了一套拳才前往食堂。
有一说一，食堂的饭菜不怎么好吃，希望A级伙食能有所改善。
8点半左右，所有人在三号大厅集合。
每个人手里被分发了一张A4纸，纸上面的内容是一首歌的曲谱，名叫《CHOICE》。
范天明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原唱，搞不太懂，不过看那个词，应该就不高级。
应运而生的主题曲，口水歌，没内涵，就一个主旨‘选择’，他们这群等待被选择的少年而已。
工作人员让所有人按照班级分排站好，A班最前，F班最后。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导师到来，和自行练习。
录制是已经开始的，有的练习生叽叽喳喳说着闲话，有的按照曲谱认真的尝试练习。
一眼望去，前排大部分都在尝试，后排也有些练习生在尝试，不多。
大厅内响起各种奇奇怪怪的音调，A班和B班的学员尤其认真。
想想也能明白，A班不想掉下去，肯定时刻保持最积极的态度，保住自己的王座。
如果一不小心被别的班比下去，那就是啪啪打脸了。
而B班，离A班只有一步之遥，加把劲，也许就挤上来了，
而这之中。
站在一线位置的范天明就是另一道风景线了，没有尝试练习，也不和其他练习生聊天打闹，完全一副咸鱼的样子，神游不知名的天外。
没办法，他也想努力，但实力不允许。
只能当个摸鱼佬，薪水小偷了。
9点，薛凯南带着两位女导师， 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
站在入口方向的练习生看到导师进来，提醒周围的同伴，开始欢呼，问好，做着反应。
范天明敷衍的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薛凯南走到中间，场下安静下来，他拿起话筒寒暄道：“睡得好吗，你们？”
练习生们齐声的回应道：“不好。”
这完全是真话，看那一个个黑眼圈就表明了一切。
夜猫子，年轻人的标配。
录节目到那么晚，陌生的地方，一群陌生又同龄，正值青春活力四射的凑到一起，相熟不相熟，或者想要结识的，抒发情绪，打打闹闹，这状态想要早睡很难。
薛凯南感同身受，夹杂着一丝苦笑，“我也是。”
失眠，睡眠不正常的苦，懂的都懂。
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有个人，我觉得睡眠质量肯定不错。”
练习生们四处张望，纷纷好奇发问：“谁啊？”
有开玩笑的指着对方，“是不是你，是不是他。”
薛凯南咳了一声，对着话筒道：“我说的对不对，范天明。”
突然被CUE的范天明，脱口一句：“还行吧。”
薛凯南嘴角抽了抽，这个回答好敷衍啊！
就像问你吃了吗？吃了。
让人感觉很无趣，没有波澜。
于是他继续道：“那么，你保持好的睡眠质量秘诀是什么？”
范天明一脸疑惑看着薛凯南，道：“早睡早起，身体好，身体好，自然一切都好。这不是常识吗？”
“哈？”
什么鬼？
就这？
兄弟，你认真的嘛！
薛凯南嘴角抖动的频率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