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狐狸耳朵露出来了,连身后的三条尾巴都一并显现,毛茸茸的尾巴比当初二阶修为时大了两三倍。
连天灵神体也直接突破了第三重——万相变。
以后只要她想,她的本体也可以被掩藏住,就连容貌也可以随意变换,比幻颜丹还好使!
没过多纠结,狐九笙直接化作本体,这样一来,她的速度更快一些。
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到了雨峰宗山下,然后恢复人形。
整个宗门被一股淡淡的黑色魔气笼罩,幸好还能听见动静,说不定大部分人还活着。
狐九笙直接御剑飞上魔气最浓郁的一处,刚落地便遇到了匆忙赶回来的廖清宇一行人。
狐九笙看了对方一眼便明白,看来对方也已恢复了本体,此刻完全就是贺朝宴的模样了。
贺朝宴见到狐九笙,眼睛一亮,赶忙走上前,有些不放心叮嘱道:“这里虽是幻境,但若是在里面出事了,可能永远无法离开这里,你要小心!”
狐九笙问出了心中疑惑:“那这幻境我们要如何破?”
贺朝宴定定看着狐九笙说道:“可能和你有关系,或者说是和白灵有关!”
狐九笙疑虑:“我?”
“对!”
贺朝宴入幻境20余年,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廖清宇本人,所以他对廖清宇的心中所想所念都是清楚明白的。
廖清宇看似专注修炼,为人处世比较淡漠,但他实际上极重感情,对宗门有着很深的羁绊,另外还有没挑破的对于白灵的情谊。
那枚簪子是他在外杀了许多妖兽挖来妖丹然后卖掉才凑到的灵石,第一次想送给白灵的时候,正好夏重鸣赶到了。
廖清宇也意识到了夏重鸣对白灵的情愫,所以他克制住了。
但是后来在狐九笙的暗示提醒下,贺朝宴偶尔会知道自己是在幻境中,只是大部分意识仍然还是廖清宇的思想。
所以他利用自己偶然清醒时间,匆忙在簪子上雕刻了一只小狐狸,就是想提醒狐九笙。
有了意识的贺朝宴立马联想到自己当初了解到的关于清远剑尊的事迹,对方当初门派被灭时正好不在宗内,所以清远剑尊对此事十分痛心。
很快和他一起在外的同门死的死,伤的伤,于是对方努力修炼,后期又重新成立了新的雨峰宗,听说雨峰宗很快在修真界出头,拜入宗门的弟子十分多。
只是当他短短时间内快速修炼至化神期后,突然决定,直接带领门内弟子和魔族开战,最后更是凭一己之力封印魔尊。
只不过清远剑尊的修为也几乎耗尽,利用最后一点神识构造了龙吟秘境。
贺朝宴觉得,当初清远剑尊明明已修炼至化神期,完全没必要再耗费自身去和魔尊同归于尽。
但看到狐九笙化作的白灵,他想到传说中的白灵丹师大概也是那个时候殒命的,再结合廖清宇少年时分对白灵的情谊,等到得知白灵去世的消息后,他可能又联想到当年的灭宗之灾,便毅然决然要与魔族开战。
贺朝宴简单说了下,“廖清宇内心极重视同宗情谊,遭遇了整个宗门被灭,后来又知晓白灵身殒,这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心结,所以我之前和孙掌门建议在宗门内多修建几个传送阵,为的就是能留下门内一些弟子,不至于这么多人全部遇难!”
“那我更不能走了,你放心,幻境中我的修为也上升了,虽不够看,但既然这次魔族之乱和解除幻境有一定的关联,我和你一起努力,看能不能有转机!”
两人谈话间不过几瞬息时间,但白空丹师很快便感知到了,他见白灵果然回来了,担心之余又忍不住欣慰,他这徒儿明显是放不下自己这个师尊啊!
狐九笙没管那么多,本体和实际修为都隐藏了,她直接冲入魔族中,和同门师兄妹们一起抵抗魔族。
贺朝宴也带回了十余名弟子,大多修为都不错,一时间雨峰宗剩余的弟子们都心安不少。
安雨得知自己师尊夏长老已被魔族击杀,眼眶通红,顿时摆出一副要与魔族同归于尽的打法。
魔族小兵的修为大多数都是筑基期,一些带头的魔兵是魔丹期,以及一个魔婴期修为的助阵。
整体实力比雨峰宗的没高很多,狐九笙实际修为只比那魔婴期的魔族差一点,所以加入战局后立马扫杀一大片魔族。
白空丹师心下有疑虑,怀疑自家弟子是不是偷偷炼制了什么禁制丹药来提高修为,这样的丹药有,但往往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有这样的丹药,修士也不会吃。
夏重鸣也注意到了,并且和他师尊有一样的担忧,但此时也来不及多说,只能先击退眼前的魔族。
眼见魔族快要占据劣势,那名魔婴期修为的魔族直冲狐九笙而来,狐九笙不敢硬碰硬,闪身快速躲开。
“师妹!”
夏重鸣快速往前赶去,即使他敌不过那魔族一击,但他也不愿看到小铃铛在自己眼前受伤。
贺朝宴被一魔丹期修士缠住,一时无法赶往。
孙掌门是雨峰宗唯一一名元婴修为以上的,停留在元婴中期好几百年,早年间受过一次重伤后一直未痊愈。
也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丹药,看着眼前的场景,孙掌门只叹息,看来是等不到白空炼制成功的那日了。
眼见白空的两个弟子都要命丧那魔修之手,孙掌门上前将两人挡在身后,飞身上前硬生生扛下那魔修的全力一击。
“小老儿,你空有元婴境界,但修为停滞许久,不是我的对手,你们雨峰宗若是投降,入我魔族,想来魔尊也会留你们所有人一命!”
孙掌门眼中一片清明,底下雨峰宗的弟子们都在奋力抵抗,今日雨峰宗灭门之祸看来无法避免了,他只希望年轻一代的弟子们能寻到活路。
不理会那魔修说的投降一事,孙掌门祭出杀招,誓要重创眼前魔修,即使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