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脖子上传来绵软的刺痛感,李小鱼小腹也跟着一痛。
只不过,这次不是紧张导致的。
这感觉太过熟悉,她知道这痛感为何而来。
想到顾绯的话,她眼眸一敛,心里有了主意,主动转身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
在他唇凑过来的时候,主动垫脚贴上去。
两唇相贴。
顾绯被她的热情些许惊愕。
就在他怀疑,李小鱼有后手之际,女子似不满他出神,在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旋即拉开二人继续。
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对他说:“不是要我给你一个说法吗?”
“怎么还走神呢。”
话音落下,闭眼亲了上去。
闻言,顾绯压下心底的怀疑,感受着她的热情。
唇齿相缠,清辉笼罩着他们,将两道融为一体的影子拉得颀长。
顾绯将手上的书扔到旁边的小板凳上,随即手绕到她腰上,往上一搂,李小鱼顺势缠在她腰上。
察觉他是要把自己往床上带。
担心血染在床单上不好洗,李小鱼呜了两声,喘着气指着房间的桌子。
“去那边。”
顾绯看了眼床,又看了眼桌子。
那桌子不高,他依然得弯腰,对他而言很不方便。
漆黑的眼眸染着几分显露的情欲,李小鱼看出他在想什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道:“好不好嘛。”
顾绯收回视线,深深看着她。
蓦然垂首,亲住这张向自己撒娇的小嘴。
抱着她听话的走到桌前。
李小鱼刚在桌上坐下,比方便力道还要重的亲吻向她袭来。
她被迫双手撑在桌面,承受顾绯带来欲望。
房间没点油灯,只有窗户和门外洒进来的月光照亮房间,借着月色,黑色影子打在墙上。
上方那道黑影像一匹狼,近乎吞没下方的黑影。
彻底将她笼罩。
肚子疼让李小鱼皱了下眉,她身体发软,还忍受着肚子疼,双手撑不住,只能抓住顾绯肩膀上的衣裳。
顾绯左手撑在桌面,右手臂环在她腰上。
以此来支撑着双方。
见她皱眉,他拉开距离,眉眼蕴着撩人的情,声音低哑又性感:“不舒服?”
李小鱼摇头。
“也不是,就是吻得有点久,呼吸不上来。”
话落,顾绯再次倾身。
他像对待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花朵,用尽温柔对待每一片花瓣,直到色泽鲜如绛红,叶瓣如刷了一层青辉。
这份温柔让李小鱼心中一颤。
密密麻麻的醉氧感席卷全身,她瞳孔一缩。
心中直呼:完了,真被他钓上来了。
微风夹杂着摩挲声。
顾绯的手停在她的腰带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咬了一口,而后声音又低又哑:“可以吗?”
低沉浅哑的三个字,像电似的直击李小鱼尾椎骨。
她双手一紧。
感觉葵水崩了,不好意思地冲顾绯笑了笑:“下次再说,我要去处理点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她咬着牙用力推开顾绯。
都到这里了,顾绯怎么会让她走,忽然他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铁锈味。
在她跳下来的时候,往她坐过的桌面一看。
上面印着一抹红。
霎时,他明白了什么,那张染着情欲的眼,顿时一片清明。
想到她的主动,看着冲出房间的女子,他抵了抵腮帮,半晌从喉间溢出一声闷笑。
难怪那么主动。
李小鱼人是不聪明,但也没笨到弱智的程度。
从门口看书那会开始,顾绯的行为,有多少是无意,有多少是故意,她可能琢磨不出来,但她能猜到他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回房拿上月事带,她便往茅房跑。
医书有记载,不是每个女子来葵水肚子都会疼,但绝大部分小腹都会隐隐作疼。
刚来这的第一天,顾绯把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透。
知道家里没有汤婆子。
他换了衣裳,就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兑上冷水调成温水,李小鱼刚从捂着肚子出来,就被顾绯叫住了。
见她一张脸血色都少了几分。
大步上前扶住她,关心地问道:“小腹很疼?”
李小鱼也没有矫情,拧着眉点头:“嗯,之前都没这么疼,这几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小肚子愈来愈疼。”
“先去用水把身上的血擦擦,明天我给你调理一下。”
听到这句话,李小鱼突然觉得,有个当大夫的前夫还挺不错。
跟着他去了厨房,洗干净手,见他拧干手帕蹲在地上,等了片刻,不见他把手帕递给自己。
明白他的意思,她脸一下红了。
她胆子再大,还是有所避讳的呀,“你给我,我自己来吧。”
顾绯没有把手帕给她,而是手压在她肩膀,让她坐在板凳上,眉宇间染着认真,语气亦是如此。
“我之前帮小鱼治过心口的伤,还有腚伤。”
他把那个腚字咬重了些许。
听得李小鱼老脸一红,指甲抠了抠板凳,腚就大可不必说出来吧。
“好几次小鱼也看过了我,小鱼这次愿给我一次机会,我很珍惜,也想尽我所能对小鱼好,小鱼又何必拒绝我的好意。”
这能是一回事吗?
李小鱼一尴尬就想摸耳朵。
见她沉默,顾绯又轻飘飘补了一句:“还是说,小鱼是在嫌弃我?”
低沉的声音带着疑惑,细一听,还有几分委屈。
女子眼角猛抽了两下,一时间竟然听不出他到底是在装委屈,还是真委屈。
顾绯蹲在地上,抬眸望着她。
后者垂眸。
多看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眼,李小鱼感觉自己跟做恶的贼一样。
思索了片刻,沉声对他说:“我不是嫌弃你,只是这东西真的不适合,我肚子疼又不是手疼,我能行的。”
“相信我,行不行?”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站起来,把顾绯往外推。
顾绯担心她腹部疼,只能被她推着走,然后被门隔离。
站在门口无缘伺候未来媳妇的顾娇娇,在门口环望了两圈,他朝茅房走去。
清洁了一番,李小鱼感觉肚子都没那么疼了。
打开门,端着木盆走出来,准备将水倒掉,刚走到大前门,被墙角一个迎风吹动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她视线一向极好,当看到那飘动的物体。
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
带着怀疑的眼神走近,确定了眼前漂浮的布料,她双眸一震,嘴巴不自觉张大。
冒出一句带着颤音的话。
“他...他把月...月事带帮我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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