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时,在一群人的包围圈中,一道身影忽然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入地面,将地面就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九叔。”
见到来人,附近围了一圈的寨民纷纷开口。
“大意了!”
九叔皱着眉头,半蹲在二愣子身边。
看着二愣子的断臂,他眉宇间闪过一丝自责。
又看一下不远处低声哀嚎的司徒末,九叔苍老的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厌恶:“这些当官的,还是和之前一样令人恶心。”
“叶寒,二愣子的手臂还有救?”
“有救。”
叶寒回应一声,他正在将二愣子臂膀处被血液粘在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做着一些简单的清洁工作。
治疗断臂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尤其是对于叶寒这种在外科手术领域站在顶级的人,只要在断臂后的黄金6分钟之内进行手术,二愣子的手臂就能保住。
现在才过去不到5分钟而已。
“好,能治就好!”九叔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自责表情稍稍褪下。
他实力很强,可是也不是万能的。
这种突发事情,九叔也无能为力。
最重要的是,九叔也没想到这群官服的人一个见面就要砍人手臂。
这种事情,在皇城可都不多见。
反倒越是在这种远离皇城的地方,官府的人就越发肆无忌惮,不将平民的生命放在眼里。
“姑爷,箱子拿来了!”二牛略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紧接着他身形一跃,直接跳进包围圈。
从二牛手中接过医疗箱,叶寒拿出消毒水,将二愣子的断臂处进行消毒。
随后,便在众多寨民紧张的注视下,为二愣子进行断臂续接的手术。
在黑风寨,短时间内叶寒也没办法造出一个无菌环境,只能尽快将二愣子断臂接上去。
不过二愣子习武,虽然不到明劲,气血却远比寻常人更加旺盛,恢复能力更强,抗感染能力也更强。
所有叶寒有九成把握,能将二愣子断臂恢复如初。
叶寒手持专业级的医疗针线,手指灵活的上下翻飞,吻合神经,吻合血管,缝合撕裂的肌肉以及韧带,矫正断裂的骨骼。
一直到最后的缝合皮肤,应当由几位医师完成的工作,叶寒在一个小时之内,便已经全部完成。
这样的手术,在他初步接触外科手术时,做了不下500例,对人体神经肌肉的了解程度,叶寒自问,整个地球上也没多少人比他强。
而在之后,这种级别的手术,叶寒已经不接了,交给那些普通外科医师去做即可。
“呼!”
双手沾染鲜血,叶寒长长呼出一口气。
身边淡淡香气传来,一只素手拿着丝巾,轻轻为叶寒擦拭额头上的汗液。
许淑涵一边为叶寒擦上汗液,一边担忧中带着些好奇的询问:“相公,二愣子的手臂接好了?”
叶寒点头,“接好了,一个月之内不要动这条手臂,一个月后我再复查。”
叶寒其实已经为二愣子手臂做了固定,此时叮嘱,只是不放心的下意识动作。
“好在有姑爷,不然我这条手臂可能保不住了。”
二愣子已经苏醒,此时惨白一笑。
因为失血过多,他面色有些苍白,不过还算精神。
黑风寨寨民,大多是从苦难中挺过来的,而且长年习武,让他们意志坚定远超常人。
“不用谢我,你是为了保护黑风寨而受伤的,是工伤。”
叶寒也不管他们知不知道什么是工伤,继续道:“稍后我让二牛给你送些银钱过去,还有药草,也一并给你送些过去。”
“姑爷,这,这不行……”
二愣子挣扎着想要拒绝,却被叶寒直接制止。
叶寒大声道:“以后但凡有人像二愣子这样,在巡逻或者值班时受伤,都能得到寨子里的补偿!”
“这是姑爷定的规矩,谁赞成,谁反对?”
环顾一周,没人反对。
叶寒这才点头。
他又不是地主老爷,也不是无良的资本家。
该给的,还是要给。
况且银子,对于目前的叶寒来说,几乎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叶寒宽慰几句,便是让大虎等人,小心翼翼的把二愣子扛走了。
然后才看向那低声呻吟,几乎疼的晕厥过去的司徒末。
让叶寒觉得意外的,他用霰弹枪在后者腿上打出了七八个孔洞,此时已经止血。
这个肥的跟猪一样至少四百斤重的司徒末,竟然还是一个明劲后期的武者。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到底吃了多少的药材。
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一群寨民,呼呼啦啦的将司徒末包围。
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小婵,你把画儿带走。”
叶寒淡淡的道。
“嗯,”
一身白衣的姑娘,拉着不太愿意离开的画儿,还是返回许家了。
两人走后,叶寒这才再度看向司徒末:“说说吧,为什么要针对我们黑风寨?”
“我记得我们黑风寨和司徒大人你没什么瓜葛吧?”
叶寒眯着眼睛,手中握着一根针管,针管当中是氨基比林咖啡因液,一种可以让人的大脑皮层处在兴奋之中的药物。
换个说法,即便对方身体处在绝对疼痛当中,都能让对方保持清醒的药物。
“我,我是司徒末……我是启元县城的县尉,你们这些刁民……你们敢动我……我要灭了你们所有人……”
司徒末处于半昏迷状态,说出来的话,却依旧让黑风寨民感到愤怒。
“灭了黑风寨?”
叶寒没有废话,直接将手中的药物注射进司徒末身体。
寨民们都是一愣,心里很是疑惑,姑爷怎么把药品给这司徒末用了?
刚才叶寒也给二愣子注射了药物。
只是并不是这种能让人大脑皮层兴奋的药物。
这些寨民,显然很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叶寒的用意。
药物注射进司徒末身体当中不久,处于半昏迷状态,对于身体痛感降到最低的司徒末,惨叫声开始变大起来。
几分钟过后,他已经开始捂着双腿在地上来回翻腾,疼的额头冒出冷汗,撕心裂肺的惨叫。
最为关键的是,他明明感觉到身体传来剧烈疼痛,想要昏迷,却怎么都昏迷不过去!
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痛感。
那惨叫声,让寨民听的都心里发紧。
“姑爷这药物,还有这种功效?”
寨民们心底,冒起一股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