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你在这开玩笑呢?我没有能量,我回去不是找死?”
彩衣女子翻了一个白眼道“谁管你。”
说罢,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对着叶小北就按了一下。
瞬间,叶小北的座位下出现一道白色亮光圆环,接着叶小北连椅子一同消失不见。
然后咚的一声巨响,整只椅子带着叶小北平安降落,只是椅子险些散架。
没等叶小北缓过来神来,周围一众俾仆小奴围了过来,想要看个缘由。
叶小北受不了这种叽叽哇哇的吵闹声,因为不利于思考也不利于观察情况。
结果人群中就有人认出来了叶小北,惊呼道“公子北!”
话音刚落,刷拉跪倒一大片人,围着叶小北山呼“参见公子北!”
听到这话,叶小北便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又穿回楚王宫了。
“你们就不能来个人,先扶我起来嘛?”叶小北痛苦的大声斥责道。
“嗨嗨~”
几个眼疾手快胆也大的俾仆,上前将叶小北抬了起来。
“你们轻点喂!真是的~”
“俾仆错了,公子恕罪!”
说着,几个俾仆将叶小北扔了下来,慌忙跪倒行礼。
“哎我去,你们几个人长脑子了吗?”
“俾仆知错了,公子恕罪!”
“快点搀我起来!!”
叶小北觉得自己在跟她们吵下去,估计迟早先气死在这里。便先开口询问道。
“我问你们几个,濯衣房在哪里?”
“回公子话,这里便是。”
叶小北四周环顾一下,这里可不就是濯衣房里堆放衣服的房子嘛。
看着熟悉的大衣架子,叶小北有些触景生情,以往的一幕幕均出现在眼前,仿佛就在昨日。
“你们赵大人哪里去了?”
“回公子,俾仆们也不知道。”
气的叶小北怒骂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你们主管在哪里都不知道?”
一群人又跪下求情道“俾仆知错了!”
“一说你们,你们就跪;一骂你们,你们就知错了。
真知道错了,那就改啊!
现在马上去把你们赵大人给我找回来,不然都给你们扔河里垫桥铺路。”
吓得一群俾仆小奴,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去各个宫殿司房寻找赵灵儿。
叶小北也有些心急,一边寻找赵灵儿的踪迹,一边寻找出宫的最快路线。虽然他现在也说不准今天是哪一天,但如果今天是造反的那天,叶小北还真有点拿不准。
只希望,先找出出路,或者兵器库房最好。这样,就算今天是昭奇造反那天,也有能自保的底牌了。
最终,还是找赵灵儿的那群人先回来了。
叶小北远远的看去,发现赵灵儿宛如仙女一样,被一群小矮人簇拥在了中间。
赵灵儿也有些茫然,却不失礼数的走上前来,说道“公子,您不是在朝堂大殿里迎接庄辛大人嘛?怎么如…此…焦…急…地…召…见…下…官……”
赵灵儿磕磕绊绊地说完之后,好奇的盯着叶小北询问道“公子您……怎么变瘦了?好像还高了不少。这衣服,怎么不是清晨我给您穿的那身?”
要不然怎么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敏的呢,只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叶小北的不同。
这个叶小北是经历过草原贩货、枪挑县太爷、智斗各国朝贡使团、南下出巡的叶小北。
而她刚才送进宫殿的叶小北,只是刚刚穿越大明没有几天的叶小北。
但这事,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叶小北便打了一个哈哈,小声怪罪道“还不是你昨天晚上用力太猛,我都快被你给榨干了!”
此话一出,赵灵儿的小脸上便出现了一抹羞红。
没让赵灵儿继续细想,叶小北便命令道“所有人听令,速速护我出宫。”
“喏~”
接着,所有濯衣房俾仆小奴围着叶小北和赵灵儿,向王宫外走去。
思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百十来人聚在一起,走在几米宽的小胡同里,没走出多远便堵在一起动弹不得。
叶小北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抬头看向天空,日上二竿,估计要到造反混战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叶小北叫过周围的几个人来,搭人梯。然后,拉着赵灵儿在宫殿围墙的顶部,来了一把武侠般地飞檐走壁。
好在楚王宫不大,跑了一会便又翻了一道高墙,跳了下去。
来到城内,叶小北看了一眼没有人跟踪,便又拉着赵灵儿的手往市集跑去。
跑了许久,穿过几条街道,便出了城门。
来到城外,赵灵儿却抽出自己的小手,勤住叶小北的胳膊,威胁道。
“你究竟是甚等人?为何连连跑路,不走大道?”
叶小北焦急地说道“灵儿,我是你的公子,你是我的妃子啊?”
“呸,我家公子北才不会这样的。你定是他国奸贼,殿堂乱党罢了。”
叶小北也没有想到,赵灵儿会如此的机灵警惕,原以为刚才就糊弄了过去,没成想在这里等着我呢。
叶小北刚想解释一番,没料想城门口一阵骚乱,百姓叫嚷。不多时,城门禁闭吊桥收起,这下再想回去都难了。
“坏了,相必是那昭奇叛乱,城内埋伏兵丁,夺了城门罢!”
赵灵儿质问道“你怎得知城中情形?莫不是你就那反贼罢?”
叶小北听完鼻子差点没被气歪,反驳道“我若是那反贼,拉你出来作甚?为何不直接潜入内寝朝堂,杀了那楚王罢?
还要在这城外,受你这等气嘛?”
这话有理有据,问得赵灵儿一时牙口无言。后又猜测道“或许你们就是想趁乱杀了楚王和真正公子北,然后你威胁我作证,你来冒充一个假的新楚王罢。”
闻得此番言论,那叶小北感叹道“你若是投的男儿身,自会是一届兵神良帅。若是早生六七百年,做的妇好第二也未尝不可。”
又摇了摇头,继续劝说道“你若是还怀疑我,不如先压我至城外营盘,召集兵马将帅,返回诛杀叛贼,夺回都城不好嘛?”
赵灵儿闻言有理,便扯下一块衣物,系在叶小北的手腕打了一个花结。便压着叶小北,往城外最近的一处营盘赶去。
虽说距离最近,但是也要日值晌午时分才走的到。
营盘外自有岗哨士兵盘问“站住,你们是那里来的毛孩子,不知道这里不许擅闯嘛?快回去,不然要你的小命。”
叶小北自然不怕他的言语威胁,圆睁虎目怒骂道“呸,我叫你这没有眼睛的小卒,目中无主的狗才。我乃当今楚王第七子公子北,有要事急见你家营中主将,还不快快引路?”
没等叶小北往伸手在背后示意,那赵灵儿先行解下自己的腰间玉牌,便扔了过去。
那士兵急忙将那玉牌捡起一看,吓了一跳,急忙拿着玉牌向营中跑去。
来到中军大帐,手持玉牌闯进内门道“报,辕门外来了一男一女,声称是公子北来临,要见主将大人。”
主将闻言一动,急忙上前接过玉牌,只见那上面写道“内宫引”,三个字。
玉牌背后则是“濯衣房吏”四个字。
主将看字一惊,又叨念道“先前听闻,那公子北乃是秦妇所生。大王见喜,则封得一僮仆女为僮妾,日日照看。后封为内宫吏仆,总管内宫濯衣房。
凡进贡美女,良者进宫,余者均为濯衣小奴。我妹正愁没有门路,不如多多向公子北进言罢。”
说罢,那主将大手一挥,召集一众官兵,出门迎接。
“末将江苏率众将士,恭迎我公子北,愿我王万年,公子万年。”
听完,叶小北在心里嗤笑道“这主将名字好玩,这说话也有些道道儿,看你能否胜任罢?”
“江将军快快请起,本公子此次前来,是向将军求援的。”
江苏听闻叶小北要来求援,不免心生疑虑“这公子北来此求援,求得什么援?莫非是他被那个贵族打了不成?
若是旁家还好,若是那屈、景、昭三家,我可惹不起啊。
不过,要是能进送妹子,我家也能就此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江苏暗下狠心道“不知公子有何需要末将的,尽管说来,末将定不推辞。”
叶小北面带焦急神情说道“是那城中有昭通家族叛乱,封锁都城,我父有难,还请将军驰援。事成之后,我定会为将军向我父讨封一个候位。”
江苏一听,心道“竟然有如此之事,救驾之功,肯定会助我江氏再上殿堂的。”
说干就干,江苏立刻将叶小北和赵灵儿迎入营中,召集营中所有步兵车兵,回援都城。令拍亲将给自家送信,多多征集人马工匠,搭设攻城兵器。
“江将军,回援都城,也该带上我啊。”
“公子勿急,大军对战,恐怕刀剑无眼,伤了公子。公子勿忧,末将一定会救回大王的。”
江苏想的是什么,先把你给稳住,留在这里。哪怕救不回来,也可以送你上位。
叶小北的想法是什么,我要在军中刷声望,但不能和此时城内的叶小北见面。
所以两个人各怀心事,却又在一件事情上不谋而合,所以才会如此和谐。
“祝江将军凯旋归来!”
之后,江苏点齐车马将士,便开始回援计划了。
当然,能有此等觉悟的,有不只他一个人,屈氏和景氏也在盯着都城。这头一听到都城内出现了叛贼,直接也领兵出战了。
战至日落时分,城门重新打开,昭氏余党也悉数歼灭。江苏派人将叶小北请回王宫,自己则进宫迎驾去了。
月升高空,叶小北搂着赵灵儿重回王宫,见了楚王熊横,寒暄安慰几句,便各自分开了。
但是却给宫内一群人吓了一跳,怎么刚说给赵灵儿立王妃墓葬,现在又突然出来了呢?
“滚滚滚,我又找到了王妃,先前那太自然不算了。去去去,滚去打扫宫殿去。”
说着,叶小北和赵灵儿两个,又快快乐乐的向寝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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