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大人救命啊......”
女子一边击鼓,一边虚弱地大声营救,看到衙门有人出来,几个追过来的打手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迅速散入人群,退离了现场。
只从上面破了阿婆那个案件,衙门的人都很兴奋。
期待能破更多案子,除了县令。
见到人出来那一刻,情绪一直紧绷的女子晕了过去。
李小鱼和师爷在外面走访。
两人刚进衙门就被拉进了后院,一名衙役着急忙慌地向他们说明了事情。
听完,师爷急道:“快,快带我过去看看。”
李小鱼跟在他们后面,冷静地问:“有没有喊大夫?”
衙役慌张地回道:“小卫去叫了。”
刚进屋子,小卫背着一个老大夫匆匆跑进来,老大夫被颠的脑袋都要晕了,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拉进了房间给女子看病。
老大夫掀开女子手腕,又看了看女子的脖子。
他立即向外面喊道:“来个人帮我。”
在场的只有李小鱼一名女子,眼下只有她最合适。
她也没有犹豫,立即走进去帮忙。
衙役打来水,李小鱼按大夫的吩咐,给女子擦拭身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盆中的血。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她回头望着女子正在包扎的手臂。
收回视线垂眸望着猩红的盆中水,头一点都不晕,想到女子肩膀上雕刻的新鲜图纹,她脑袋更加清醒。
端着水走到门口,交给衙役。
随后对站在一边等消息的师爷说:“暂时还没醒。”
过了一会,老大夫从房间出来对几人说:“这女子受了一些皮外伤,你们按这个方子去捡药,我估计明早她会醒。”
师爷接过药方,吩咐衙役:“送大夫出去。”
等大夫离开,他把药方交给一名手下,让他去捡药。
随后,他带着李小鱼进了房间。
两人在床边站了许久,师爷一会张张嘴,一会又憋了回去,总是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见状,李小鱼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接触这么些日子,师爷也知道李小鱼脾气不好,经常被她要挟着出去了解县里的情况。
看她的做事手段,师爷虽不想承认。
心里是有些服她的。
咳了一声,道:“明早她醒了,你来问话。”
李小鱼白了他一眼,“你是师爷,县令不在应该是你主持衙门的事,我不问。”
她拒绝的明明白白,一点弯子也不绕。
师爷见过她跟人周旋,那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
她不绕弯子,反而是一件好事。
哎了一声,觉得有些丢脸,回话声音有点小:“我很久没处理过棘手的案子了,脑子很久不用容易生锈,我担心我会漏掉一些重要问题。”
等他说完,李小鱼又送了他一记大白眼。
见她冷漠的表情,师爷也很尴尬:“我知道你想说我废,我给你打下手,可好?”
“行啊,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她醒。”
“没必要吧?我看她的穿着很普通啊,我猜应该是个被家人欺负的女子。”
师爷疑惑地说出他的判断。
对此,李小鱼淡淡瞟了他一眼,平静地送他一句话:“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当晚两人守在女子的房间等着她醒。
三更半夜,师爷困的受不了,他趴在桌面沉沉睡了回去。
这时响起了一道敲门声。
师爷迷迷糊糊醒来,李小鱼扫向门口,低声道:“你接着睡,我去开门。”
门开,小王把脑袋探进去。
瞥到房间的一切,他轻轻拍了拍李小鱼的肩膀。
二人走到院中一处角落。
小王:“还没醒?”
李小鱼摇头:“没有。”
接着她把女子肩膀的图纹告诉小王,后者略微惊讶:“图纹?”
“嗯”,李小鱼记性不错,她那会把图纹画在本子上,从怀里掏出本子交给小王。
借着月光,小王看见本子的图纹像团火焰。
接着,他听到小王妃说:“她受了伤,身上还有这个图案,我感觉不像是普通人所为,担心出事,就留师爷一起守在这里。”
小王没见过这个图案,想了想,他说:“我去调查一下。”
送走小王,李小鱼回到房间。
她还没走进去,里面就传了尖叫声:“别...别杀我,我听话,求你们别杀我。”
女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李小鱼双眸一震,赶紧跑了进去,师爷也惊了一跳。
看见一个人跑进去,他习惯性跑到她身后躲着,李小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能不能有点出息。”
师爷也想有出息,他缩了缩脑袋:“废久了,实在有点改不过来。”
“赶紧再点一盏油灯。”
说完,她走到女子面前,手还没伸过去,女子一把掀开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面,惊恐地喊道:“别杀我...我听话...我听话。”
听着闷闷的恐惧声,李小鱼深吸了一口气。
一把掀开被子,任由惶恐中的女子又踢又抓,她抓住对方的肩膀不松手。
沉稳的声音柔和至极:“别怕,你在衙门,现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听到衙门二个字,女子双眼瞪圆。
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磕磕绊绊地问道:“我真的......在衙门?”
“是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李小鱼始终保持着冷静,见女子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她坐到床边轻轻抚拍对方的后背,旋即指着正倒水的微胖男子对她说。
“这是我们衙门的师爷,你有任何冤屈都可以向他说,衙门会替你伸冤的。”
听到带着安抚性的话,女子突然爬起来跪在床上。
一个劲地师爷磕头。
边哭边喊道:“求大人替民女做主。”
师爷端着一杯水过来,他递给李小鱼,让她喂女子喝下。
等她喝完,他示意女子下床慢慢讲。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师爷记,李小鱼问:“姑娘,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有何冤要诉?”
看到是她问自己,女子有些不自在。
她只见过男子做官,还是第一次见女子做官。
见她不回答,师爷抬手示意:“这是我们衙门的李画师,你把冤屈跟她说也是一样的。”
听完,女子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两位大人,民女叫黄花,家住泉河村,家中母亲生病,本去县中找活做给母亲治病,走在半途被人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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