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哪里了?”叶小北询问起一个身旁的锦衣卫。
锦衣卫看了一眼,然后回答道:“回王爷的话,到了河间府地界了。”
叶小北十分不爽,抱怨道:“什么?都走了两天了,还没有走出北直隶?你们真是醉了!”
末了,叶小北又问了一句:“天黑之前,能进河间府府城里吗?”
“回王爷,我们不走河间府,所以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饶阳县城。”
叶小北十分不爽,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金辇马车内,钱秀秀看见叶小北黑着脸,走了进来。赶紧上前为叶小北按摩,并询问道。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钱秀秀温柔的询问道。
“行进速度太慢,都已经走了两天时间,竟然还在北直隶范围。再这样下去,估计一个月也到不了南京。”叶小北生着闷气说道。
“老爷,您要知道咱们可是千人同行,而且马车众多,自然比不过行军打仗。
老爷您再忍忍,咱们到了山东就好了。坐船走水路,直奔南京。
虽然说走水路比旱道慢,但好在水路畅通,而旱道很有可能坏桥破路,容不了千人百车通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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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秀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叶小北点点头,称赞道。
“还是你聪明呀!”
钱秀秀主动给叶小北作膝枕,还特意穿的清凉薄纱裙,为的就是让叶小北多和她玩耍玩耍,兴许就能奴仆转正呢。
“那是,还是老爷平时教导的好。老爷您趴下来,秀秀给你按摩按摩头,缓解头疼。”
叶小北刚一翻身,想要享受享受,结果整辆车瞬间来了一个急刹车,摔的是七荤八素。
叶小北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把钱秀秀给压在了身下,好悬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马车外面有人跟叶小北请示,叶小北一着急一带,便把整个裙子劈成了两半。
叶小北也顾不上和钱秀秀解释什么,直接问道:“外面究竟有何事发生,为何如此慌张?”
“回禀王爷,前方有人拦着銮驾,说是有大案,
要告御状。”马车外面的锦衣卫汇报道。
叶小北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传说中的拦皇帝銮驾告御状,怎么让自己给碰上了呢?
要是不管,可就坏了自己的名声。自己就跟那些滚蛋藩王一样,会被百姓唾弃的。
可要是管的话,没有三五天根本就完不成。如果碰上大案、陈案、无头案,那更加走不了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搞清楚。
叶小北正左右为难之际,钱秀秀点了点叶小北的肩膀。叶小北有点纳闷,一回头,钱秀秀的一只光腿,便搭上了叶小北的肩膀。
叶小北低头一看,好家伙,钱秀秀穿的是是真空,挂的是空档。这一眼看去,尽收眼底。而且钱秀秀的一只玉手,已经伸了过去,故意让叶小北看的更清楚。
同时,嘴里还不闲着,温柔细语的提醒道:“老爷,我们几个弟兄跟你,就是看你能为百姓主持公道。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请老爷做出选择。
是陪我洞房花烛夜,还是选择为百姓主持公道?”
叶小北明白了,这是钱秀秀反将了我一军。他们八大金刚之中,每个人都背着案子,也被我自己救了出来。
尤其是钱秀秀和李鬼,也是因为没处寻找公道和正义,所以只能错上加错,用暴力来报复对方。
想到这里,叶小北微微一笑,再次扑倒钱秀秀,坏笑着说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秀秀,你可欠我一万金哦!”
钱秀秀愣了一下,眨眨眼睛看向叶小北。
结果叶小北只是赏了她一吻,便翻身走出了马车。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钱秀秀。
“来,带我看看,是什么人在拦御驾?”
说着,叶小北跟随锦衣卫,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衣着破烂,跪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要拦我的御驾?”叶小北好奇的发问道。
只见那个小伙子眼泪汪汪的说道:“小人名叫苦三天,是这河间府肃宁县
人。
只因为我们城中王松亭王员外,侵占我家二十亩好田。
我去找他理论,还被他家恶仆打了一顿。我五十多岁的老母亲,也被他们打断了腿,只能躺在家里养伤。
我去县衙找了县太爷,那县太爷也不管。还威胁我说,如果再来,他就把我也打断腿。
小人别无他法,只能求王爷给小人一个公道吧。”
叶小北点了点头,看来这是一起富翁地主强卖强买的案情。如此,便放下了心。
“先带我们去你家看一看,我需要核实一下情况。”叶小北谨慎的说道。
“请王爷跟小人来。”苦三天便在头前带路。
叶小北则带着唐池塘、周万通和李鬼,四个人一同骑马,带着十几个锦衣卫跟了过去。
到了苦三天家中一看,真是贫穷到不能在穷了。房子上挂着破烂的工具,窗户上用一些旧纸糊了上去。
一进屋子里,那就更加看不得了。尤其是躺在土炕上的胖老太太,一边哼唧着,一边询问道。
“儿啊,谁来了?”
苦三天一边搀扶着胖老太太翻身,一边高兴的介绍着叶小北:“娘啊,我把那个为百姓申冤的并肩王请到咱们家来了。”
胖老太太一听,连忙让苦三天扶着自己下地磕头。叶小北连忙阻止,然后开始了正常询问。
“大娘您先歇着,我就是来了解情况的。大娘您叫什么?你们家有多少亩田?都在哪里?你们什么时候被抢的?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打伤的您?”
胖老太太一听叶小北这话,马上就来精神了,急忙忙的说道。
“王爷,我姓朱,你可以叫我苦朱氏。
我们家原来有二十五亩好田,那是孩他爸活着时候买的。就在城外,有柳树的那片地就是。
我们家是在九天前被抢的。那个城里的王松亭一家可不是东西,刚开春时,发现我们家地好,就上门来抢了。
我不给,他们就打我们。还把地契什么东西,都给拿走了。而且还让我们亲家退婚,说什么我们家穷,不配拥有儿媳妇。
王爷,您可得给老妇人做主哎……”
叶小北发现了一个隐藏话题,赶紧追问道:“你们家的亲家,又是哪里的人?什么时候定的亲
啊?”
“我们亲家,是城外左家庄人氏,姓左叫左四。他们家闺女左星星,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我们是从小定的娃娃亲,聘礼也是孩子他爹活着时候给过的。”
听苦朱氏这么一说,叶小北点了点头。先让苦三天带路,前去地里看了看。
大概丈量了一下田地,又看了看又没有奴仆在看地。
点了点头,便带着苦三天和苦朱氏,上县衙告状。
来到县衙门口,发现没有兵丁看门。叶小北便让苦三天上前敲鼓,咚咚咚噗,鼓都被敲漏了。
明朝有规定,有人击鸣冤鼓,当差县官必须升堂审案。而且看鼓的人,还要受到县官的私下惩罚。
叶小北一边默数着数字,一边等待县衙里面作回应。
县太爷一听见鸣冤鼓都响了,赶紧穿官服带乌纱帽,转屏风入座。快、壮、皂三班衙役排班塑列。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将击鼓人带上堂来!”
接着,有人出去将苦三天等人带上堂中。
县太爷一看是苦三天,满脸无奈的问道:“你又怎么了啊?
不是老爷我说你,你就为了这事,你前前后后都折腾多少次了?
我告诉你,如果你在继续胡搅蛮缠的,我就把你送去充军发配。
赶紧滚出去听见没有。”
苦三天跪在地上,看了一眼身旁面不改色的叶小北,恳求着。
就在县太爷动身回后院的时候,叶小北开口说话了。
“堂堂七品县令,肃宁县全县百姓的父母官,就是这样审案的?”
县太爷一转身,探头瞧了瞧叶小北等人具不下跪,便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上堂不跪?”
叶小北让身旁的锦衣卫,将自己的牌子送了过去。
县太爷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北镇抚司锦衣卫,背面写着皇权许可,代天巡狩。
吓得心脏瞬间都停了一下。好家伙,北镇抚司来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县太爷记得团团转,只能干笑着恭敬的递了回去。
“原来是上差大人来临,小官肃宁县县令杨上述,有失远迎还望上差大人谅解。”
叶小北点
了点头,也不恼火,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苦三天被抢地一案,你究竟是怎么判的?”
杨上述也不含糊,立刻回到了工作态度,向叶小北解释道。
“上差大人,此乃无稽之谈罢了。苦三天的家产并没有那么多的地,而且她的母亲也是自己摔伤的。”
苦三天大吼道:“你放屁,你和王松亭官官相护,还收了他的银子。所以才污蔑我们母子,可怜我母子被抢被打,也没处申冤。”
杨上述则冷静的质问道:“苦三天,你家有多少地你自己不知道嘛?还用本县请出历年黄册吗?”
苦三天叫嚷道:“取就取,我希望你能取来真的,而不是你们篡改过的。”
杨上述也不傻,直接吩咐人去请历年黄册和他们村里正的小册。
叶小北提醒道:“何不将本案一干人等都带来此处,一同审问。”
“来人,去请王松亭员外。”杨上述又吩咐两个差役马上跑了出去。
“还有卫家庄卫四,和他的女儿一同过来问案。”叶小北提醒道。
“你们两个,骑上我后院大马,火速前往左家庄,将卫四和他女儿也带过来。记住,要快,天马上就要黑了。”杨上述又吩咐了两个差役跑了出去。
等人的过程,无疑是很煎熬的。好在王松亭就住在县里,二十分钟左右,便跟随差役来到了肃宁县县衙大堂。
王松亭很是懂礼貌,先跟杨上述拱手交谈。
“县令大人,学生有礼了!”
“王贤弟,实在是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跑一趟了。”杨上述一拱手,介绍道。
“这位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上差大人,特为本案前来的。”
王松亭赶紧拱手施礼,客气的说道:“学生王松亭,见过上差大人。”
叶小北挑了挑眉,便问道:“口称学生,莫非是有功名在身?”
“实不相瞒,在下是一名举人,因为候补官位时间太长,所以就回家行商了。”王松亭客客气气的回答道。
“哦?那今年的会试,你没有去参加吗?”叶小北好奇的询问道。
“去了,不过又落榜了。学生只好
回到县城,继续行商。”王松亭恭恭敬敬的解释道。
叶小北点了点头,心中开始盘算这时间。
从甲榜公布开始算起,已经过了七天,和苦三天的九天口供对不上数,看来此事有蹊跷。
“王举子我问你,你可曾在九天前逼迫苦三天,打伤他母子二人,又抢占他们家二十亩良田?”叶小北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