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点点头,不确定是否表示认同。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强防御工事,密切监视敌情,随时准备迎击可能的进攻。同时,我们也可以派出侦察队,了解柔然军的动向,为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提供情报支持。”
刘裕思考着周白瑾的建议,觉得十分合理。
这小子说话有条有理,见长官似乎没有怯意,颇有潜力啊。
他深深看了周白瑾一眼。
“好,我和上面商量下,就按照你说的办。要保持高度警惕,不能让柔然军有任何可乘之机。”
“周二牛何在?”
这时,营帐内快步走入两人。
周白瑾转身看去,是刚入马关时看到的将军,也是马关最高军事长官田万智。
一身黑甲,相貌寻常,比起将军,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老农。
田万智身边的军侯快步来到周白瑾面前,手持一幅帛书。
“在。”
周白瑾迅速回应道。
田万智将目光放在了周白瑾身上,眼神颇为凌厉。
“你就是那个刘裕所说的神箭手?”
周白瑾微微一愣,他看了看刘裕,刘裕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正是属下。”
“好,好,好。”
田万智突然露出笑颜,称赞起周白瑾:
“没想到,咱们军中还能培养出来一名神箭手,竟能一人射杀这么多柔然铁骑,而且我瞧你还这般年轻,真是大晋未来难得的良才啊。”
“将军过奖。”
周白瑾坦然回答,不卑不亢。
这种风度让田万智感到有点意外。
“小胡,念吧。”下一秒,田万智对着军侯说道。
“荡波将军令。”
“北府军第十三营兵卒周二牛于少阳坡斩柔然敌寇三十余首,百夫长两名,战功卓越。”
“依我大晋军功制,官升两级,拜为仕长。”
“赏银千钱,并赐甲,佩弓。”
胡军侯站在周白瑾面前,手持帛书,周白瑾顺势行军礼。
“周二牛,还不谢恩。”
周白瑾平静地接过帛书,又学古代武将一般,躬身一拜。
“周二牛谢恩。”
军侯缓步走向帐外,伸手一挥,不一会儿,从外面将士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弓箭,又拿起一副战甲,直接递给了周白瑾。
周白瑾双手捧过,扫了一眼手中的弓箭。
居然是一把80磅的筋角反曲复合弓。
手感精致,做工卓越。
是一把好弓!
不知道兵甲、弓箭这些奖励能否带出幻境啊。
田万智的声音再次响起:“本将名为田万超,字博长,以后有事可来寻本军侯。”随后他拍了拍周白瑾的肩膀,随后转身看向边上的刘裕。
“刘兵曹,我正好有事找你。”
……
不久,上面开始下达指令,安排士兵们进行各项防御工作。
尽管还没有休息好,但士兵们都纷纷吃力站起,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知道,边境之上的战斗永远不会停歇,只有保持足够警惕和防备,才能守护好自己脚下这片土地的安全。
夜幕缓缓降临,马关边塞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但在这宁静的表面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战火与挑战。
经过白天一天的熟悉,周白瑾心中的紧张之意也有些放下,夜晚,他一边做着身体舒展工作,一边和几名同一军营的士兵们聊着天。
白天过于消耗体力了,如果完成入睡前不加以缓解,恐怕身体很难适应下一场战斗。
“这仗打完,咱们应该就可以回家了吧?”一名稚气未退的少年兵,捧着热汤,一口一口的喝着,突然在众人之间冒出了一声。
“唉,应许吧。”一头发有些许白缕的中年士兵有些许悻悻然。
他参兵已有十余年,多年征战沙场。
头几年还想着只要仗打完了,就可以回家了。
可打了这么多年仗,仗打完了吗?
没有,仗反而是越打越多。
孩子有想法是好的啊。
他没有扫在场众人的兴,在场的士兵里就他年龄最大,从军年龄最长。
他知道一旦他在众人面前露出悲意,那么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众人的士气。
“柱子,你小子怎么现在老想着回家,一开始来的时候,不是想着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吗?”
一名长得有些痞气的军装青年这时调笑着那名少年兵。
话没说完,他又演起了柱子当初说话的姿势和神态,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哈哈哈…哈哈”
“你,你…”
柱子小脸被整得红了,头上散发着阵阵热气,不知是热汤的热气,还是他因为脸红急的头顶冒烟。
(~ ̄▽ ̄)~
柱子对面的痞气青年还朝柱子吐了一下舌头。
柱子怒极,猛地站起身,就要和痞气青年拼命。
周白瑾就在一旁,眼疾手快,赶忙拉住柱子的衣袖,强忍笑意劝解道:
“好了,好了,咱们还要养足精神,去对付敌人呢,黄大,你不要笑柱子了,你们都是老乡,怎么老是不对付的。”
帐内数人他都已经都认识了一遍,一共六人。
黄大、柱子、还有一位名叫黄彪的年轻人都是同乡,都姓黄。
柱子本名叫黄力,小名叫柱子,年纪最小,才15岁,所以大家一般都叫他柱子。
另外三名来自不同地方,刚刚说话的中年老兵叫刘长,还有两个年龄不下二十好几,也有数年兵龄的叫马忠、李义。
“哼!”柱子见周白瑾发话,只好愤愤作罢。
今天周白瑾如同传说中的箭神一般,他的战绩深深震撼了柱子,使得柱子对周白瑾异常崇敬。
“换做平时,我非得把你下巴那撮毛给你揪下来。”
“切。”
痞气青年虽一脸不屑,但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胡须。
他最宝贵自己的胡须了,他可是要当美髯公的男人。
士兵们在帐篷里轻松地交谈,渐渐睡去。
“嗡~~~”
一声长短不一的警报声突然在夜空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敌袭!是敌袭!”
“柔然夜袭啦。”
睡意被远方的马蹄声打破,马关的哨兵们慌忙吹起警报。
刹那间,整个边塞骚动起来,一个个士兵被叫醒。
“怎么回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什么情况?”
士兵们慌张地穿着战甲,拿起武器,跑出帐篷。
柔然军的突然袭击让马关守军措手不及。
城墙上,率先赶到的士兵纷纷拔出兵器,战战兢兢地站在防线上,准备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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