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蹲在一处花坛边遮挡的身形,小声的说,
“这时辰有点晚了,你师傅是不是根本就没想出去?你是不是猜错了!要不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我站在他身边看看那株连我的身影都遮挡不了的小树,抽了抽嘴角说,
“八师父你就是要对你徒弟食言?你忘了下午你答应我时的豪迈了?你忘了你亲亲徒弟对你的孝顺了?不能够吧!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我八师父那可是一个唾沫一个钉的汉子,这么。。。。。。”
齐铁嘴,“停,停,停,等,一定等,就算天老地荒,我也等行了吧?”
就在我们二人又等了大概十分钟之久,就发现,师父院子的墙檐上,飞速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
我和八师父对望一眼,就着天上的月光, 看到了对方了然的眼神。
几乎是几息之间,我的后脖领就被八师父拎着飞上了墙檐,追着那道黑影飞奔而去。
当我被拎着发现自己跟随着二人跳下了十几米的城墙,感觉自己赚了呢! 前世的空中飞人没时间玩,这一世倒叫我玩个过瘾。就是脖子不舒服勒太紧。
没办法只有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属实是苦中作乐。谁让这二位师父已经通过气,不管在何时何地,现如今的我都必须挂在他们裤腰带上。
好不容易脚落在了实处。就听见八师父在这深夜里,对着前方的一处说,
“二爷,为了小小的钱铂,真的要把这忌讳给破了吗?二爷,如果以后内心没有任何的芥蒂,今天晚上就当我没说过。但我知道二爷也是个重规矩的人。不如咱二人再商量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那道黑影动了动终于开口说话,“红府一直以来,不管是生意还是档口。所赚的钱以我们家族来说,大部分都拿出去救济旁人了。留下来的才是整个府邸的开销。
本来我爹还有几个伯父在的时候,因为有他们还不觉得。可我接管后,才知道,如果真的要大笔银钱的赚入,那手中必定会染的通红。
可我因为父亲和几个叔辈,决定不再碰墓之后,红府的收入也只不过能够保持整个洪府的开销。我实在拿不出那些。但我还是想救下丫头。毕竟我和他也算打小的情分。”
齐铁嘴,“我也不是不让你救,忌讳不能破,而你说出来的话,也不能违背不是。所以我们收了一个好徒弟啊!知道心疼你,把我喊来了。”
我从八师父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说,“师父,你能不能跟八师父说一声。下回他办事,能不能别把我挂裤腰带上,随时带走?这大晚上的,我还要长身体呢!”
二月红,“噗。。。。。。不行,我觉得你八师父做的对。”
我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灯笼点燃后,这一片的黑暗才堪堪退了一点点。荒郊野外,从远处看,指不定以为是鬼火。
我又把临行前装在空间里的椅子拿出来两张,又拿了一张茶桌,把茶壶啥的都放好后,拉过二月红的手,把他带到椅子上坐好后说,
“师父这事儿你不便沾手,这不是有徒弟我嘛,徒弟身后还站着八师父呢!”
二月红惊奇的看看我又看看齐铁嘴,一时有那么点语塞。
齐铁嘴斜眼瞥了他一眼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俩都收了个好徒弟,知道今晚这一茬叫啥吗?你我徒弟说了,这叫师父有难,徒弟扶其劳,徒弟有难,师傅应当排忧解难。呵呵→_→”
二月红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看了看齐贴嘴,又看了看我说,“我徒儿说的没错。”
我侧过脑袋说,“八师父,再不行动,这天应该就快亮了吧? ”
齐铁嘴叹了一口气说,“我这辈子应该是上辈子欠你俩的。”
说完拿起二月红丢在地面的铲子,继续着刚刚二月红的动作。
在我和二月红两张快要掉到地面的下巴快合不上时,从那挖开的山洞中飞升上来的身影,故作斯文的拍了拍身上的长衫,抖了抖双手卷起来的袖子。
又把挂在我椅子后头的围巾挂在脖子上后,才回头往深坑中伸手一拉,一根绳索上吊着,用布包起来的一大包东西扔给了二月红。
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齐铁嘴,双手在无声的拍合着。
“八师父,这一手帅呀!”
齐八爷拿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脱下的眼镜,戴上后说,
“哪一手帅?刚刚发生什么了吗?红莲啊!是不是生病了?也没发烧啊!怕不是在做梦吧?看来明天师傅要去请个大夫给你看看。这么小的人梦游可不好。”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把胡说八道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下了肚。
喝完叫我把桌椅收起来,又拎着我后脖领往城门赶去。
二月红也在身后看着怀里的包裹,好笑的摇了摇头跟了上来。
之后的一个月我被二月红使劲拼命的折腾,理由就是我管不住自己的表情。每天功课之余,还要让我学会喜怒哀乐,各种戏中表情。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为啥连女人的娇羞都要学?后来一想,这是反串必备的东西呀。也就释然了。
以至于后来学过头,九门的各个当家,都在齐铁嘴面前调笑他说,抢徒弟也白抢,还是没抢过二月红。
八师傅每次被他们一说就暴跳如雷,那演的表情分寸,那是真是到位。
事后,二月红更加的逼迫我学习各种的姿态身行。说齐铁嘴在外那么能演,不能丢了你八师父的脸。。。。。。
这种摧残,一直到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男孩跪在红府门口为了拜二月红为师时我才喘了一口气。
“八师父,那小孩是谁?他为什么一定要拜师父为师?”我转过头,问着同样趴在墙头往外看的齐铁嘴问。
齐铁嘴,“这我哪知道,你师傅不但出个门招桃花,怎么出个门还能招徒弟的?看这小子也是个练武的料子。长的还挺清秀。但颜色方面终究还是差点那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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