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夜空。
路芋轻握着焦裕寅的手,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
“封闭集训的事情问好了吗?能选择通勤吗?”焦裕寅单手撑着头,望着路芋映着月光的杏眸,心里软得不像话。
“问过了……听说曾教练很不好说话,我完了。”路芋长吁短叹。
焦裕寅偷着拨弄了下路芋的发,小声说了句“可爱”。
路芋扑通一下,翻了个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其实可能还有个办法……”
“哦?”焦裕寅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就是也许……我可以和队里申请个单人间,这样你就得每天在训练基地和公司之间往返了。”路芋越说声音越低。
让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住到训练基地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得来。
“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在哪里住不是住,这有什么的啊。”焦裕寅回答得痛快。
路芋解释道:“你先别着急答应啊,训练基地的宿舍都很小的,基本就是床、桌椅和简单的柜子,房间里的独立卫生间都小得可怜,你能成不?”
“你看我在葡萄藤院不也是一样住的,没什么的。”焦裕寅揽过路芋,仔细闻了闻她头发上的树莓香。
“住几天和住两个月是一回事吗?每次都这么好说话,我这是找你商量,搞得我欺负人一样,哪怕说让我撒个娇才答应什么的也好啊。”路芋一个人叽叽咕咕的,声音很小,传到焦裕寅耳中挠得人心痒痒。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啊。”焦裕寅真是被路芋的话逗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顺着路芋的话说:“那你撒个娇吧,给哥哥听听。”
“少年,你错过时机了!不过嘛——上次你到妈妈卧室里放了她生前的视频,她是叫你,阿——寅——吗?我能这么叫你吗?阿寅。”
路芋忍不住抓了下焦裕寅的发,看似是暗搓搓的还击,可指尖伸进发间中,明显感觉身前的人呼吸一滞。
路芋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迎来狂风肆虐的亲吻。
耳垂处还有他一下一下的抚摸。
温柔与狂暴,竟然同时出现。
在所有想法从脑海中抽离之前,路芋突然想到一个她忽略的问题。
“嗯……”路芋闷哼出声,“等、等一下。”
“不许分心。”
焦裕寅的话缠绵在耳侧,她被他圈在身下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嘶——”焦裕寅唇间吃痛,脱离她的唇。“又咬人?小游鱼,怎么回事啊,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噗——”路芋笑出声,气息全部喷到焦裕寅的脸上。“你怎么和那个吃了九转大肠的悲惨评委说了一样的话。”
焦裕寅抹了下唇角,又低头啄了路芋一口。
路芋抓着焦裕寅鼓胀的手臂,一本正经地说:“不和你闹,我说真的,上次在老宅我听到焦裕辰的心声了,他对你很不放心,他还是挺警惕的。我是怕你和我一直在训练基地,咱们没办法去老宅,我听不到心声,这样会不会有风险啊。”
“小游鱼,这么信不过你老公啊。”焦裕寅发出气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转移焦裕辰视线,我看挺不错的。”
“哦——”路芋一知半解地回。“嗯——”
还没等她就如何斗过焦裕辰给出建设性意见,所有的话音再次被眼前这个人封住。
“可没准备就这样算了。这次不许再问奇奇怪怪的问题。听到了吗,小游鱼。”
……
“再叫一句阿寅。”
……
“小游鱼,听话。”
……
“刚刚怎么叫的阿寅,现在就——怎么叫啊。”
……
初夏的暖风让人心旷神怡。
路芋站在国家训练基地门前,单手扭了扭有些歪歪斜斜的丸子头,对着车上的焦裕寅告别。
“我先申请通勤试一下,具体怎么安排要看队里,等我电话。”
“好,知道了。快进去吧。”焦裕寅催促道。
路芋转身踏进国家队训练基地。
时隔四年,却恍若隔世。